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落魄,兀自提步往门外走去。
白灵见姬风冥二人已经走远,余光瞧见了落魄而走的凌如霜,心下叹了一口气。
“诸位夫人,请回罢。”
白灵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惹了一众夫人想起昨日那惊悚的一幕,纷纷垂了眸子,相携而去。
聂仙回了寝殿,满脸不悦,一脚便踢开了房门,坐在桌前,质问着身后的姬风冥:“为何不让我报仇。”
“当年凌侍郎陷害顾太师之事,只是坊间传言,你倒是信以为真?”
姬风冥倒是不恼,好似已经习惯了聂仙这阴晴不定的性子,随手扯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她身边。
“若不是凌府守备严谨,那凌家早已被我屠了满门了。”
聂仙冷眼一睥,只见姬风冥还若无其事地剥着花生,顿时泄了气:“真的只是传闻吗?”
察觉聂仙终是收了脾气,姬风冥嘴角微微一扬,将花生仁递到她嘴边:“若不是传闻,凌太师早已死了千万次了,顾太师当年的学子有多少,就有多少人惦记着摘了他的脑袋。”
“这就是这么些年,他一直龟缩在皇宫与凌府之内的原因罢,还不是做贼心虚!”
聂仙伸手去拿那花生仁,却撕扯了伤口,眉头一皱,扑下去就是一口。
舌尖掠过指尖,又拂过心头,惹的姬风冥一阵轻笑:“倒是比养狗有趣。”
“坊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除了他与皇……唔……咳咳咳……”
聂仙话音未落,嘴里便多了几颗花生仁,生生卡住了她的喉咙,靠着桌子,险些将肺咳了出来。
“姬风冥,你要谋杀啊……”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聂仙便意识到了不对,声音渐渐小,随即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竟是带了娇慎的意味:“四郎是愈来愈会寻仙儿开心了……”
门外的回廊处,一抹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带起了一阵清风,惊的回廊边的青松都晃了晃。
“临风殿可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姬风冥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仁,而后起身往外而去。
想起昨夜那个被遣走的丫头,聂仙愣了愣:“玉秋意到底是谁?”
姬风冥回眸看了她一眼,虽然笑着,眼底却有一抹化不开的冰霜:“白灵没告诉你,不准过问吗?”
“那起码我得知道对手的来历啊,否则这么不明不白的在她的监视之下,做什么都不方便。”
“不方便带着本殿就是了。”
姬风冥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而后招了招手。
随之望去,只见白灵捧着一支玉如意正要往后院而去,聂仙眉头一蹙:“这是谁送的?”
“想讨好你的大臣夫人,也是数不胜数,这算好的了,不好的,早被白灵送去偏殿给那群夫人了。”
话音才落,白灵便行至了跟前,微微俯身行礼:“殿下,娘娘,有何吩咐。”
“传膳罢,你们的皇妃娘娘怕是连早膳没来得及用。”
“向来喜欢早膳午膳一块儿用。”
白灵瞅了一眼二人,心下叹了一声,随后应声离开。
“饭后可以出宫一趟吗?”
聂仙打量着手上的纱布,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若是东方煜,怕是早就好了。
虽是白灵天还未亮便过来替她上了药,她还半梦半醒,可那上面的触感与恢复的程度,还是有感觉的。
倒是有些用处,只是太慢了。
“若是寻三皇兄,倒是可以。”
聂仙忙将口中的花生咽下,而后眼神里多了几分挑衅:“昨夜倒是想过了,逍遥殿走水,与琼楼无关。”
“为何如此确定?”
姬风冥闻言,便也来了兴趣,坐在了桌边,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好似会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太了解花姐姐了,首先,她不会做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也参与过不少琼楼杀手的案子,连蛛丝马迹都不会给你留下,更别说闹的鸡飞狗跳了。”
“其次,我不晓得姬风亦是否同你说过,他与花姐姐是旧识,相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事情没弄清楚前,她是不会对姬风亦下手的。”
“最后,我觉着放这把火的,就是昨日偷婚未遂的聂云溪,至于宰相府为何要推波助澜,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聂仙眉飞色舞的模样,姬风冥总觉着她眉心的朱砂异样的夺目。
“所以你就凭你的猜想,便否定了琼楼作恶了?”
听着姬风冥略带嘲讽的语气,聂仙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四殿下,四皇子,琼楼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并非作恶!”
听她满脸的不认同,姬风冥也不再深究。
正巧灰衣丫头送了午膳来,姬风冥索性执起了银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聂仙见他吃的欢,又望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顿时有些懊恼。
“皇妃娘娘,奴婢欢儿,您要吃哪些,尽管吩咐奴婢就好了。”
耳边传来怯怯的声音,让聂仙觉着宛若天籁,媚笑着回头,对清秀的小丫头投去感激的眼神:“有劳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有了欢儿丫头的喂食,桌上便只有聂仙脆生生地念叨着菜名的声音,一顿饭下来,名唤欢儿的丫头额上都沁了一丝丝薄汗。
习武之人,饭量总是大一些的。
“去寻了马车来,本殿要带皇妃出宫散心。”姬风冥放下银筷,而后吩咐道。
不为别的,就为了证实聂仙说的话,琼楼确实没有参与此事。
闻言,聂仙自然是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