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姝不给面子地拆台:“那你知道怎么爬上去吗?”
侍卫提议道:“殿下,不如让我带您到树上,您也可以亲手摘。”
晏安昭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见宋浅姝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犹豫地答应了。
知道晏安昭这个胖子的笨拙,宋浅姝也没逼着一定要他自己爬上去,甚至有些担心,在侍卫带着他飞上树的时候,也怕侍卫一个不小心将他摔下来,但是面上她还是逞强冷眼看着。
晏安昭站在树枝上时腿有点软,双手贴着树干,认真地在树上挑选,最后小心翼翼地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晏安昭激动地举着它对树下的宋浅姝喊:“这个苹果一定很甜!我扔给你。”
宋浅姝抬头看着树上的晏安昭,并没有听到后半句,只看到一个苹果从上面掉下来,离她越来越近。
砰!苹果直接砸到她的脸上。宋浅姝疼到眼泪直接出来了,在晕过去之前,她愤愤地想:混蛋,我一定要拿一筐苹果砸扁你。
宋浅姝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陌生男子,细长蕴藏着温柔的黑眸看着她,有点眼熟但是如果见过面,她不可能不记得。
为什么是一个男子在床边,娘亲呢?宋浅姝疑惑地看向房间,除了这个男人就没有他人了,一直跟在身边的淑尤也不在。
陌生的房间,房内布置着的都是精致的紫檀木家具,淡淡的檀木香味充斥在身旁,梳妆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样胭脂水粉,还有几支精美的金簪,不像宋浅姝的梳妆台只会放着男装时的缎带。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地上铺着的是锦缎制成的地毯,她不喜欢地毯,自然房间里是不会铺的。
看了几眼房间,宋浅姝的思绪完全混乱了,她为什么不在自己的闺房?爹娘不在也就算了,晏安昭这个罪魁祸首怎么也不在。
男人看到宋浅姝醒来,就去桌上端来一杯温水,温声说:“姝姝,你先喝口水。”
宋浅姝坐在床上,有些慌乱地接过茶杯,对这个陌生人语气不好地说:“你叫谁姝姝呢,你是谁,怎么会把我带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男人被她这话弄懵了,回答:“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你的相公呀。”
听到他的回答,宋浅姝还没咽下的温水全喷给他了。
男人也始料未及,脸上和衣服都沾上了水,对上宋浅姝惊讶的眼神,试探地问:“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宋浅姝翻了个白眼给他,说:“你当我傻了吗,我叫宋浅姝,我爹宋清,可是当今太子的太傅。你知道我跟我六皇子的交情吗,你把我带来这里,他一定饶不了你。”
宋浅姝说到晏安昭,也只是想让眼前的人知难而退,赶紧将自己送回太傅府,不然她失踪这么久,她爹一定又会罚她不准出门。
男人听到宋浅姝提到自己,心里很开心,原来自己跟岳父的地位一样高。但他还是发现了宋浅姝的错误之处,纠正她说:“宋清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了,而六皇子也早已不是六皇子了。”
宋浅姝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今天她们去赏花前,她爹还入宫教导太子。
男人也看到了她满脸的怀疑,无奈的说:“我就是你口中的六皇子晏安昭,你真的认不出我?”
“如果你是晏安昭,那我就是闫怡静。”闫怡静是丞相的女儿,京城的第一美人。宋浅姝狐疑地打量着男人,说:“你看起来也有二十多了吧,晏安昭今年才十六,还是个胖子呢。”语气里满满的鄙夷。
晏安昭哭笑不得,说:“姝姝,我想你应该是晕了太久,现在还没有晕醒。”
“我晕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了。”晏安昭说完,才想起宋浅姝该饿了,说:“我去叫人备饭菜。”
晏安昭出去的时候,宋浅姝坐在床上想事情,身上也提不起劲,也就没下床。
“如果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晏安昭只以为宋浅姝过会便会记起,也不是很在意。
宋浅姝发现自己的左手心有道疤痕,看颜色也不像是刚受伤的,又想起灵异怪事中借尸还魂故事,着急说:“你把镜子拿给我。”
晏安昭将镜子拿给她,见她皱着眉头,也有些担心,问:“怎么了?”
宋浅姝看着镜子里的人跟自己做着一样的表情,心里很惊骇,这张脸不是她的,至少不是她今早照镜子时的模样。
镜子中的人相貌娇美,秀美的娥媚间有一丝散不出的忧郁,不像宋浅姝整日无忧无虑只有欢乐,但左边圆眸下却同自己一样有一颗泪痣,如果自己长大了,应该就是这样貌,可她今年十六。“如今是什么年份”
“景昌三年。”
“不是和安十八年?”
“父皇早已仙逝三年了,如今离和安十八年也有十年之长了。”
宋浅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来就到十年之后了,明明只是被晏安昭一个苹果砸了,苹果!想到这里,生气的宋浅姝咬牙切齿问:“你真的是晏安昭?”
“当然,怎么了?”
“苹果呢,你给我抬一筐苹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