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梳头!”郝仁笑眯眯的说道,进门来,将门关上,然后顺手拿起桌边的梳子,要冷萍坐下。
冷萍心里恼怒的很,可是又无处发泄,只得瞪眼睛。
郝仁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给她梳着头,最后绑了一个如意髻,最后竟然从衣袖中变出一只玉蝴蝶的簪子来,替冷萍插上。
那如意髻是妇人的发型,与之前冷萍随意挽着的两个小髻截然的不同,如今再趁上冷萍那眉宇间的春色,十分的好看。
郝仁从身后打量着镜中的冷萍,满意的点点头,唇角缓缓的勾起,“这个发型比较适合你!”
冷萍照了照镜子,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会替女人梳头了?还准备了簪子?”
郝仁抿着唇笑,“状元我都能考到,梳个头算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
冷萍顿时窘迫,她竟然开始吃醋了吗?
这时后面的房门被悄悄的打开一条小缝,怀夏的声音响起来,“小姐,热水来了!”
郝仁回身笑道:“好了,提进来吧!”
怀夏立刻应了一声,提着水桶进来,后面跟着穆文,将大浴桶抬了进来。
穆文似乎也猜到了,脸上也全是喜色,可是眼睛却不敢乱看,放下浴桶也就赶紧出去。
冷萍更是窘困,幸亏郝蛋这几日玩疯了,早出晚归的,不然的话,郝蛋再一掺和,这次是真的热闹了!
“你也出去吧!”待怀夏将水温调试好之后,郝仁淡淡的吩咐。
怀夏赶紧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郝仁却站在屋里一动不动。
冷萍回眸瞪着他,“你怎么不出去?”
“浴桶够大,我们可以一次洗,免得让怀夏劳累再烧一次水!”郝仁的眼睛亮晶晶的。
冷萍郁闷的要吐血,之前是她意乱情迷,也不知道怎么就让郝仁得手了,这会儿她心里窘困的要死,还要跟这小子鸳鸯浴?
在冷萍发作之前,郝仁立刻笑起来,“好,我出去,换怀夏进来伺候!”
冷萍这才罢休。
郝仁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间,换了怀夏进来。
冷萍脱了衣裳,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在怀夏面前,她也觉着别扭。
方才的情景,她几乎记不起来了,她不知道郝仁这小子到底在她身上使了什么魔法,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等到发觉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或许是冷萍从一开始就小瞧了郝仁,总觉着他是一个孩子,不敢如此,也可能是她饥渴了这么多年,也需要sex,总之方才的一切,对冷萍来说就像是梦一般,有些不可思议!
两年的时间,郝仁的变化真的很大。
怀夏却是一脸安慰,笑道:“小姐,这次奴婢终于放心了,奴婢恭贺小姐与姑爷百年好合!”
冷萍坐在浴桶里,一边不耐的撩着水一边嘟囔道:“谁要跟他百年好合!”
她心里总觉着郁闷,依照她这个失婚女的经验,要上也是她先扑上去啊,不是这种……仿佛从这次见到郝仁,她就落在下风了!
怀夏笑道:“小姐又刀子嘴豆腐心了,姑爷对小姐也不错,为了小姐,连郡主都不娶了呢!”
冷萍的脑海里又挤出一点思绪来,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情,郝仁就是以这件事情为借口的,这家伙!
“娶呗,谁拦着他了!”冷萍嘴里虽然说着,心里却有些美美的,虽然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可是她从心里不反感与郝仁的初次,能够让她意乱情迷,也是郝仁的本事!
怀夏一边给冷萍擦拭着身子,一边笑道:“不管如何,如今小姐与姑爷是真正的夫妻啦,没有人能分开小姐与姑爷!”
冷萍一想到可以继续现在的生活,窘困的心情突然奇迹的变好起来。
现在,她不敢肯定对郝仁是什么样子的感情,至少她不想生活有所改变!
司徒展宸在茶馆等了整整一日。
五福实在瞧不下去了,上前低声劝道:“爷,或许冷姑娘不会来了!”
五福有些心疼司徒展宸,五福跟着司徒展宸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司徒展宸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过,司徒展宸甚至不计较冷萍已经嫁人的身份!可是……
五福望着暮色下有些空荡荡的街道,有些替司徒展宸难受。
司徒展宸眸色变得幽冷,他面前的茶水早已经冰冷,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冷萍忘记了与司徒展宸的约会,到了晚上,某人又照旧赖在冷萍房间里不走。
“你到底走不走?”冷萍有些恼怒,她实在是没辙了,郝仁一进门就死赖在她的床上,还不时的伸出手来想要抱她。
以前郝仁不敢这样,不过两年的时间,再见面,郝仁一会儿霸道,一会儿赖皮,就跟黏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药一样,薅都薅不下来,他又会看脸色,觉察冷萍真的恼怒了,要用针扎他了,他又一阵风的闪开。
郝仁的身手很敏捷,冷萍追不上他。
等着冷萍累了,他又贴过来,三下两下的,冷萍最后也磨没了脾气,只能干瞪着他。
“大哥,你还没回去?”郝蛋敲了门,伸进脑袋来,有些惊讶的望着郝仁。
白日里他跟着于学良在天城闲逛,到了很晚才回来,本想着跑来与冷萍说说今日遇到的新鲜事儿,想不到看到郝仁还在冷萍的房间里。
两个人正在耍太极,郝仁嬉皮笑脸的,冷萍则冷着一张脸,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瞧着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