煦霖继续解释道:“我的祖父,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便是我的祖母;现在,我的父皇,也只有我母后一个妻子。而我,若能得到凤凌的爱,夫复何求?定然不会再娶其他女子,扰了凤凌的生活。”
凤凌抽回了自己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着,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无意于嫁给任何一个皇室。自然,我也没担心过,与我相伴的那人,还会爱上其他女人。”
煦霖急忙道:“可是,煦扬自小就身负重任,是不能继承皇位的,若我也走了,待父皇退位后,迦澜国怎么办?”
凤凌轻声一笑,微微的叹了口起,语气里,有了些许的落寞,说道:“煦霖,你对我,只是一时的痴迷罢了。待我离开了,时间会慢慢的冲淡一切,包括记忆。我并非你要找的人,你也不是我的良配。我刚刚已经说了,若你不将我们之间的这层纸捅破,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只是,现如今,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出来,我们今日就此别过。”说完,凤凌朝着煦霖举了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煦霖还想再说什么,凤凌此时却已经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着远远候着的两位侍女招了招手。
煦霖忙在旁边扶住了脚步有点踉跄的凤凌,担忧道:“你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如今又已经是深夜,在我府中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凤凌揉了揉晕晕沉沉的头,笑道:“如何能在你府中留宿,要是传出去了,你我的声誉,就此毁了。”
煦霖急道:“何必在意别人嚼舌根?你若是在意,那我今晚去煦扬的府上住便是。”
凤凌看了一眼沙漏,见果然已经快接近子夜了,便没有再提要离开的事情。
煦霖早已为凤凌准备好了一处院子,并亲自将凤凌送回了院中,安顿好后,自己才黯然神伤的向就在附近的煦扬的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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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煦扬的竹林小院中,置身于满院子的鲜花,还有旁边的瀑布偶尔飘来的一丝水汽,回忆起那一段在迦澜国的时光,平时艳光四射的凤凌,此时脸上也不免有了一些怀念,一些落寞。
离开迦澜国之后,凤凌原本还要往北继续游玩,但是,听说墨辰不久将要大婚,她便唯有放下游玩的心思,打道回国了。此后,再没有过和煦霖的交集。
煦扬执起小巧的茶壶,将刚刚沏好的热茶,倒到了白瓷杯中。茶色泛着淡淡的嫣红,在洁白的杯中,显得粉嫩而诱人。
煦扬边倒茶,边笑道:“如此说来,公主竟然比煦扬还早来到帝都。煦扬来到帝都后,辰王已经出征半年,而公主,又恢复了御察使的身份,在帝都,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呢,据说还是不少帝都世家子弟心目中的女神。”
凤凌嫣然一笑,此时又恢复了她慵懒而又艳丽的本色,笑道:“让大皇子见笑了。大皇子在迦澜国,那可是如谪仙般存在的人物,听说迦澜城的姑娘们,对于纨绔子弟的代表——煦霖可是又爱又恨,但是,对于他们的大皇子,姑娘们可是又敬又爱,每次大皇子在迦澜城出现,都会引起尖叫呢。”
煦扬听了凤凌的话,不禁抚额,苦笑道:“煦霖还真是能瞎掰,竟然如此和公主说道,回去定然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定然不能再让他如此胡说八道了。”
凤凌执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问道:“大皇子要回迦澜国了吗?”
煦扬点了点头,说道:“嗯。离开迦澜也有几年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凤凌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抬眸问道:“如此说来,大皇子在帝都的事情,是办完了?”
煦扬微微一愣,顿了顿,才说道:“事情告一段落了,算是办完了吧。此次回去,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
凤凌沉吟半晌,才问道:“大皇子在帝都三年,是否和青筠有关?”
煦扬见凤凌问起,避重就轻的答道:“嗯,受人所托。她的病比较罕见,我必须带她回迦澜国医治。”
凤凌好看的眉毛微微一蹙,顾青筠去年的几次生病,她也有所耳闻,也曾听人提起过,说病得不轻,看来,这病还不是普通的病,但她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墨辰答应了?”
煦扬脸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缓缓答道:“如今,性命攸关之际,想来,辰王也是知道轻重之人,即使再多的不舍,也定然不愿拿青筠的性命开玩笑。”
凤凌点了点头,叹道:“的确,除了生死大事,其他都是等闲事。只要还能保住性命,便还还有希望,而且,”凤凌望着对面坐着神色从容的煦扬,意有所指的问道:“即使墨辰不答应,如今他即将出征,大皇子也有的是方法,能把青筠带走吧?”
煦扬微微一笑,说道:“公主真会说笑。青筠是辰王的妻子,若非他们二人已经达成了共识,纵使我有再大的本事,也绝没有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的道理。”
凤凌听了煦扬的话,纤细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击,沉吟片刻,才说道:“我虽与青筠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位王妃,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墨辰领兵出征,按理说,即使是身患疾病,也可留在帝都慢慢医治,万没有墨辰前脚才走,她后脚就跟着你去迦澜国的道理。是有什么其他不得已的原因吗?”
对于聪慧而又思维敏捷的凤凌,煦扬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赞叹:果然是“帝都双姝”,名不虚传。以她多年来做御察使的经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