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整间屋子的规划,秦予泽都相当有条理。
有专门用来会客的房间,摆着茶台和咖啡台。有用来娱乐的房间,里面有大的投影以及台球桌。还有专门健身的屋子,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
“怪不得你喜欢住在这里。”
“离你的公司有点远,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搬过来。”
曾几何时,这里属于秦予泽个人的领地,他对于家的概念从小就很淡薄,但是他却极其捍卫私人领土,这里的每一个摆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大到摆设,小到颜色,无一不是他亲自参与,这里对他来讲从来都是意义非凡的地方。
但是从马尔代夫回来的这段时间,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空间,却使他频频感受到孤独。
他甚至有些怀念起那个他根本不喜欢的房子,只因为里面有一个让他挂念的她。
“那,那边的房子怎么办?”
秦予泽微微眯起眼,他都已经如此慷慨,让她入驻他的领土做女主人了,她居然还有心思考虑那边的房子。
“而且,我看这里好像也没有能放我衣服的衣柜,化妆台也没有的。”齐简又向楼下看了看,指着厨房说道:“那边的厨具也太少了。”
不可理喻。
秦予泽直接将齐简拦腰抱起,扛在了肩膀上。
“喂!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被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吓到,齐简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她就被扔到了软软的床上。
扯下她刚刚系好的领带,秦予泽熟练地将它缠绕在齐简的手腕上,“你自己看看,你真的觉得好看吗?”
其实从买下来,到她送出去,齐简都没有认真观察过这条领带。
它整体呈现棕色,上面是暗红色的花纹,有些几何图形的感觉,总是隐隐地透漏着一种说不出的难看感。
她皱了皱眉,实在很难理解这个设计师的品味。
她怎么就随手挑了这么难看的一条领带呢?
“我觉得……还行啊。”
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是随便挑的,哪怕有损她的审美,但她还是要坚持到底。
秦予泽被气得笑了出来,他点了点头,“好,你觉得它好看,今晚你就带着它。”
“你家领带是这么带的吗!”
举着被他困在一起的双手,齐简一脸气愤。
脱下衬衫,他一边解腰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奥,我们家的领带就是这么带的,你尽管挑你喜欢的颜色,我来帮你带。”
与她相融的时候,秦予泽才恍然找到这几天一直心慌的原因。
时不时的易怒,还有莫名的烦躁,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他就如同是中了毒一般,无法自拔,只有她,是能够救他的解药。
她的香甜,还有她的可口,她生气是立起的眼睛,还有她沮丧时低下的头。
他伸出手指,沿着她的线条逐一描绘。
他如同饥饿的狼,而她就如同每分每秒都在散发着香气的小绵羊。
只是站在那里,就是对他最致命的诱.惑。
拼劲全力,他都想要抵达她的身畔。
一场交锋过后,秦予泽慵懒地躺在齐简的小腹上,“我不喜欢你那样。”
她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好没来由,“哪样?”
“对其他人,谄媚奉承。”
齐简一愣,“所以你不想我留在演艺圈,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虽然不大,但足够齐简听清。
她痴痴地笑了一声,“所以,你不愿意我去谈合作,这只是因为吃醋?”
秦予泽没有再回答,但齐简却笑得更大声了。
“齐简,我觉得你变了。”
很多个夜晚,在他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他会静静地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从结婚开始的无感,到她每天无理取闹时的厌恶。
一切似乎都从她自杀开始,他疑惑于她的改变,看着她每天精心装扮的敷衍,他竟越来越想要了解她更多。
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一开始他多厌恶她,现在居然就有多离不开她。
“那你说,我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多乖,我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我说这样你绝对不敢那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知道事事跟我作对。”
齐简低头在他的鼻子上轻吻了一下,“因为对你太在乎了。”
她想到了璐璐说过的话,她应该把心中所想告诉他。
“对你越在乎,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能接受所有人的批评,却唯独不想你说我不好。因为他人的想法我根本不在乎,但是对于你,我在乎的要死。”
他突然就单手撑起身子,转过来与她对视,“齐简,你记住我对你的在乎,不会比你对我的在乎少。所以别在我身上想要个输赢,永远别去跟别人比,在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赢家。”
“包括华欣吗?”
齐简莫名地觉得有些感动,如果她知道早一点敞开心扉,就能够得到他的以诚相待,或许她不会一直把这些话都房子心里。
“所有人。在我心里,你所向披靡。”
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品味着这个美味的小绵羊,将她所有的柔软都握在手中,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肤,即便吃上千遍万遍,腹中的饥饿仍旧丝毫不得缓解。
只想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拆骨入腹。
早上起床,先映入齐简眼帘的,是那条棕色的领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