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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时光在恼人的蝉鸣中接近尾声,炎热的天气让人不敢出门,日复一日的学习让白家两位小姐百无聊赖。这天傍晚白无忧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了紫檀镂空边骨的香扇。几缕鸦青色的秀发随着扇子的风上下飞舞。水红色的唇瓣像沾了水的蔷薇,在这盛夏的天气里配着鸦青色的长发似乎使得白无忧原本清水芙蓉的面庞添了一丝撩人的艳丽。白云惜与沈月琴商定了某些计划之后对白无忧似乎越发真心实意的好。姊妹俩正说着要为开学做准备了,门口的副官回报,姊妹俩的同学方瑾瑜来了。白无忧眼神一亮,让副官赶紧请了她进来。方瑾瑜穿着嫩黄色洋装,柔顺乌黑的秀发用闪亮的水晶发卡固定在了耳后。她的头发不像白无忧,白无忧鸦青色的秀发有些微微的自然卷。方瑾瑜的长发像是泼墨的黑色瀑布,笔直地倾泻在她身后,傍晚的阳光洒在上面像是在她的发间缀上了琥珀色的宝石,熠熠生辉。一双大眼总是擎着笑意,好似两弯月牙挂在有些圆润的小脸上。
“无忧,云惜。”方瑾瑜一开口,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少女的可爱与娇憨在她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瑾瑜,你可算回来了。南京可有趣?比璃城怎么样?可记得给我们带礼物呀?”白无忧见了闺中密友自然很是欢喜,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姐姐,你这让瑾瑜回答哪个好呀?先坐下好好说。”白云惜说着拉了她们俩进了小花厅。三位少女清脆的笑声时不时从花厅传来。佣人端了茶点来,三人聊着天倒也是顾不上喝一口。
“无忧,你不知道。那秦淮河畔可真美呀,秦淮河畔的女人美,歌也美。”方瑾瑜说着脸也悄悄红了。白无忧自然是知道秦淮河畔的女人,她也略微不自然地笑了笑。
“瑾瑜,我不知道你竟是学坏了,是不是和瑾风哥哥学会风花雪月了呀?”白无忧揶揄她。方瑾风是方瑾瑜的哥哥,只长了她们四岁,倒已经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fēng_liú贵公子了。方瑾瑜这次去南京的外祖家方瑾风自然是一起去的。
“无忧你又笑话我。不过哥哥这次倒是奇怪,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先生,一见如故,千邀万请才请他去了外祖家做客,连夜游秦淮都不带着美女倒是带了那位先生去。”方瑾瑜说着似乎仍是很疑惑。
“不过那位先生生的是真好看,我没见过比他更好看,更英武不凡的人了。明明年纪长不了哥哥多少,可我看他那威严比白督军都不输,一身风华气度定不是普通人,只可惜他对哥哥都不大亲近,想来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可惜一直到他离开,我都不敢和他说上一句话。”方瑾瑜脸上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向往,红扑扑的脸蛋将少女的心思都写在了上面。
“噢,看来这次错怪瑾风哥哥了,原来瑾风哥哥这回倒是给我们瑾瑜找了个如意郎君呀!看来瑾瑜这次南京之行收获颇丰。不光欣赏了秦淮美景,不过只怕是秦淮的美景都不如那位年轻的先生。”白无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啊,瑾瑜该谢谢瑾风哥哥”白云惜也在一旁搭腔。
“我向来是说不你们姊妹俩的,看哪天督军伯伯给你们选一门亲事将你们早早分开才好。倒也省的你们总是一道寻人开心。”方瑾瑜恨恨地白了她们俩一眼,却似含羞带祛。
“不过那位先生后来告了辞,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他了。”方瑾瑜绞着手指,颇有些惆怅。
“瑾瑜。”
白家姊妹俩正要说些什么,白夫人款款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