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跟进来的冬平瞧冬生与青萝凑得那么近,不由皱眉,上前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
“知道了。”冬生正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搅了自是有些生气,但转头一看冬平那张黑脸,只得耸了耸肩,悻悻地回到青榆旁边坐下。
他自小与青萝亲近惯了,很少注意到男女大防上,一时兴起还经常像小时候一样凑近了说话,被冬平提醒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不好意思地朝着青萝笑了笑退回去。
“冬平哥?”青萝不去理他,转头看向冬平,请他坐下,说到:“金凤楼倒了。”又拿了一个煎饼果子递给他。
“我听到了,不如我一会出去看看。”冬平摆了摆手没有要,一脸严肃地坐在桌旁,“估计现在街上消息很多。”
“好。”青萝点了点头,又想起那婆子话,对冬平说道:“刚才客栈的人专门来提醒过我们,叫我跟青蓉不要出门,可能是跟这件事情的关,但她并没有明说。”于是把刚才那婆子的话对冬平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想法。
“客栈的人不像是有恶意,不如就依小姐的想法,这两天不要出门了,我也到处打听打听这件事。”冬平点点头,赞同了青萝的想法,说着就站起来,“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小姐你们在客栈要小心。”
说完盯着冬生,“二弟,你也不小了,不要还是像孩子一样不懂事,只顾着玩,还随意带了榆哥儿一起出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对得起老爷还有小姐他们。”
一席话说得冬生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然后有些可怜巴巴地盯着青萝,诺诺道:“我只是想带榆哥儿去看看热闹嘛。以后不会了。”
青萝还是没有搭理他,这人太欠教训了。虽然是好心的,但大家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何况这世上从来不缺王六那种的人,让他被冬平教训一顿也是好的。
见青萝不理会自己。冬生又转头去看青蓉,二小姐最是心软了,有她帮忙说话,大哥也不好再继续说自己。哪里知道,青蓉这会也不高兴呢,她自己就曾被人捉走过,担惊受怕不说还累得父亲身受重伤,所以对他说也不说就一个人带了青榆上街一事,也恼着呢。
青榆倒是有些可怜他,但他这会也看出来对于自己私自上街一事。两个姐姐都很不高兴,所以也就不敢冒头帮他求情,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被冬平狠狠地说了一顿。
最后等冬平停下来时。冬生已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拉吧唧的了。
“一会我出去后,你就呆在小姐这里哪里都不能去,顾好小姐他们的安危,知道吗?”冬平厉声说道。
“知道了......”冬生有气无力地答道。
不怪冬平如此生气,他一听到金凤楼的事就胆战心惊的,王六曾亲口说过要抓了小姐送到金里,由不得他不担心。
虽说金凤楼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封了。但那老.鸨不是还带了人逃了吗?这要是逃走的人里就有那王六,要是被被他知道了小姐就在天津城里。以那人牙毗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来报复的。
不要说什么锦衣卫的人在追捕他们了。这金凤楼能在天津城屹立十几二十年,如果没有官府的人照着,能顺利开下去?何况那老.鸨说是逃跑了,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再说了,在平安镇时,那王六一伙的人连知州大人的亲戚都敢抓,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早知如此,当时在山顶就应该顺手把那王六给废了,不然也不会让他找到机会跑了,今天也不会担惊受怕了。
于是看向青萝神情凝重地说道:“小姐,这些日子来一直不得空闲,我也就忘记说了,上次在平安镇想抓你的王六,后来趁着我们寻找你和云公子时又逃了。”
“......”青萝无语。
王六兄,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呀,这都多少次了,每次被抓住后都能逃脱,是不是该给你颁发个逃跑小能手的奖牌呀。
于是青萝打定主意,在离开天津城前,一步也不踏出小院了。
...
午饭后,心神不定地青萝在院子里慢慢散步消食,终于再次见到了那个神秘的何姑娘。
为什么说神秘呢。原来昨天晚上她与青蓉去拜见时,人家不在屋子里,说是去看父亲了,上午时,那间屋子也一直紧闭着,对于她的映像,她还停留在船上时那惊鸿一瞥,只记得是个气质非常柔弱的女子。
按理说,青萝并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但对于这个姑娘,却总感觉心里有些放不下,可能是她那双悲伤欲绝的眼眸,强烈的感情给人留下的映像太深刻了吧。
“是宋家妹妹吗?”
何小君打开房门,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对于明亮的天光有些不适应,不由眯了眯眼睛,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十三四岁,个子高挑,身形苗条,穿着湖蓝色小袄,葱白色褂裙的少女正站在一株玉兰花树下。
花期已过的玉兰树,只剩下满树青碧的树叶,衬着少女裙摆上的那圈绿色缠枝绣纹,还有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于是何小君对着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个笑容。
“何小姐?”听到有人说话,青萝转头看去,屋檐下,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一个身形瘦弱质的纤纤年轻女子正站在那里,面庞绢致清丽,穿了件白底绡花的袄子,白色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