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阵寂静。
最后,还是云倾没忍住,清浅一笑,开口打破了平静:“国师大人,方才我不过是在同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我云倾岂是那般蛮不讲理之人。”
君怀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径自走向了他往日里打坐的软榻。
云倾再度回了床上,侧着身子背对着君怀瑾,不敢看他。
以前她可是从不自己打自己的脸,说出来的话无论是戏言还是真心话,都必须实现。
可她自从认识了君怀瑾以来,自己打自己脸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她这未来夫君啊,还真是难娶到手。
自那日后,云倾去国师府的次数从一日一次,变成了五日一次。
她不为别的,就为让君怀瑾早日忘记那日之事。
也免得她见了君怀瑾后总是心生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而君怀瑾也来过一次千岁府。
不过,君怀瑾似是察觉到了云倾在面对自己时的尴尬境地,所以并未在千岁府久留。
君怀瑾此举让云倾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的同时,又为让她为自己的不争气而心生懊恼。
千岁府。
“哎”
“哎”
“哎”
云倾靠在湖边的栏杆上,连连叹气。
这样的场景近日时常在千岁府中上演,近身伺候云倾之人,皆见怪不怪了。
前不久才办好云倾交待的任务,回到千岁府的挽湘见了,不由感叹道:“主子,您光是今日就叹了五百多声气了。以前的您,可不会这般多愁善感。”
云倾偏头看向挽湘,一脸不信:“我今日明明才叹了四百九十九声气,到了你口中怎么就成了五百多声?你算的也太夸张了!”
挽湘扯了扯嘴角:“主子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落霜。咱们这几个人里,落霜可是最擅长算数的。”
云倾又看向落霜:“落霜,挽湘算的可是真的?”
落霜犹豫了一会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云倾偏过头,双手捂脸:“我今日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挽湘顿时起了好奇心:“主子,国师大人果真有这般大的魅力。能将您给迷的神魂颠倒,连数都数不清了?”
云倾摆出一副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忧愁脸:“你这个从未开过窍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懂得那情爱的滋味儿?”
挽湘理所当然的答道:“属下正是因为不懂,所以才会问主子啊!”
云倾的神情略有些恍惚,认真道:“当你的心为一个人沦陷的时候,连你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下一步会为他做些什么。”
到底是跟在身边久了的丫头,云倾并未忽悠她。
一向不喜被束缚的挽湘猛地摇头:“那属下宁愿这一辈子,都不去触碰那情爱的滋味儿。”
云倾笑望着挽湘:“若真到了那时候,可就由不得你想或不想,愿或不愿了。”
挽湘还是摇头,目光满是坚定:“那可未必,主子应当知晓。属下最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云倾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瞥了眼身旁的落霜,挽湘又问:“还是没有万年雪莲子的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