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啊。。。”
“哈哈哈。。”
“咯咯。。。”
银行使用室不止董启一个人,还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和他一样,来这里使用情绪药剂的。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众生百态:有人在哭,那是使用了悲伤;有人在笑,那是使用了开心或者快乐(两者其实有一定的区别);还有人在哀嚎;那是使用可难过。
其实,你也就只有在这里,才能够看到人们情绪的流露,离开了使用室,外面的大部分人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戴上了一个僵硬的面具。
董启留恋的看了手中的快乐一眼,随后果断的将其装入了口袋,必须要克制,如果把这些快乐都吸走了的话,那他就没钱买东西吃了。
如果,如果能够每天都能够拥有快乐的话,那该多好啊。
董启内心悸动。
他就跟古代吃不饱饭的穷人一样,那个时候人们总是想,如果每天能够吃饱饭,那该多好啊。
可惜,自然的规则和人类世界的本能就决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制度,不管是什么样的生产力,剥削,永远都会存在于人类社会之中。
董启一天到晚的拼命工作,也仅仅只是能够保证自己过上较为不错的生活,甚至在这个时代的很多人,就算是一天到晚拼命工作,依然养不活自己。
一直以来,董启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惜的是那实在是太难了,女孩们需要很多的彩礼,而且就算是娶了女孩,想要生孩子,那还要到银行,去花很多钱,买足够剂量的情欲,才能够保证两个人完成一次床上生活,然后生出一个孩子。
那实在是太难了。
董启还有一个更加不切实际的梦想,那就是,每天都能够快乐,每天都能够想忧伤就忧伤,想开心就开心,想难过就难过,而不是要到银行去取这些情绪,再到使用室里面使用,才能够难过,开心,悲伤。
可是,梦想只是梦想,就是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才叫做梦想。
相比于后面的那个梦想,前面的梦想倒还有实现的可能,只需要董启在努力工作十年,那就有实现的可能了。
走在路上,董启没有好奇的情绪,所以他不会东张西望,只会安静的,冷漠的一个人孤零零走着,按照既定的路线回家。
路上的行人大部分和他一样,神色冷漠,步履机械,只有极少数人会东张西望,偶尔还会发出高兴的笑声,或者是露出难过的表情。
那种人就是有钱人,只有有钱人才能够这么的奢侈,不用计算情绪的量,每天都使用情绪,随时随地的可以感受到快乐和忧伤。
穷人和有钱人的差别在这个时代可以一眼就看出来,而且不会有任何的误差。
看到这样的人,董启的心里会有微微的悸动,那种悸动叫做羡慕,人类的情绪大部分都被剥夺,不过还好,并不是全部被剥夺,人类还残留了少部分,否则这个社会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突然,前面一大堆围拢的人吸引了董启的注意力,因为那些人的表情都十分的生动,看起来都已经使用过情绪,只是他们的衣服,分明都是很便宜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有钱如此奢侈呢。
这反常的情况引起了董启的注意力,他犹豫着靠近,想要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等他挤进人群里面,发现是真的,这些人的衣服比他的还要差(能够偶尔使用一点情绪的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更多的穷人终生只能使用一两次情绪。),可是他们竟然能够如此奢侈的大量使用情绪,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注意到了他,那是一个女孩,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美的让人心醉。其实不管是谁,笑起来的时候都是美丽的,只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笑不出来了。
“给你。”女孩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示意他放进嘴里。
那是一颗胶囊,彩色的,很好看,董启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按照女孩说的那样照做了。
胶囊入口即化,一股热流涌入董启的腹部,刚开始的时候,董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忽然的,忽然的感觉到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失去自由的经历,自由这个东西,平时你察觉不到,可是当真正失去之后,就会万分后悔,而当你重新得到自由之后,你会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就好像从监狱里面被释放的囚犯一样。
董启就有了这种感觉,他呼吸急促,极为陶醉,他的脑子止不住的回想,从出生到现在,那些让他感动,让他开心,让他欢喜的种种事件。
他第一次有了有钱人感觉,想开心就开心,想难过就难过,想悲伤就悲伤,想快乐就快乐。
这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以至于董启突然有一种以前的几十年都白活了感觉。
然后他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那个给他发胶囊的姑娘,之前他只是觉得这个姑娘美丽而已,现在他突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像是一下子飞到九千米高的高空,又像是一下子坠入了马里亚纳海沟,他的心在砰砰的跳,他的眼,再也无法离开那个姑娘哪怕是一分一秒。
他的眼睛,大到可以包容整个世界,又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这种陌生又悸动的感觉,叫做爱情。
这是董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甚至好几十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联邦政府(德国政府统一世界之后改名地球联邦)严格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