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平日里是不喝酒的,一杯下去,从喉头到肚子,整个火辣辣地在那烧着,他晃着脑袋,眼里出现叠影,指着他们说:“哎?先前才五六个人,这会怎么…”打了个酒嗝:“怎么成十来个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腰际的系带已经松开,宋植敞着领口,露出一大片肌肤。绢扇摇出来的风正好解了他的燥热,觉得舒服,便自己上手,晕乎乎地脱了上衣。
柳梦来穿着抹胸,坐在宋植的腿上搔首弄姿,她啃咬着宋植的耳朵,手在他后背不断地游走,有紫衣姑娘拿帕子蒙住了他的双眼,在他的颈间吐气,好一副香艳旖旎的画面。
可宋植,是最不解风情,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了。他连踢带踹将她们甩在地上,捡起一把绢扇给自己散热:“走开,重死了。”
柳梦来跌坐在地一脸窘态,其他的姑娘们反倒幸灾乐祸起来。教她平日自鸣得意的样子,原来还有她云雨楼头牌花魁失手的时候。
胆子稍大的青衣姑娘,更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连将外衫褪去,耀武扬威似的露出半个香肩。她紧贴着宋植的背,双手穿过他的手臂,环着他的腰。
女子的身子天性属阴,这会丝丝凉凉地祛除着宋植身上的热气。见他没有推开自己,青衣女子更是得寸进尺地去解他的亵裤。
“啊!”宋植突然站起来,青衣女子被撞到在地。他晃着身子,指着帘子外边说道:“这怎么有个…有个比我还俊的公子爷呀。”
她们以为哪个寻欢作乐的男子,醉了酒,跑错了地方,连忙上前好言好语地哄他出去。宋植也踉踉跄跄地上前来凑热闹,地上尽是凌乱不整的衣衫,衣衫料薄轻滑,他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个身影,拨开人群,及时扶住了他。
抬首,望见了一副熟悉的眉眼,此时正蕴含着怒气。他缩着脖子有些心虚,嘴中却仍是胡言乱语:“左师爷也来呀。年气方刚,应该的应该的。”
察言观色向来是这里姑娘的拿手活,她们谨小慎微地揣测俩人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贵人。
左渊随手拾起一件外衫,跟包粽子似的将宋植裸露在外的肌肤裹的严丝合缝。他的的语气极为不善,朝姑娘们沉声道了句:“出去。”
姑娘们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栾秋好不容易逮着个贵客,这要是没留住人,让人走了,她非要扒了她们几个的皮不可。若不走吧,这个左师爷,“来者不善”怕是要将她们给活吞喽。
左师爷的脸色已越发难看,她们来不及再三思忖,赶紧捡了衣服,一脸狼狈地逃了出去,相比栾秋,还是活命要紧
“左师爷,喝酒吗?”他顶着熏红的脸,右手提着一只青花酒壶,左手圈成圈当作杯盏,左师爷没拦住,一壶好酒尽数浇在了宋植的手上。
他抬起左手,大声骂道“这破酒杯,怎么漏酒。”豪气地将酒壶往左渊手里一塞:“喏,喝这个。”
左渊拉住宋植的手,一把攥入怀中,酒壶“哐当”一声,碎了满地。
獾蔫锴铮一听瓷器摔碎的声音,连忙推门而入:“我让你们伺候个人,怎么摔起…”一
抬首,不见五颜六色的姑娘,只见宋大公子衣衫不整,喘着粗气,依偎在左师爷的怀里。她惊诧万分,不曾想自己识人无数,今儿竟然看走眼了。
宋公子喜好男人,是个断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