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独孤,你不会是看上那个那个小白脸了吧?”欧阳南山在青鸾眼前不停来回走着,一脸苦恼的样子:“我说那小白脸长成那傻样,一看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你怎么就看上眼了”瞧着青鸾只顾着看手上的帐册连眼风都没空赏给他一个更别说回应他说的话了,把他给激动的直跳脚。
终于把桌子上的那堆帐给看完了,让春苹整理了拿去给管事,这才懒洋洋的看向欧阳南山:“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看上小白脸了?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想了一堆邓家的坏话正准备说的欧阳南山被这突来的一说卡壳了,细想想好像独孤还真没说过这样的话啊,:“可你对那个小白脸笑了。”
无言的直接赏了个白眼过去:“我对谁没笑过,如果我笑过的男人都是我看上的,那我不是也要想办法把六皇子你给娶进门来。”
欧阳南山听了先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倒也是”随即就跳了起来:“我可是堂堂六皇子,你想让我和那王家的蠢货一样做上门女婿?”
“所以说你那脑袋瓜子想想也该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嘛,在那蹦了一早上发什么神经!这么闲山里面你负责的事都做好了没?可别让我到时找到借口说你。”青鸾做完了要做的事心情轻松的移过桌上的红豆糕叉了一块送入口中,开始想着出去转转,瞧着面前那被自己堵的一脸红却不知该把火往哪撒的欧阳南山,她突然笑开了。
只一会,独孤府门口就走出来了两个贵公子,后面跟着三个小厮,这几个不是别人,正是心血来潮换了男装拉了欧阳南山要一起去给春香楼挑新人的独孤青鸾,而后面跟着的三个小厮除了一个是欧阳南山身边随侍的那两个自然是胆子向来大又爱玩的夏桃和冬枣了,他们都没发现在府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巷口,有个小厮模样的正躲在那探头探脑,见他们离去后就回头溜走了。
晚间,在屋外的小亭子里摆了几瓶自酿的梅子酒,打发走了几个丫头,一头长黑的青丝也只一根粉紫的缎带松松的系住,穿了自己设计只在屋里穿的浅紫宽身长袄,趿了双棉拖鞋坐在那看着外面的星空自饮。
欧阳星没想到半夜爬墙会见到这样的一幕,一个如精灵般的女子坐在亭子里,桌上的两壶酒早被喝空碰倒了,剩下的一壶干脆被那女子直接拿在手中对着嘴中就那么倒去,没忍住的他上前一把就要抢过女子手中的那壶酒,却没想到青鸾死死抱住了酒壶不放手,因喝酒而变的嫣红的脸蛋抬起,迷蒙着眼恶狠狠瞪着他:“你是谁?干嘛抢我东西!讨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眼里没有了平时对外所表现出来的淡然,一双明眸里此时瞧着都是那让人心惊的满满的煞气,那种无法用语言可以描述的死冷,让在战场见惯了生死的欧阳星也不由觉的心惊,一个柔弱的女子,要经历过多少事,才会在身上出现这种感觉,他不由在青鸾对面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女人,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出色,把身边的人都照顾的很好,大家都说她好,她也是这么觉的,后来有一天,她认识了一个男人,一个她这辈子只要想起都想拿刀去杀了的男人,这个男人长的一般,家世也一般,平平常常,却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把女孩哄的分不清东西南北,觉的这就是爱情啊,不顾家里父母的反对就这么什么都不要的嫁给了他,养了他一家人,怕他面上不好看,处处花心思不着痕迹的把他捧上了高处,最后呢,呵呵,一个被利用完就扔了的傻子!蠢啊!为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男人背弃亲人,众叛亲离,真是个蠢货啊!”青鸾自顾自的在那说着前世的自己,也是穿到这后还深深埋在心底无法抹去的痛与恨,也许也是因为这与原主相似的过去,所以她才会在这青儿身上重生吧。
欧阳星听着这些话,还以为她讲的是与王家的那些事,瞧着面前这个醉了却满身凉薄的的女子,平日里对人却都是一副爱钱如命满不在乎的样子,而此时喝醉了的她是那么的让人疼,不明缘由的心疼,在伸手抱起那沉沉睡去的女子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中,他的心里某一块地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软化,不然也不会一改往日那冷漠的性子不自觉的跟着她四处晃悠。
第二天清晨,因喝酒后遗症在头疼中醒来的青鸾睁开眼就翻身想吐,边上早守着的春苹忙扶起她在身后轻轻拍着,等着她吐过一阵漱了口后递上一杯蜂蜜水,面上都是满满的心疼:“主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怎么就喝成这样了呢,还不让我们守着。”
晕晕沉沉的脑袋里好像闪过些什么片断,可刚想多想又觉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青鸾干脆闭上眼无力的交待春苹:“叫夏桃去挑几个西红杮挤出汁来给我解酒,再熬些白粥弄些小菜来,待会吐完胃难受!”
春苹一听忙让秋梨上前守着,自己去找夏桃了。
过了一会,她脸色很怪异的回来,身后跟着的个小丫头手里还拎了个食盒,看的正靠在床边的青鸾不由惊讶:“你那表情是怎么了?”
春苹先是把西红杮汁递给她喝下才一脸不解的说:“奴婢才出去就遇到了六王爷让管事送来了食盒,说是给主子的,可是奴婢一瞧,怎么正是清粥小菜啊?这六王爷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送这个来?”
想着脑海里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