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里傻什么呢?”
迎面便是青灵在后脑勺一拍,见是青灵,卓影笑的愈发没收敛,抱着青灵一阵打转,惹的青灵一头雾水。
“做什么呢!一会儿丫头们看见了要笑话了!”
随着青灵有几分娇羞的模样,卓影这才笑道,“娘娘回来了,殿下又有了些人气儿了!”
“哪里是有人气儿了,是活过来了。”
青灵见他是为这事儿,这才浅笑了进屋,收拾那凌乱的罗汉床,拾起了那块染了殷红的床褥,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木盒里。
而这番的御书房内,聂仙正同上头的新皇帝说着什么。
“嘭——”
御书房一角的小门被推开,姬风冥那双染了些许怒火的眸子便随着他凌乱的脚步而来,一把拽了聂仙,也顾不得上方还坐着皇帝,便怒道:“吃干抹净了便想将位置换回来,你倒是想的美!”
一头雾水的皇帝皱了眉头,嘴角扯了扯,“老四,你这是做什么,四皇妃正同朕解释为何拿不出那位三妹妹来呢,让朕免了她三妹妹的罪呢。”
闻言的姬风冥眸子一凝,终究是明白又被聂仙摆了一道,顿时心口那郁结之气上来,内力翻涌之下,竟是喷出一口血来。
皇帝见状,吓坏了,忙不迭的便唤了身边的人去请太医院。
唯有聂仙扶着一口气没喘过来的姬风冥,轻笑,“四郎原来这般放不下仙儿啊,连仙儿来御书房一趟,都是不肯的呀!”
魅惑的声音,旁若无人的调情,让座山那位还在惊慌之中的皇帝一时不知如何自处,随即往那案前寻了个奏章,“认真”地看起来。
反正见姬风冥那怒火冲天的模样,也不像是有事儿的。
“小别胜新婚嘛……本殿那临风殿空的很,若是没了爱妃,本殿还不知怎么过那下半辈子呢……”
姬风冥向来不惧聂仙的调笑,随口便接了过来,倒是那案前的皇帝留了个心眼:这个四侄儿没有侧室,恐怕聂仙满足不了他。
如今他根基未稳,许多事情都需要倚仗姬风冥,哪怕是那个手握重兵的齐扬将军,也不过是看在姬风冥的面子上,听这个新皇的调遣。
这现如今姬风冥缺姬妾,那正是安插耳目的最好机会。
先不说姬风冥还能活多久,是否真像他说的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他这个新皇,终究是要有自己的势力和权利的。
说不好哪一天姬风冥改变主意了,想换个人坐一坐这个位置,那他也好早些想对策。
夫妻二人在御书房吵了半晌,御医来了,替姬风冥诊了诊,只说的急火攻心,不碍事。
聂仙却心中比谁都明白,姬风冥方才那一口,怕是同那柔化的狂性有关。
哪怕他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发作了。
早上她让卓影那般说,便是要试一试,姬风冥是否还会痛从前一般,受到刺激,便有发作的迹象。
而如今却证实,没有了。
那便是狂性的侵蚀已经解了。
聂仙放了下了心,夫妻俩回到临风殿之时,姬风冥这才一把揪了聂仙的手,眸子半眯,“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日同我去一趟药谷,我便告诉你。”
那双妖娆的眸子在姬风冥脸上不停的盘旋,多了几分迷恋,“四郎,我从未害过你。”
话音才落,聂仙本来以为会等到姬风冥的冷嘲热讽,却不料被他揽入怀中。
那一瞬的柔情从他眼角划过,快的让聂仙以为自己是否眼花了。
靠在姬风冥的脖颈上,聂仙终究是察觉了他身子的轻颤,好似有几分抽泣的感觉,顿时心中一疼,“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傻,这般,你便真的要给本殿陪葬了……”
聂仙一愣,只觉得有几分不对,随即将姬风冥推开,眸子里有几许狐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军营醒来的那一刻,便什么都记得了,记得你如何一步步将本殿的心骗走。”
望着近在眼前的佳人,姬风冥终究是将那眼眶中的红丝憋了回去,轻笑,“也便只有你这般傻,眼前的荣华富贵不要,偏偏是去将南溪平了,将青灵救了,随后回来,自己跳了火坑。”
“什么火坑,分明是……”聂仙眸子一闪,随即顿了顿,“如今还不知晓,你明日同我去一趟药谷,我什么都告诉你,可好!?”
“好。”
聂仙不敢肯定姬风冥是否真的如樊娇所说,能够完全好起来,体内的狂性是否不再侵蚀他的生命。
可白颜控制他体内的狂性多年,定然会有法子知晓的。
临风殿好似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冷冷清清的,却井然有序,那些夜夜笙歌的场景,好似只是黄粱一梦,从未出现过。
聂仙入夜时问过,这屋子,可还有人进来过。
可姬风冥仅是巧笑一声,将她丢入了罗汉床内。
“若不是你那双勾魂的眸子,本殿哪里会将你这个祸害抱回来。”
一声嘤咛之下,又是一夜的春风。
药谷里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的,倒是愈发热闹了。
聂仙一路让姬风冥给背了进来,穿过那桃花阵时,众人都有几分不可置信。
尤其是东方煜,嘴角扯了好几遍,这才傻笑道,“我昨夜定是没睡醒,这俩冤家什么时候这般和谐了?”
说话,便拍着脑袋回屋了。
那原先那小木屋边上,又搭起了一些小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