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悍马再次倒车,又一次恶狠狠地撞在了奥迪车上,将涂筠的专车完全撞得报废之后,才又耀武扬威地轰鸣一声,接连撞开两三辆警车,一路呼啸声中,留下一个嚣张无比的背影和一地鸡毛,还有没有牌照的神秘,扬长而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悍马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看现场,一片狼籍,车尾灯、汽车零件,还有涂筠的鞋子、随身小包,小包中的化妆品、化妆镜,更尴尬的是,还有一包卫生巾,散落一地,仿佛还在诉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麻帆离悍马车最近,刚才悍马车险之又险地和倒在地上的他擦身而过时,将地上的泥土扬了他满身,他脸上、头上和身上全是泥土和碎片,脏得不成样子。当然,被扬了一身泥土不算什么,刚刚差点丢了小命才是让他最胆战心惊的地方,只觉得心跳得好象要蹦出来一样,而裤裆里热呼呼的一片——吓得尿了裤子。
和麻帆尿了裤子相比,涂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披头散发,身上也沾满了脏东西,脸色吓得惨白,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半点副市长的威风,简直就和一个刚刚和人打了一架的泼妇没有两样。
她呆若木鸡,半天都没有缓过神儿来,呆呆地望着散落了一地的她的**,除了卫生巾之外,还有一盒开了封的避孕套,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秘密。
孙秘、胡国立,还有几名警察,都吓傻了,他们平常欺小凌弱惯了,向来只有别人被他们吓得面无人色的份儿,还从来没有遇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刚刚的一幕,太惊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玩法。如果悍马司机稍微失手一点,当场的众人之中,肯定会有几人受伤甚至重伤。
真嚣张,真疯狂,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之地,还有这么不可一世的人?
不过悍马车显然有备而来,不但没有上牌照——说不定是故意摘掉了牌照——而且使用了特种玻璃,看不清楚里面是谁。对方车技水平一流,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之内,报废两车,撞坏三车,然后又从容逃走,在场的警察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要去追赶!
等等,有一点不对,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威胁,只有夏想和宋一凡丝毫没有受到一点波及,说他们站对了地方谁也不会相信,因为刚才的情景,摆明了就是故意绕过夏想和宋一凡,而有意要对付麻帆和涂筠。
难道说,刚才是夏想的救兵?
又过了近一分钟,麻帆才终于醒过味儿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呀,吓死我了,我不敢了,我不玩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身上湿了一大片,就让众人都知道他不过是银枪烂蜡头,装横耍愣行,一动了真格,就吓得尿了裤子。
孙秘忙上前扶住麻帆,恶狠狠地瞪了夏想一眼,想说几句狠话,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又一下没有了胆气。
涂筠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形象,一步一挪地来到夏想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夏想,你够狠。不过请你记住,我一定会还回来。”
就算所有人都明白刚才的悍马车是夏想所为,但谁也没有证据,不能指责夏想什么。涂筠心中怒火冲天,不过她虽然怒不可遏,但刚才的一幕给她带来的震憾过于强烈,想再攻击夏想几句,始终提不起勇气。
夏想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拍了拍身上的土,理也没理涂筠的置疑,而是反问:“涂市长,刚才的小插曲过去了,不过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