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简知道,肖毅南这是在警告她。

毕竟有这个把柄握在他的手里,齐简只能无奈地转头对苏洛生说道:“苏先生,今天可能真的不行。”

其实苏洛生说的也不是假话,而且并不是为了跟肖毅南抬杠,只是在今天的这个时间,他突然很想跟齐简把来龙去脉说一遍。

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今天在台上说过的话,也或许是看到她和肖毅南之间明显的并肩合作。

虽然他站在离她不愿的地方,可是他自己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远到超乎想象。

“既然如此,下次吧,希望我那能够鼓起勇气说出来了。”

苏洛生转身离开之后,肖毅南冷冷地目光仍然跟着他,“想要忏悔还得鼓起勇气,那就干脆不要说就好了。”

“忏悔?你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知道又怎么样,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毕竟你是个不亲眼所见,就会心存怀疑的人。”

被肖毅南说了个正着,也因为他刚才的威胁,让齐简有些恼怒,“肖毅南,你今天发什么疯,到底想要干嘛?”

肖毅南倒是优哉游哉地又喝了一口水,“与其你问我干嘛,不如说说,你今天想要干什么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简也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被他一哄骗,就和盘托出。

而且,她这次的计划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绝对不相信肖毅南会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慢慢地聊,不如先从那天你说过,有一个一直隐瞒我的秘密说起怎么样?”肖毅南的目光如炬,齐简顿时觉得,那天想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未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天,我还以为我们是能够达成共识的朋友。”齐简拢了拢自己的披肩,俨然一副防卫的姿态,“可是,今天却发现,你居然是个能拿我的秘密威胁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跟你谈我的秘密?”

肖毅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带着一丝无奈地苦笑,“齐简,你应该知道,你做的事情我大部分都会鼎力支持,可是只有一件事情,我不会轻易妥协。”

齐简耸肩,嘴角也有一丝轻蔑地笑,“什么?是跟苏洛生谈话吗?”

“不。是以身犯险。”

她的眼神突然之间凌冽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拔高,“肖毅南,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说了,我们不如从你没有说给我听的那个秘密开始。”

齐简看了他一眼,又看着附近的人潮不断从身边走过,总归这里不是一个适合讨论这种事情

的地方。

“我们出去说。”

她推开了宴会厅通向船舱内侧的门,向内是一条直直的走道。

原本那天去看日出的时候,在肖毅南突然表白之后,齐简是想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的。不过那天恰巧被苏洛生打断,就如同刚才苏洛生说的一样,有些事情是需要一个气氛。

只有在那样的气氛烘托之下,她才觉得肖毅南比较容易接受,可是现在这紧张的气氛,让她没办法开口。

等到了走廊,两个人并排缓步而行,没有了身边的隐约与嘈杂,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邮轮驶过海面时留下的浪花拍打声。

“齐简,”走了几步,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肖毅南便先说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跟我说过什么?”

齐简的记忆被拉回到了一年之前,她为了nce10的股权,不得不找上他。

“说得太多了,你问哪一句。”

“你问我恨不恨她?”

齐简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假称是苏晚的朋友,为了引起他的好奇心,只能够用苏晚作为沟通的桥梁。

只不过齐简那个时候不知道肖毅南是爱着苏晚的,如今想起来,那时候做得是有些残忍。

“你是不是怪我,用苏晚当做诱饵?”

“怎么说呢?”肖毅南双手插在裤兜的口袋里,“对于苏晚,我更多的感情是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恨。”

齐简知道这首诗,是白居易写的杨贵妃与李隆基之间的感情。当然,她从来不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要用这首诗来形容,“我倒是觉得,没有那么深刻。”

“这个恨,是遗憾的恨。”肖毅南侧过头看着齐简,“或许你不会懂那种心情,说我喜欢苏晚也好,爱慕苏晚也罢,但我却是真心希望她能够幸福的。至少会让我觉得,如果她能够幸福,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太难过。”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吧,你的感情?”

“因为我知道,她没办法接受,而且以她的性格,要么就是离我远远地,要么就是觉得我是个小人。总而言之,她不会平静地谢谢我,更加不会与我成为朋友。”

不得不说,肖毅南对苏晚的了解没有错。

以当时苏晚的性格,只会躲得远远地。

“你知道为什么吗?”肖毅南自问自答道:“因为她会害怕,她还不足够成熟也不足够强大。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清楚的认识自己,以及她那个所谓的心上人。”

齐简点头。

这就是她和死去苏晚的区别,现在的她,会在听到了肖毅南的表白之后,冷静地面对这份感

情,因为她已经成熟了,别人喜欢并不会让她趋之若鹜,而是应该怀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接纳,哪怕是拒绝,也不代表两个人未来不相往来,而应该是互相祝福。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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