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音低头看向被她搂在怀里的南宫卿,她低声哽咽了一声。
“卿哥哥,你放心,音儿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她从小就(爱ai)着他了,若是让她付出一切,才能保全他,那么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唯独不能放下南宫卿。
南宫卿,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劫难。
为了他,即使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程妙音抬起衣袖,擦了眼角的泪水,她再次看向月千澜时,眼中是坚定无比的目光。
“好,我答应你,之后的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做。”
翠湖与玉珊对视一眼,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要程妙音倒戈,那么南宫璇她蹦跶不了多久了。
月千澜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南宫卿就是程妙音的软肋。
一个女人,若是(爱ai)惨了一个男人,那么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是刀山火海,女人都会傻傻的为之付出的。
况且,她许给了程妙音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个(爱ai)惨了南宫卿的女人,又怎会不心动,不答应呢?
月千澜不(禁j)苦涩一笑,这世上,永远有那么多的傻女人,为了一段根本不值得的感(情qg)去付出,去豁出一切的牺牲。
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最后的最后,这么一厢(情qg)愿的付出,真的值吗?
月千澜没有对程妙音在说什么,她转(身shen)离开了这里。
临走的时候,她吩咐陈大人,让程妙音带走南宫卿。
陈大人自然是满口应(允),他早就接了陛下的旨意,无论皇后想要做什么,他都必须配合。
程妙音带着南宫卿出了天牢,在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满(身shen)是伤的风珠。
风珠满眼绝望,当她看见程妙音时,她趋步上前,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郡主,请赐奴婢死罪,奴婢没能完成任务,然而被人制住……她们不知道给奴婢服了什么药物,奴婢控制不住自己,将我们此次来大越国的目的,和盘托出。奴婢自知深恶深重,请求郡主,赐奴婢一死……”
程妙音勾唇,低声一笑。
她之前猜测过无数次,月千澜是如何得知她的软肋是南宫卿的——
她不信,月千澜单凭一些事(情qg),就那么料事如神,猜到她的心思。
却原来,月千澜是派人抓了风珠,再从风珠的嘴里得知这一次的。
呵……这一次的失败,责任并不在风珠。
是她自己太过自负,太过大意,太过小看月千澜,才会一步步的踏入月千澜的陷阱罢了。
如今,事(情qg)既然已成定局,她即使杀了风珠,又能改变什么?
程妙音对风珠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是本郡主思虑不周,怪不得你。本郡主已经与月千澜有了约定……之后的事(情qg),我按照她说的办,她还我和卿哥哥自由。本郡主相信,月千澜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们回去吧……”
风珠满眼愧疚的起(身shen),帮着程妙音扶着南宫卿回了他们居住的宫(殿dian)。
程妙音给南宫卿梳洗换衣,包扎(身shen)体的伤口。
一通忙碌后,南宫卿洗去一(身shen)的狼狈脏污。
程妙音有些熟悉的卿哥哥,又再次回来了。
她抱着南宫卿低声哽咽哭泣了好久。
从没想到,再次再见,她的卿哥哥会变成这幅痴傻的模样。
南宫卿咧嘴笑着,看着程妙音。
程妙音窝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卿哥哥,待我办好了月千澜交代的事(情qg),音儿便带你离开大越国,远离南国,咱们两个寻个世外桃源,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你在这大越国的皇宫里,再等音儿一段时间,音儿一定会来接你的。”
南宫卿依旧勾着唇角呆滞。
似乎听不懂程妙音在说什么,他只是不停的笑着。
看着这样的南宫卿,程妙音的眼泪,根本就忍不住的哗哗下落。
她心疼如绞,虽然将月千澜恨到了极致,这一辈子却无法替卿哥哥报仇了。
月千澜她太强大了,她和月千澜作对,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不能不自量力,和月千澜硬碰硬。
只要卿哥哥还在,只要他没有死,她都可以将一切屈辱恨意都忍下。
这一辈子,她没有其他的奢求,她只求能和卿哥哥长相厮守。
——
月千澜回到凤仪(殿dian)的时候,君墨渊已经是宫(殿dian)里等了许久。
他坐立不安,批阅奏折,都无法静下心来。
待看到月千澜入了(殿dian)内,他眼眸一亮,连忙丢了毛笔,冲向月千澜,将她抱入了怀中。
“你终于回来了?你一刻不回来,朕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宁……以后这事你还是少管……你这都六个月的肚子了,真不该((操cao)cao)心这些事了。万一那程妙音恼羞成怒,对你不利,你若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君墨渊颇为心有余悸的说道。
月千澜伏在他的怀里,静静的没有作声。
她抬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shen)。
“没事的,程妙音她不敢对我如何,毕竟她的命,还有南宫卿的命都捏在我的手里。她对南宫卿的执念太深,她不会任由南宫卿死去而不管的……一个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痴(情qg),那是会做出任何事来的。”
君墨渊微微叹息一声,握着她有些微凉的小手,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