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走出皇宫,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管彦迎着夕阳的余晖大步向车骑将军将军府走去。
“文德!”
身后忽听一声呼喊,管彦扭头看去,只见一人正满脸笑容地向自己走来。
“孟德!”管彦看清来者,不正是那个黑矮子曹操吗?
管彦转身迎了上去:“孟德,你怎会在此?”
曹操一把拍向管彦的肩膀:“我与三日前便回到洛阳,本想遣人联系你,又听说你已班师回京,故而早已恭候多时!”
“你三日前便回来了?”管彦忙急切地问道:“那东郡卜已……”
说道卜已,曹操目光忽然复杂起来:“卜已已被我擒杀!”
闻听卜已一死,父仇得报,管彦悬着许久的心事终于放下了。管彦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长叹一口气:“只恨未能手刃此贼!”
管彦忽而睁开双眼看着曹操,下拜道:“父仇得报,彦多谢孟德了!”
曹操忙扶住管彦的双臂说道:“文德,你我兄弟,勿须如此!”
待管彦站起身,曹操上下打量着管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管彦一皱眉:“孟德,有话就说!”
曹操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目光看着管彦,轻声说道:“文德,卜已死前曾对我说过一事!”
管彦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抬眼看向曹操:“何事?”
曹操凑到管彦耳旁,一字一句地说道:“青州黄巾军少渠帅:管彦!”
“孟德!我……”管彦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卜已已经向曹操透露了自己的信息,故而一听曹操如此说,忙开口要辩解。
但是曹操却摇摇头,打断了管彦:“文德,你我兄弟,你便不要再说辞了。此事到此为止,汝依旧是管仲之后,今后我二人当齐心协力,为大汉谋事!”
管彦尴尬一笑:“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曹操看着管彦的样子,畅然一笑:“曾作豪诗数首的管彦竟也会如此扭捏,真是大开眼界啊!”
曹操不愧为才曹操,把管彦竟然说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曹操好像也不太习惯这个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道:“文德,那日我赠你的‘绝影’为何不骑啊?”
“哦,绝影啊!”管彦也调整了下心态回道:“‘绝影’神驹只可驰骋疆场,怎可作者伏人代步之事?”
“哈哈哈~~”曹操大乐:“文德真乃知己也,你我重逢,今夜当不醉不归啊!”
“彦正有此意!”管彦携着曹操的手说道:“家师皇甫嵩已在附中摆下酒宴,你我二人今夜就当把酒畅谈,不醉无归也!”
二人相视大笑,携手向车骑将军府走去。
二人边说边走,来到车骑将军府时已是月儿高挂,灯火通明了。
正厅中,卢植和皇甫嵩正端坐在酒宴一旁细声交谈着。
曹操一进门便拱手笑道:“原来卢尚书也在!车骑将军,操今日前来讨杯水酒,不知可否?”
“曹孟德?”皇甫嵩先是愣了下,接着忙起身说道:“老夫求之不得啊,来来,坐坐坐!”
管彦也与卢植、皇甫嵩行礼后,四人方落座而坐。
这一坐下,皇甫嵩就忙问道:“文德啊,怎么在大将军府待了这么久?”
管彦回道:“彦在大将军府中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只是离开大将军府后,皇上忽然相召,彦这才刚回!”
“陛下相召?”卢植抬眼问道:“皇上有何事啊?”
管彦刚想将下午的事情说一遍,忽然想起曹操还在身旁,自己与曹操关系虽然好,但是只是知己,并非心腹。
管彦脑子一转,回道:“皇上体恤彦之功劳,特召宫中加以封赏!”
曹操来了兴趣:“文德高升何官?”
“虎贲中郎将!”管彦回道。
“虎贲中郎将?!”曹操眯着双眼重复了一遍后说道:“看来文德要受大用了!”
“此言何意?”管彦相问。
曹操回道:“虎贲中郎将,统领虎贲禁兵,主宿卫,秩比二千石,隶属光禄勋。虎贲三千,身担护卫众人,陛下看来很是信任文德啊!”
皇甫嵩微微摇摇头说道:“此事孟德恐怕想错了!”
一向比较自负的曹操,意见居然被否定了,当下忙问道:“老将军请教之!”
皇甫嵩看着管彦说道:“有一事,文德需知道,这虎贲中郎将,下属三千虎贲骑兵。一般来说,都是从羽翎军中抽取精锐任之。但这次陛下却未提及,想必陛下是要文德自己招募兵卒!”
“自己招募?”管彦眉头一皱:“这三千骑兵,陛下也未赐我征兵令,我如何征之?”
皇甫嵩轻拍桌子:“这就是症结所在!陛下虽赐汝官职,实则未予实权也!”
原来是这样!汉灵帝与自己推心置腹都是并不是真诚的,这是在考察自己啊。
管彦忙拱手问道:“老师,那我如今如何处之?”
皇甫嵩捋着胡须,想了片刻后回道:“皇上这次既是考验你的忠心,也是考验你的能力。看你有没有本事独自招纳三千人马!”
皇甫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文德,你忘了你自己曾经放在我府中的一千人马了吧?”
这一提,管彦倒是想起来了,当初何进急招自己任兵曹掾,于是把一千人马放在车骑将军府中。后来又受命出征,这一千人倒也忘了。
皇甫嵩没等管彦回答,又说道:“听说这次你在狄道俘虏了数千人,你将其中再挑选两千精锐,这不就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