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狠狠地咬了咬牙,“你还管得真宽啊!”
秦子墨冷冷地说道:“本王身为大理寺卿,掌管众多捕快,说小了整个京城的治安都是本王在管,说大了整个大越的案子都是本王在查,你说本王管得宽不宽?”
“呵,呵呵。”林芷若无奈地冷笑了两声,“偶然就是不经意中认识的,就是说我和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也要解释?他又不知道我是林芷若,你着急个什么劲儿,等我办完了事自然会离他远点。”
秦子墨刀子一样的眼光还是盯着林芷若不放。林芷若看他那样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心想给六公主治病反正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说给秦子墨听应该没什么吧?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林芷若嚷嚷了一声,却问秦子墨:“你六妹六公主你知道吧,要嫁去西凉和亲的那个……”
“本王当然知道。”见林芷若肯说实话,秦子墨的眼光终于不那么阴冷了,“上次在金风苑,本王看见你们两个十分要好的样子,你和她也有些交情?”
林芷若不置可否,却问秦子墨,“那你知道她有病吗?”
秦子墨点了点头,“阿可自小体弱,体寒之症尤为严重,因此御医早说过她往后恐怕无法生育。此事令父皇大为担忧,但这么多年来请了无数的医者术士都不见效果。”秦子墨一向淡定的脸上忽然條地浮起些惊讶,又转瞬即逝,他再次盯紧林芷若,“此事除了阿可本人和父皇就只有我和惠王二人知道,你是从何得知?难道是阿可自己告诉你的?”
这个林芷若,倒真是不容小觑啊,连阿可这么大的秘密都被她知道了,她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会得到阿可和秦子裕的信任?秦子墨看林芷若的眼光又添了一层疑云。
林芷若散漫地说:“此事说来也是怨我太爱多管闲事才惹出的麻烦,那日在街头遇见紫妩,当时她是个卖身葬父的小乞丐,而六公主她好心施舍,我看出紫妩是受恶人利用就出手救了她,顺便也看出六公主有体寒的病症,就想着借此机会发点财……”
林芷若说着眼里便有了悔意,“呵,早知道是你们家的人,我倒懒得伸手去管了,真是惹得一身臊。”
秦子墨大概明白了林芷若的意思,他便整理了一遍,“后来阿可和我二哥就找你为她治病,一来二去的你们就熟悉了?”
林芷若瞄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一个你就够受的了,还阴差阳错碰到你的兄弟和妹妹,我上辈子肯定是香烧得太少了。”
的确啊,上辈子她是个城里人,家里人又都只相信科学,从不搞什么封建迷信,更不会烧香了,所以她不单是香烧得少,根本一根都没烧过。林芷若想着自己的遭遇,心底暗自思忖往后是不是要跟风迷信一下以便有个运气不错的来生?
秦子墨想了想,问林芷若:“也就是说,你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份,他们也都以为你只是一个住在端王府附近的男子?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二哥认出你的身份吗,毕竟你戴着面具,要想他不怀疑都有些难。”
林芷若不以为然,“天底下脸上有疤的人多了去了,惠王凭什么就非要把那个女扮男装的我和林芷若联系起来?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个会点医术的小老百姓,他身为高高在上的惠王,每天有这么多事要做,没理由会把心思放在一个收钱治病的人身上吧?”
秦子墨冷笑了一声,“阿可的毛病连宫里的御医都要把脉才知道,而且无法医治,你一个凭空钻出来的小老百姓一眼就能看出她有这样的病症,还能替她根治,就这样他还不对你另眼相看,你觉得可能吗?”
秦子墨可清楚得很,他那个二哥的性子最像皇帝,表面温和又优雅,实则疑心病比谁都重,只要是他怀疑的事情,把天下翻个面都要查清楚,否则绝不会放心。
林芷若其实本来也对此有预感,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已经收了钱还打包票说要给秦亦可治好病的,要是半路上说不治了,秦子裕和秦亦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而且啊,她就算是玩消失,惠王把这事告诉皇上,皇上在整个大越追捕她,这事闹大了可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听秦子墨这么说,林芷若不由得嘴角一抽,“此事我自有分寸,治好了六公主的病我就自动从惠王眼前消失,王爷你就尽管放心吧。”
秦子墨抱起了双臂,又冷笑了下,“如果本王今日没有亲眼看见你和我二哥在一起,你觉得你治好了六公主的病再从他的视线离开可能吗?”
“调查一个人对于惠王来说一点都不难,问题只在于他想不想。你说你名叫木止,住在端王府附近,他只需随便找人一打听,或者更直接叫户部尚书把这东城所有姓木的人的资料送到惠王府,你觉得你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吗?”
“欺骗朝庭命官本就是大罪,你还瞒着惠王给大越唯一的公主治病,就算是治好了将功补过,你觉得你往后还有得安生吗?”
秦子墨的话句句戳中要点,林芷若这下是真的扎心了,她面露难色望着秦子墨,“那王爷想怎么样?想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是吗?可是我得提前说好了,王爷要是出手帮我,我可没什么能回报王爷的,唯有替王爷治病。”
秦子墨说道:“本王可不是在帮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势必会引起父皇的注意,到时牵连了本王,本王才是跳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