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泽一早神清气爽地出了门,只是他没有去王晁大厦,而是去了警局。
等他到了章恭的办公室,章恭已经在里面了,他阴沉着脸问:“人呢?”
“在里面呢,”章恭叼着烟扬了一下下巴,“你自己动手,不好吧?”
“不是我自己,还有你。”
“哎,”章恭皱着眉,“我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蔑视地瞥了一眼章恭,“他给齐简下药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但是我怕你下手没个轻重,这家伙以后还要上庭呢,你再把他搞死了……”
没空听他罗里吧嗦,秦予泽直接了当地说:“但是你不知道,他还动手打了齐简吧?就因为他要强上,齐简没答应……”
“老子草他大爷。”
章恭把嘴里的烟一扔,迈着步子推门就走向关押室。
关押室的门打开,就听到祁飞有气无力地说:“警官,什么时候能让我走啊。”
他抬起眼,看到面容冰冷的秦予泽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怕什么来什么,他被手铐铐在桌上,还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我,我什么都没干成……”
秦予泽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他对着章恭说:“把他的手铐打开。”
章恭关严了门,关掉了监控器,走到祁飞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女人你都打,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被打开手铐的祁飞缩到了墙角,仿佛贴着冰冷的墙壁能够让他感受到一丝安全一样,他哆哆嗦嗦地说:“我不是男人,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法庭,对,我还要上法庭作证,指正那个姓田的……”
祁飞已经严重语无伦次,秦予泽往前迈了一步,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居高临下的对祁飞说:“上次我找人打断你的手,我最近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妥。只是派个人去,似乎你还意识不到什么叫做教训。”
他脱掉西装的外套,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杀意,声音缓慢而悠长,“居然还让你觉得,你有能力再做一些什么,这次不会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啊——”
祁飞的惨叫声响起,章恭用手摸了摸嘴角,不免有些同情祁飞,没想到他最后不单来了他这儿,很快又要去陆廷那了。
听着祁飞不停地告饶声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喘息,章恭摸了摸下巴,“得了啊,留一口气行了。”
秦予泽甩了一下手,缓缓站起身,看着衬衫上暗红的血迹,他拿出电话打给康桥:“给我准备一件衬衫,来警局接我。”
然后拿起刚才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穿了上去,扣好扣子,刚好遮住那些血迹。
他走到门前听了下来,缓缓开口道:“下一次我不止要你的命,我会让整个祁家在b市消失。祁少!”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地祁飞,章恭把小张叫过来吩咐道:“这是昨天带出去跟姓田的交易的时候,火拼受的伤。”
小张瞪圆了眼睛,喃喃说:“知道了。”
中午章恭正在整理这次破案的报告时,小张告诉他,上次那位女士来找他了。
“哪个女的?”
“眼睛特别大,挺好看的那个。”
“哥!”齐简从小张身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夸奖。”
“妹子,你咋来了?”
“我想来看看你,”齐简拎着一兜子好吃的,“我亲自包的包子,你要是不嫌弃,吃一点呗?”
她一脸的谄媚,其实主要还是愧疚,“哥,我不应该设计你的,我知道危险了。你的伤好一点了吗?”
章恭现在只觉得,怪不得老三都搞不定这丫头,她这个哄人的技术可是太高超了。
“行了,你哥是警察,身上能没挂点彩吗,小事儿。”
说完又添了一句,“哥那天说你,主要是老三,担心你。”
“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齐简打开饭盒的盖子,包子的香气扑鼻而来,“中午午休,你先吃点,然后再工作呗?”
本来就饿,再闻到这包子的香气,章恭果然把手中闹心的报告扔在一边,拿起了热腾腾地包子咬了一口。
里面的肉鲜嫩多汁,还有热乎乎的汤汁流出,绵软的包子皮略带些甜味,章恭连着咬了两口。
齐简赶紧给他递上茶水,“哥,你慢点,都是你的,也没人跟你抢。”
“早饭就没吃,一直忙活到现在。”章恭嘴巴里都是东西,就嘟嘟囔囔地说着:“饿死老子了。”
看章恭吃得开心,齐简就往他身边凑了凑,“哥,祁飞呢?”
刚喝一口水的章恭差点呛到,齐简连忙过去给他顺了顺后背,“怎么了?”
“你们怎么了?”章恭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挨个都找他,是真不想他活了啊。”
“还有谁找他?”
“没谁,你找他什么事儿?”
齐简嘿嘿一笑,“我不找他也行,我想让你给我拷贝一份那天他们在屋里的视频。”
“你要这个干什么?”章恭疑惑地看着她,“这个属于证物了,再说里面的内容,哎,不堪入目啊。”
“哥,这回我也不瞒你了。”齐简眨了眨眼睛,“里面有祁飞和李诗琪翻云覆雨的录像吧?”
“可不是吗,内天回来我们都看……咳咳……”章恭觉得自己有点说错话,于是连忙假借咳嗽掩盖了一下。
“是啊,你想想。要不是我激灵,这里面跟祁飞翻云覆雨的就是我了,你说李诗琪得多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