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气氛有些凝固!
沈青杨后退了两步,踩到地上的一只罐子险些滑倒。稳住身形再看老家伙,正若无其事地看自己。的确是童伯!沈青杨拱了拱手:“童伯,怎么会是您?”
“咳咳!怎么不会是我?你以为凌公会置身事外吗?”
沈青杨摇了摇头,这家伙的高深莫测,从三湾跟到尾屿岛,现在又到了大屿,像个老鬼。沈青杨镇定了一番,不断思考着,自己虽然看出来他进行了伪装易容,但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弄的,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老丁啊!
“你怀疑我的易容术?”童伯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扔给沈青杨:“就是这个,你看看!”
面具很薄,很柔软,沈青杨把面具放在桌子上铺平,带着立体感看,还真像老丁,正要凑过去看个清楚,童伯忽然笑道:“那是老丁的脸,真皮的,别吓到你!”
沈青杨慌忙后退了一步,指着桌子上的面具:“这个是真人的脸皮?”
“你不信?”童伯起身把面皮抓过去戴在脸上,几秒钟便变成了老丁!
沈青杨捂着胸口,现在才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最后一次见到老丁是在三湾岛的三湾渔港酒店,他还给老丁二百块钱呢。后来听到三湾出现的几件大事里面,就有一件是有人被扒皮的事情,想不到竟然是老丁遭了难,更想不到那个扒皮的主儿就是童伯!
“他是我朋友!”沈青杨一时还转不过这个弯来。
童伯冷笑:“那你就把这张脸收回去吧!”
沈青杨慌忙摆手,脸色苍白:“童伯,有些事情您应该让我知道!”
童伯点点头:“你说的对,一些事情不应该隐瞒你。我叫童百川,是凌公的老兄弟,十年火拼后跟他隐居三湾岛,数起来也有七八年光景了吧!”
沈青杨稳定了心神,坐在椅子上:“凌伯父现在可好?”
“嗯,很好,他对你很满意啊,申君慈的儿子怎么会差了?哈哈!”童伯爽朗地笑道:“不过你这个犟种却有人不喜欢啊!菲儿找你了一个多月都看不着你,这是怎么回事?”
沈青杨苦笑:“童伯有所不知,中海玄岛的冷公驾鹤西游了,我守了一个月孝!”
童伯沉默了,冷公其人并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不过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谁也躲不过,谁都无法选择。
“童伯,从三湾回来我就着手实施计划,但中海航重组计划迟迟拿不出来,放言要听其言观其行,我只好重组战队出海!”
童伯摆了摆手:“我知道那些老兄弟信不过你,无可厚非!不过你这下可把他们都镇住了!破解了三湾岛之困,突袭尾屿岛的远山堂,现在又到了大屿,说不定还弄出多大的动静呢!”
“童伯,您就别取笑我了,三湾岛的船队掌握在徐武良的手里,我怎么敢强攻啊!”
“徐武良?他不过是个被软禁的角色,优柔寡断之辈,不明事理,空有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好了,不谈他们,说说眼前的事!”童伯起身沏茶,沈青杨慌忙抢过暖瓶,老家伙的辈分跟凌燕北一样,老古董一只。
“我带领战队才登陆大屿岛两天,两眼一码黑,什么也不知道,连对手在哪儿也不知道!您来的很及时啊,指点一二就好!”沈青杨是故作紧张,在老家伙们面前装紧张更能体现对他们的尊重,诚惶诚恐么!
童伯正色地看着沈青杨:“你还嫌闹出的动静不大?昨晚鬼影堂出的大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童伯啊,什么大事?”沈青杨故作疑惑地看着老家伙,他的消息真够灵通的,出事不足几个小时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打人要打脸,诛人先诛心!你打得鬼影堂蒙头转向,狂扁桥头饭店的摩的队,诛杀五里亭的岗哨,突袭阎王谷的基地,把鬼影堂弄得天翻地覆,现在撒下大批人马把深山老林子翻了个底朝天,你却跑到三间房去喝酒!”童伯的老脸生动起来:“鬼影子现在惶惶不可终日,躲在花谷正商量对策呢!”
沈青杨的心头一震:鬼影子!童伯对大屿岛势力了解得太透彻了!
“童伯,鬼影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和鬼盗叟是什么关系?”
童伯的老脸一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他是鬼影堂堂主,是鬼盗叟的干儿子!”
沈青杨点点头,鬼盗叟三大势力都是实力超群,现在远山堂已经被日本人灭掉了,远山别墅被自己给炸了,远山文雄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少了一个可怕的对手,多了蒂拉尔那支佣兵队!
“鬼盗叟的势力很强大啊,一个堂够我折腾的了!”沈青杨苦笑道:“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他可不好对付,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沈青杨摇摇头。
“这事儿得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
“童伯,我只想知道他的身份就行,其他的我不管!”
“哈哈!看我这个老糊涂,年轻人不喜欢历史!他是台湾人,具体的身份现在谁也不知道!”
“鬼盗叟也不知道?”
童伯翻了一下眼皮:“死老鬼知道个屁!若是知道了十年前他就不会反水帮着日本人了!”
事情太复杂,沈青杨听得晕头转向:“童伯,我来大屿只有两件事,一件是见鬼盗叟,他是偷天盟四方势力之一,我有五铢玉令在身,想请他出山。第二件事就是救徐青松,他现在软禁在三间房呢!”
童伯的老脸阴沉着:“老死鬼早见了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