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苏浅陌眉眼间展露出的自信得意的风采,天盛帝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天盛帝要发火的时候,苏浅陌突然站出来,道:“太后请息怒,其实这信另有隐情。”
太后不解的看向苏浅陌,虽是对苏浅陌颇多不满,但是她此事对苏浅陌想说的下文,还是颇感兴趣的。
“太后,不知太后可听过一个人,他叫祁阳。”苏浅陌问。
太后越发不解了,完全弄不明白苏浅陌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可这个祁阳的名号她倒是有所耳闻,便点点头:“此人擅长书法。”
“太后说的没错,祁阳不仅仅是擅长书法,他还尤其擅长模仿。凡是他模仿的字迹,皆找不出丝毫模仿的痕迹,就如同被模仿者本人所书一般。”苏浅陌道。
“苏浅陌,你最好给哀家解释一下,为何你要提起这个祁阳。”
苏浅陌嘴角扬了扬:“原因很简单,因为方才太后娘娘看到的那几封信并非是出自皇上之手,而是出自这个祁阳之手。”
太后眉头蹙了起来,天盛帝的表情也比太后好不到哪里去。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苏浅陌这句话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刚刚这个苏浅陌居然说这几封信不是出自天盛帝之手,而是这个叫做祁阳的模仿的?
这个祁阳不要命了吗?
还是说,苏浅陌你不想要命了。简直······胆大包天······
“苏浅陌,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太后神色冷厉了下来,看向苏浅陌的目光原本就不和善,此时就更加的阴冷了。
“回太后,浅陌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浅陌看向天盛帝:“皇上,听说凌王府一案皇上已经有了定论?”
苏浅陌突然从信的话题跳到了凌王府一案上,这跳跃度让天盛帝一下没反应过来,待缓过神后,才缓缓开口:“凌王府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皇上是说那几封由凌世子亲笔书写的和南越国皇帝的书信吗?”苏浅陌很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个所谓的证据,倒让这个所谓的证据听得来变得有些可笑了。
天盛帝脸色一僵:“除了信,在凌王府也收出不少其他的证据。”
“皇上,您说的这些证据在浅陌看来根本不足以定下凌王府的罪行。”苏浅陌目光也冷然了几分:“皇上,只要有模仿能力超强的人,信件便足以做到以假乱真,凌世子和南越国皇帝来往的书信有几分真几分假,皇上又如何评定?那些信根本就如同废纸一样,如此因此而将凌王府定罪,岂不可笑?”顿了顿,苏浅陌继续道:“皇上说的其他的证据亦然,信既然可以作假,那么账本自然也可以,那一本本昭示着凌王府不干净的账本究竟是不是真的,皇上也没法判断吧?再说军饷一事,有人指认凌老王爷和凌世子私扣军饷,纳为己有,这简直荒谬。皇上可以去问问凌家军上下,凌老王爷和凌世子曾经多少次拿出自己的积蓄来补贴给将士们,试问如果凌老王爷和凌世子惦记着那点军饷,何必如此慷慨解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