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平神情复杂地看着夏想,心想,怎么自己就没有福气和夏县长一起下到安县。只要和夏县长在一起,就算陪他一起被抓也值了。
和众人的胡思乱想不同的是,崔向在楼上向下俯视,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窗户,心中却想不明白,夏想的背后到底是谁?他不相信陈风真是因为惜才才来这一出。肯定是另有所图。
夏想和曹永国的关系,和王鹏飞的关系,和秦拓夫的关系,都不足让陈风如此器重,那陈风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在演戏给谁看?
崔向一是想不透陈风,二是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对沈复明下的手。不但动作迅而果断。而且还能打高成松一个措手不及,此人真走了得,连叶省长也没有方向。一点也没有打听到内幕消息。
不简单呀。都不简单。除了夏想一个副县长能撬动各方关系之外,一个副县长就能惊动省委常委会和市委常委会。还有一个隐藏不出的高人,伺机而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砍掉了高成松的左膀,示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想必高成松现在暴跳如雷,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崔向想起燕省和燕市即将迎来的动荡,心中浮起了浓浓的担忧。
夏想随陈风来到办公室,陈风郑重其事地代表市委市政府,宣布夏想同志没有任何经济问题,以前的事情全是诬陷,等于是正式给夏想恢复了名誉。夏想也对市委市政府的决定表示感谢,以后一安戒骄戒躁,努力做出更大的成绩。
人群散去,陈风自顾自在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了几口,说道:“人生如荼。有苦涩也有甘甜,经过这一次磨练,你有没有什么感慨
要说没有感慨。夏想也有点想法,不过也只是有些感叹而已,还谈不上感慨,他就答道:“当权力可以肆意践踏法律的时候。公正就只是一句空谈。当然。现实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完全改变一切,不过幸好,法律的武器还有强大的一面。我只是担心的是,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他权力极大,又洁身自好,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那他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陈风哈哈大笑:“我以为你会诉苦,没想一开口就是空想主义。现实生活中,哪里会有又狂妄又自律的人?自律和狂妄本来就是矛盾和对立,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己自律,对别人狂妄?所有的人都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
二人都没有提名字。不过都心里清楚,说的是高成松。
过了一会儿。陈风忽然问道:“有没有兴趣去景县帮江天?”
夏想想了一想。摇摇头:“我打算在安县多干几年,在一个地方总呆不久,会给人留下浮躁的印象,我想陈市长也希望我越来越稳重,是不是?”
陈风点点头:“我猜你也不会去景县,算了,不勉强你了。对了,连若菡近日要出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对于远景集团以后的展,她应该有所交待?。
“具体事务以后有高老暂时负责,连总最担心的还是钢厂和药厂的地皮,如果地皮最后落入他人手中,森林公园项目就完全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夏想对此也有隐隐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