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晟这才回过神来,环顾一周,竟是在书房!他趴在书桌上竟睡着了,还做了个惊悚的梦?
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不过是个梦,你来书房可有什么事?”
完颜清歌不着痕迹地看他两眼,低头恭声回道:“二殿下来了。”
完颜宗晟刚恢复了神思,一听这话,心又揪了起来,恍惚想到了刚才的梦境。
难道都是真的?完颜博是来拉拢自己的?
他踉跄着站起身,一手撑在桌子边缘,眼神惊惧。
完颜清歌上前扶他一把,眼底流光一闪,“父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今日便不见客了?”
完颜宗晟急忙摇头,脚步匆匆地朝外走去,“我没事,走,去看看。”
羌方,皇宫。
完颜宗政怀里搂着一个美人,言笑晏晏地看向他的皇弟,听他讲述退兵之策。
完颜宗政五十多的年纪,看起来却苍老很多,一双眼睛浑浊带着血丝,一看就是沉迷酒色,被掏空了身子。
他怀里的美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却风韵夺人,颈项纤细,锁骨玲珑,艳冶销魂,正是他的宠妃独孤雪柳。
独孤雪柳早在完颜宗政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嫁给他了,算是宫里的老人,但因为容貌冶艳,又善于保养,一直是完颜宗政的心头好,连初初入宫的青葱少女都比不得。
她轻轻地依偎在完颜宗政怀里,一双勾魂摄魄的眼若有似无地扫向一旁的完颜宗晟,眼珠滚动,不知在想什么。
完颜宗晟见完颜宗政根本无心听他的话,一副急色的模样,便匆忙把事情说了一遍,退了出去。
临走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在独孤雪柳身上停留了一瞬。
完颜宗政见碍事的人离开,抱起怀里的美人走向大床,亲吻沿唇而下,猴急地拉扯衣衫的带子,露出一片玉润的肌肤,在空气中颤颤巍巍。
独孤雪柳嘤咛一声,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知情识趣地把身子紧紧贴了上去,只不过一双眸子却不染丝毫情欲。
轻纱漫拂,软帐款摆,屋内传来浅浅呻吟,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喘息。
待一切归于寂静,独孤雪柳看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眼底寒光一闪,披衣从床上走下来,撩开重重软帐。
她的贴身丫鬟当即上前来伺候。
独孤雪柳拿起狼毫,挥手写了张小小的锦书,交给身侧的丫鬟,又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
丫鬟点头应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邺城,城主府。
上官燕婉好似做贼一般,偷偷溜进云依斐的屋子,发现他正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片小小的锦布,出神,连她的脚步声都未曾察觉。
她心头疑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忽而好似猎豹一般,环住他的脖子,伸手夺过那片锦布。
一股馨香窜入鼻尖。
上官燕婉看着上面秀气的簪花小楷,又仔细闻了闻味道,眉头一皱。
“依斐哥哥,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哪个野女人给你的?上面写了什么?”
一边说着,作势就要打开,却被云依斐捏住了小手,微微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跌到他怀里。
云依斐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忍不住低头吮了一口,开始老实交代。
“确实是女人给的,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官燕婉本只是猜测,此时听他亲口承认,嫉妒的小火苗噌一下就窜了起来,好似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表情十分凶狠。
“好啊,依斐哥哥,你竟敢背着我跟其他女人私相授受,你可知,该当何罪?”
话音落,双臂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低头在喉结上咬了一下。
只不过下嘴的时候,却好似挠痒一般,到底不舍得咬重。
云依斐只觉一股酥麻顺着脖子传到全身,许久不曾亲密过,哪里禁得住她这般撩拨。
当即把她软软的身体紧紧抱住,似乎想要嵌进身体里,融入血液里,再也不分离。
“我此生只要婉婉一个便够了,又怎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不可能背着你跟其他女人书信来往。”
上官燕婉心里自然明白,不过是借机调戏一下他,下巴轻抬,指了指他手中的信,装出审判的严肃模样。
“那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写给你的?上面又说了什么事?”
云依斐将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别到她的耳后,又把锦书重新塞回她手上,眼底满是宠溺。
“婉婉若是不信,那你自己看,可好?”
上官燕婉斜睨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接过,展开之后,越往后看,眉头皱得越深,脑中满是问号。
“这是何意?上面的内容可信吗?还有,写信之人到底是谁?若是跟你没有任何情谊,她为何要冒险给你通风报信?”
看她脸上表情,大致就是,哼,要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奸情,我是不信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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