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切,让初夏心里难过得很。她知道,事到如今根本藏不住了,可是,慕至北看到又会怎么想自己
到底,还是咬牙,将手缓缓放下
青紫的咬痕,郝然出现在慕至北眼里。
一旁的季云只看了一眼,差要惊呼出声。这初夏的男朋友是谁啊昨晚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可是
少爷的脸色,真的好差好差一副要把人吞了的样子季云吓得打了个哆嗦,悄然退到一边。
慕至北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盯着那激烈的咬痕,脑海里闪过的几乎都是她和何浩昊热切纠缠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扣紧,由于太用力的关系,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跃。
寒意,从脚底,一一,漫过四肢百骸,直冲心脏
连,那双眼,都是冷的,透着冰雾。
“原来如此。”半晌,冷笑一声,他僵冷的唇才吐出这四个字,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
第一次,和她说话带着显而易见的嘲弄。
初夏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开口想说什么,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她没办法和他解释,只怕给他生出什么枝节。
慕至北冰冷的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僵等在那儿,他不过是在等一个解释
可是,等来的却是沉默,再沉默
默认了
氛围实在太冷,一行人都看出了异样来。望望看着少爷那冷得能冻死人的脸色,惊出一声冷汗,望向微赐铭,“微少爷,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去看看。”微赐铭微微皱眉,朝他们俩人走过去。
“至北,怎么了”
微赐铭问。
慕至北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仿佛直到此刻才缓过神来,却是一语不发,只再一次重重的看了眼那刺目的痕迹,侧身避开初夏,大步离开。
那痕迹,明明是在她脖子上,却像是用把刀深深的刻进了他胸口,疼得钻心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初夏分明感受到了那份来自于他的寒凉和压抑,一瞬间几乎将她冻僵。
“少爷”望望一看他离开,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拖着行李箱跟上去。
慕氏的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去。
“到底怎么了”微赐铭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才将视线落向初夏,“从来没有见过至北这样。”
初夏咬着唇,耷拉着小脑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留了下来的季云捡起被慕至北遗落在地上的丝巾,很抱歉的递给初夏,一脸的愧疚,“初夏,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这又不怪你。”初夏摇头,故作轻松的挤出笑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将丝巾接了过来。这怎么能怪季云呢要怪就得怪何浩昊那头猪大混蛋好端端的,干嘛要咬自己
她这一抬头,微赐铭也见到了那鲜明的咬痕。
他一愣,这才幡然醒悟。难怪至北的情绪那么激烈。
“你这可刺激到他了。”微赐铭双手兜在口袋里,心里对慕至北当真是无限同情。若是自己看到微安脖子上有这个印痕,恐怕会当场情绪失控,撕了那个男人的冲动都会有。
可至北不同。
他有脾气,而且,脾气来的时候还很大,只是,习惯性的闷在了心里。况且,这种情况下,他又有什么立场生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方是何浩昊,初夏言正名顺的丈夫。别说是这一个咬痕,就算是数十个数百个吻痕,他也没有任何发言权。
因为,于初夏,他,什么都不是。
走出机场的时候,巴黎朗斯姆酒庄已经派车在出口接机。
“少爷少爷,您慢”望望拉着行李追不上,只得嚷嚷着。
慕至北一句话不说,只往车边走。已经有司机恭敬的问好,替他拉开了车门。望望把行李装好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窗的另一边,正对着机场的出口。这时候,初夏正和微赐铭并肩走出来。那丝巾在阳光下跳动,异常的碍眼。
慕至北的脸色绷得紧紧的,眼底压抑的情潮,暗得让人不忍直视。到底,他将视线落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外面,阳光正好,他却觉得暗无天日
“少爷,您是不是和苏小姐吵架了”望望还是一头雾水,从副驾驶上撇过头,小心翼翼的问。
慕至北恍若未闻。
“我看,就苏小姐能影响您的情绪。”
“不过,您不能这么一直往下陷啊您别忘了,她是已经结婚的女人,况且还是何家少”
“你再啰嗦,就坐下一辆车。”
望望絮絮叨叨的话,被蓦地打断。他多余的几个字,噎在喉咙。好一会儿,才努努嘴,不服气的嘟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一片赤心的”
朗斯姆酒庄,是巴黎负盛名的酒庄。享誉国际的各大红酒品牌的原材料几乎都是从这儿运送出去。慕至北和微赐铭此次过来便是想为他们一起合作的红酒品牌寻找佳的原材料,争取打好漂亮的首次战役。
庄园很大,即便是开车,从门口进到里面的主楼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从眼前晃过的满满的都是葡萄,一排一排的藤架着,上面挂满了或紫或青的果实。阳光照耀下,那一颗颗葡萄闪烁着剔透的光泽,让人看得简直忍不住流口水。
初夏几乎是趴在窗户上,鲜而好奇的瞪大眼,“真是太壮观了我喜欢吃葡萄,要是呆在这儿,对我来说简直是人间天堂”
“,居然还有小兔子。”初夏被庄园的草坪上奔跑的雪兔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