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曜：……
顾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顾暖临危不惧，睁眼说瞎话。
离曜喝得糊里糊涂，只残存三两星记忆，醒来又看到的是这样暧昧的场景，只觉得自己真把对方睡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接近自己的。
按理说，就算是喝大了，他也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近自己的身。
“说吧，要多少钱？”
男人捞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裤子，摸出钱包，抽一张支票摆在顾暖面前。
他半是嘲讽地勾起唇角，眸中一片冰寒，“自己随便填吧，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对我是真爱。”
说完，离曜没再看顾暖，便转过身去穿衣服。
顾暖心脏猛地一抽，她从未见过离曜对自己如此冷漠的样子。
可她不能告诉离曜自己是谁。
现代社会，谁会相信这么超自然的现象啊，还借尸还魂……
强行按捺住内心涌流上的失落，顾暖微微一笑，“既然你说我自己随便填，那我填个一百亿怎么样？”
离曜：……
“你如果说不行的话，我就告你qiáng_jiān。”
离曜：……？？？
男人扣衬衫纽扣的手指僵硬在原地，错愕地看向顾暖。
这跟他想象中的剧本貌似有点不一样？？
离曜本以为，这个女人要么就填一笔钱拿钱走人，要么就是故作清高地撕了支票。
两种随便哪种，他都不会再搭理对方。
可是……
？？？？
离曜掀起眼皮，呵呵一笑。
“那你来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家？”
“随你报警，看你怎么跟警方解释，或者说就是你入室盗窃？嗯？”
离曜刚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在顾暖之的家里。
因为顾暖之的死了。
他到顾暖之家里买醉。
可，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女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顾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拔高音量，“你家？我草，离曜你要点逼脸吗？这是你家？”
草，这可是她“顾暖之”身份名下最贵的一套房产了。
离曜眯起黑眸，倏地凑近顾暖，温热的呼吸喷在顾暖的脸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顾暖周身一僵，她往后仰跟离曜拉开距离，手指紧张地无意识搭在一起，不停搅动。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顾暖之的家！不是你的家！”
她大声地反驳对方转移话题，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顾暖成功地把离曜带到了沟里。
男人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氤氲着无尽的漩涡。
他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呵，捏住顾暖的下巴，强迫对方跟自己对视，力道大得惊人。
“顾暖之已经死了！”
离曜重复道，像是在告诉顾暖，又像是在自己说服自己，“她已经死了！死得干干净净！”
“明天就是追悼会！你告诉我，这是一个死人的房子？”
男人的眼底已经氲出狂躁的风暴，恨不得把提起顾暖之的女人掐死。
顾暖瞳孔骤然放大，“追悼会？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