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予泽转过身之后,他听到陆廷说:“三哥,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背叛你的。哪怕,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掌控的,我也会拼尽全力去做。”
他没有回头,而是继续一路向前,走出了饭店。
近十年的兄弟,他太了解陆廷,他深知陆廷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必须要站出来做一个坏人。
否则陆廷早晚会被自己的内疚压垮,与其让陆廷一个人扛着,不如用怨恨他帮陆廷分担一部分。
看着满天的繁星,被夜风吹了一会儿,秦予泽又想到,齐简应该也是察觉到了吧。
所以她才这样着急地忙着帮陆廷牵红线。
他低头笑了笑,这个女人,还是太操之过急了。
但是从心底里泛上来的喜悦感,却无法在被压抑,缓缓爬上他的嘴角,让他在夜空下展露一个大大的微笑。
齐简到家的时候,秦予泽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等她了。
进了屋子,她先是带着愧疚地看了一眼秦予泽,然后才缓慢地爬上.床,“老秦,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你明明之前还劝过我的。”
秦予泽将她捞进怀里,“你要知道过犹不及,做的过了头,还不如不去做。”
“道理我都懂啊,但是……”
“没有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让时间慢慢去冷却吧。”秦予泽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也不用自责,下次见到陆廷的时候,大大方方地跟他道个歉,他不是会放在心上的人。”
不得不说,秦予泽的几句话,确实让齐简心中开朗了许多,“我只是想要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或许……”
“那你已经成功了,”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让两条平行线成功相交,而剩下的事情,已经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了。如果他们有缘分,自然会在一起,如果没有缘分,哪怕在一起了也还是会分开。”
齐简点头,喃喃自语道:“我想,我可能真的很自私。”
秦予泽微微勾起唇角,他倒是还很欣赏她的这种自私。
在他的安抚之下,齐简也缓缓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十分不踏实,不知道是做梦还是被吵醒,她又听到了秦予泽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声音是那种她极少听到的温柔。
早晨醒来的时候,齐简头痛欲裂,一.夜之间她似乎醒了无数次,但又似乎根本没有睡着过。
头疼的感觉让她甚至想要用脑袋去撞墙,以求它能够稍微有片刻的停顿。
她拉上了屋内所有的窗帘,没有了阳光,似乎她稍微缓解了一些。
拿起电话,她几乎是急躁地找寻着医生的电话,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dr.zh的名字上。
因为不知道钟教授现在是否在国内,齐简还是极为理智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向他约一次谈话,表示她可能需要药物来治疗头痛,并且请他能够尽快回复。
在她等到钟教授回信的时间里,她整理了一下思绪,以备和钟教授谈话的时候,不会毫无条理。
可是想着想着,她就突然想到了那个在秦予泽副驾驶位置上娇笑的女人,就算是客户,一般也都会坐在后排,如果不是相熟悉的人,又怎么会看起来如此亲密。
最要命的是,齐简居然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
钟教授的回信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他说他仍然在b市,可以约在一个小时之后。
齐简觉得这简直是救了她的命,她出门让司机直接将她送到了上次那个心理咨询室。
钟教授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地皱了皱眉,“齐女士,你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我现在还有些头痛,这种感觉我形容不上来,就像是……想要将什么撕成粉碎一样。”
钟教授对着身边的助理说了一些什么,过一会儿助理就拿着一杯水和一片药丸走了过来。
“这是可以缓解头痛的布洛芬,用量不多,你如果需要……”
几乎要将她撕成两半的疼痛感让她无法思考,她接过药丸,直接就着水吞了下去。
药效十分迅捷,她在沙发上闭目躺了十分钟,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钟教授看她缓缓睁开眼,柔声问道:“感觉好一些了?”
她长长叹出一口,“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这种症状是第一次,还是经常会有?”
“第一次这样厉害。”
钟教授颔首,拿出笔写写画画了一会儿,“最近是遇到了一些新的事情?”
齐简把景城的事情,还有最近在紧锣密鼓,筹办新nce的情况都跟他讲了。
“高强度的精神紧张,还有密集的用脑过度,再精神紧绷结束之后,都有可能会产生头疼。”钟教授看着眼神忧郁的齐简,又问道:“但是,诱因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我觉得,我的丈夫最近有些事情在瞒着我。会让我很不安。”
思考了再三,齐简觉得钟教授应该是她唯一能倾诉的人,毕竟他与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关联。
很多事情,陌生人都是更好的倾听者。
“你的情绪最近过于敏.感,对于这件事情,你有所推测,那么你推测的结果,是否是你可以接受的呢?”
这是齐简一直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如果秦予泽真的和那个女人有些什么,甚至还瞒着她,她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见她许久没有回应,钟教授继续说道:“事情永远会比你推测的更复杂,你窥视到的永远都是凤毛菱角,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