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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远眯了眯眼，仿佛在白无忧的灵透和纯粹里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只是那已经是从前了，如今他看似干净清澈，到底也是不同了，还真是有些可惜了呀！苏明远收回思绪，随着白督军在树荫里的石凳上坐下。
“苏老师，您来得倒是快的。”白无忧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说他的拜访倒是及时。只是这老式的衣衫自那日舞会后白无忧觉得穿起来比掐腰的洋装倒是更舒适，白夫人见她喜欢，又让人做了几身。
“本应一到璃城就来拜访督军的，如今不算快，倒该算是晚了，还望督军不怪我才好。”苏明远看着白督军，礼貌又恭敬。
“无妨，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要忙。”白督军挥了挥手，毫不在意，想起前不久在京都见过的苏永宏，心情不是特别愉快。
“苏老师，您喝茶。”站在一旁的白云惜为白督军和苏明远斟了茶，葱白的手指，染成粉色的指甲被墨绿色的茶杯衬的分外好看，苏明远从她手里接过茶杯，少女柔软的发丝不经意地拂过了他的手背，他清澈的眼变得深不见底，却在抬头和白云惜道谢时又瞬间变得清明。
白云惜乖巧地退到了秋千旁，和白无忧坐在了一起。白无忧倒是不受苏明远的影响，叫来了名为烟儿的小丫鬟为她取了一本书，自顾自地看起了书来。一直和白督军聊天的苏明远时不时地看她，见少女手上捧着的是《仲夏夜之梦》，果然少女的心总是向往浪漫而美好的爱情的。
“无忧小姐喜欢莎翁的书？”苏明远突然改了称呼，听得白无忧眉心一跳。
“这是李先生给的任务。”白无忧面色平淡，声音像一汪幽泉。
“那无忧小姐若是喜欢，我有英文原版的，可要试着看看？对你学习英文也是有好处的。”一周下来，苏明远打底知道白无忧的英文是班上拔尖的，突然就顶了老师的旗号说出了一番谆谆教导。
“谢谢苏老师。”白无忧不置可否。
“阿爸，苏老师，我先进去了。”白无忧觉得和苏明远相处总有些累。
“嗯，去吧，让烟儿给你准备一碗牛乳燕窝，我看你近来像是又瘦了些，是不是上次生病还没大好？”白督军最近不总在家，每日早出晚归，倒是都觉得很久没有仔细关心过白无忧了。
“没有的，阿爸，您别担心，我好着呢。”白无忧朝白督军笑了笑，露出了白白的小糯米牙，娇俏可人。
“那就好，云惜，你也去吧。你们姊妹都瘦，回头让厨房为你们多准备些进补的吃食。”白督军看了一眼白云惜，难得温柔。
白云惜心下感动，向白督军和苏明远点点头，转身跟着白无忧上了楼梯。
苏明远和白督军在花园里聊了许久，白督军旁敲侧击当年苏永宏打顾倾北的事，苏明远只说自己在国外，并不是很清楚，想试探白督军为何打听顾倾北，白督军闭口不谈。一个小时后，苏明远向白督军和白夫人告辞，白夫人留苏明远吃晚饭，苏明远客气的回绝。
“无忧，我看苏明远似乎对你有些特别。”白督军在餐桌上大刺刺地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下午的时候他看见苏明远的眼神总是飘向白无忧。
“咳，阿爸，你胡说什么呢。”白无忧着实被白督军的话吓了一跳，呛得面红耳赤。
“他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看苏明远这小子还不错，是个好脾气的，也不怕他欺负你。”白督军语不惊人死不休。
“督军。”白夫人听了也坐不住，虽然她看苏明远是个品貌气质俱佳的，倒是也能配得上她女儿，但是这事也不能当着两个未出嫁的姑娘说出来吧。
“我哪里说错了？无忧，你若喜欢阿爸自会给你做主的，十五岁是有些小，不过如今都流行办订婚仪式不是？”白督军看着白无忧，说的分外认真。
“阿爸！我何时要您做主了？怎么就说到订婚仪式去了！”白无忧气急败坏，简直要被自家父亲气死了，这话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还以为白家的大小姐这就着急要出嫁了呢。
“无忧，既然苏家那小子对你有意思，阿爸看他也不错，你便不用害羞。”白督军看着女儿脸颊通红，还以为白无忧是小女儿家害羞了。
“阿爸，我何时害羞了，苏老师对我没意思，我对他也没意思，您可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还小，您就这般不待见我，如此着急要把我嫁出去吗？”白无忧真的是又气又急，再不说清楚她阿爸就真的该想着订婚礼了。
“我说了，苏家那小子对是特别的，不过若是你不喜欢他那便算了，回头阿爸给你寻个更好的。”白督军见白无忧气急，松了口，不过到底是把苏明远这个人放在了后备女婿的名单里。不说别的，他在璃城似乎没见着比苏明远更好的青年才俊了，虽然苏永宏还有好几个儿子，苏明远并不是很受器重，但若是娶了白无忧他便不用再回南京那劳什子督军府去了，璃城的一切他都会交给白无忧的。
“阿爸，我不要什么更好的，您也别再提这个事了。下次您再如此胡说，我可要翻脸了。”白无忧咬着银牙，恶狠狠地威胁白督军。
“好啦，你阿爸是个粗人，不要同他一般见识。督军，如今他们新派的年轻人有自己想法，流行自由恋爱了，不似我们那会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白夫人捏了捏白督军的手臂。
“督军，如今的年轻人都流行浪漫和情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