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威胁的蛊虫蜂拥而来,聂仙的脸色陡然煞白,眸子中透着微微的恐惧,眼见那些蛊虫就要接近东方煜的身体,聂仙心下一狠。
手腕交错,动用最后一股内力,将那些扑面而来的蛊虫震得落了一地。
“嗤——”
眼瞅着后继而来的蛊虫,内力用尽的她终究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了满地的虫尸。
随着眼前的场景愈来愈模糊,聂仙终究是倒在了东方煜身边,没了知觉。
没有人看到,方才还一拥而上的蛊虫,竟是纷纷退了去,好似聂仙的血液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血香弥漫了整间屋子,可那蛊虫却落荒而逃,纷纷往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往外钻去。
一时间,整间屋子除了那满地的虫尸,一只蛊虫也见不着了。
站在院子里的大长老,才将蛊虫从那血肉中剔除出来,身边还放着一块生肉,那蛊虫见了生肉便一股脑儿的往那生肉里钻去。
突然间,屋子的各个缝隙中,陡然传来响动,无数的蛊虫从那屋子里蜂拥而出,倒是朝大长老身边的那块生肉而去。
还未回过神来的大长老便被那瞬间被啃食殆尽的生肉惹的有些不知所措。
猛地垂眸凝思,那些蛊虫这才从躁动中缓和过来,纷纷落在大长老跟前,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黑黄交错的“毯子”。
随着蛊虫们都陷入了沉睡,大长老眸子半眯,却已经来不及为自己去解毒了,猛地跨过那满地的蛊虫,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房间如此“干净”,好似连一只蛊虫也寻不见。
而方才那对“兄妹”,此时正以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躺在地上,好似已经昏迷了。
大长老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些蛊虫,只觉的有些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这些蛊虫恐惧的落荒而逃?
随即,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让他蹙眉,他是个研究蛊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药香。
终究是看到了地上那如花儿一般绽开的血渍,大长老的眸子里闪了一闪,弯下腰去。
用手沾了一丝那还未干涸的血迹,这才恍然,方才那哪里是药香,分明是这血香味。
聂仙的轻纱上染了不少血迹,很显然,这是聂仙竭尽最后一丝内力才导致了气血翻涌。
“药血?”
大长老盯着那血迹皱了眉头,心下沉了几分。
终究是将那两人拖到了屋子的里间,这才不慌不忙的去给自己“解毒”。
待聂仙他们二人醒来之时,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聂仙朦胧地睁开眼睛,入眼即是一间不是很宽敞的屋子,陈设很简单,除了角落堆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黑色匣子,别无他物。
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
眼瞅着身边的东方煜同自己一般被丢弃在这地上,只觉得浑身有些酸疼。
“醒醒!”
推搡了一把东方煜,聂仙这才嗅到鼻尖的一股血香,忙将面纱摘了下来,盯着那一滩血渍,终究是想起了些许。
她昏迷前已经内力耗尽,可那些蛊虫却不曾将他们啃食殆尽,她可不相信那是外面那位大长老突发善心。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的血起了作用,而大长老想得知她的血究竟是什么来历。
“小仙儿,你藏的够深的啊,将那些蛊虫都清了个干净?”
东方煜醒来便看到聂仙盯着那面纱发呆,他们二人身上全是完好无损,不是聂仙还是谁?
“不是,是个意外。”聂仙显然不想多说什么,猛地起身,拉了一把门,外面锁头清脆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被锁在这屋子里了。
“锁住了?”
以为已经脱险的东方煜猛地回过神来,也上前去推了一把房门,眸子冷了几分,“我就说那个怪老头怎么会放过我们?”
“东方煜,你快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聂仙脸色有些煞白,盯着四周紧闭的门窗,只觉得心下一阵凉意。
除了那微微透进来的阳光,这间屋子就好似是专门养殖蛊虫的屋子,密不透风。
“怕什么,既然他要留下咱们,肯定是有用的,要死的话,早就死在那蛊虫口下了。”
东方煜一向看得开,见此,干脆就寻了个稍微大一些的黑匣子坐下,整理着身上被烧的,或是啃食的衣物,皱了眉头,“啧,不知巧儿要是看到我这副模样会不会心疼!”
“皮比那野猪都厚!”
聂仙见此,终究是忍不住淬了一口,心下那股凉意倒是被他这一来,褪去了几分。
“当啷——”
门外的锁头终究是动了动,让聂仙的心都提了起来。
东方煜按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也僵在了脸上,眸子里带了些许戒备。
好似那随时等待觅食的野兽,随时会朝门外扑过去。
门开了,大长老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那门的钥匙。
“二位觉得如何?”
大长老好似丝毫不记得昨日险些把二人葬送到蛊虫腹中,笑的好似在关照那远方的朋友。
“还没被蛊虫啃食殆尽,大长老不应该很失望吗?”
聂仙倒是毫不客气地递给他一个白眼,既然他想知道血的秘密,那么她便又有了资本。
闻言,大长老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却笑意不减,将那面随意的放在一个大些的匣子上,“是二位的福气,我们蛊虫倒是第一次不吃人。”
随随便便的语气,却将“吃人”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