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之人所受之苦,所受之累,可以说是百般艰辛,所以不会轻易去全心帮助一个人,不会舍得拿出最珍贵的东西与人分享,更不会原谅包容别人犯下的过错。所以修炼途中危机四伏,充满了荆棘与困苦,到处是杀戮和残忍。”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自己。义弟在这十余年里,为我尤家劳心费力,栽药种粮,酿酒制茶,铸器炼丹,建城修寨,不敢说是当成自已的家族来用心努力,也绝对不会相差多少的,可是我们给予了他什么?”
“还有,义弟他虽然表现的像是贪财好色,但却从不把任何身外之物放入储物袋中,哪怕是他天天挂在嘴边的黄金白银,也没有一两一银揣入怀中,有的仅是那些锅碗瓢勺,还有一些原本就属于他的琐碎之物,如此行径,又怎是贪财之人呢?”
“至于好色,呵呵,贵宾区域已有数百丫鬟,个个都是我尤家精挑细选的美貌妙龄女子,如果他真的想,我们又有谁会去阻拦呢?可是,时至今日她们依然还是处子之身,好色好到这种程度,怕是天下之间再难寻一二了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众多的追随者。他们不惜世代相传,也要守护着他转世重生之地,也要等待着他的后人出现,好去兑现曾经的诺言,爷爷,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义弟已然是仙,是尊,是神了,就算给他降下再多的赐福,再多的恩惠,他也受之无愧,更何况,仅是小小的一点资质,一点神通罢了!”
尤皓的声音渐渐落下,大厅里的再度陷入了寂静,众人的表情也由兴奋变得凝重而又深沉。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大娘樊宁,她现在则是满脸慈祥地看着儿子,似乎因为他的成长成熟而感到骄傲,又似乎是在认同他的观点与看法。
良久过后,大厅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随后,李良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瞧见众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禁有些诧异地说道:“哎,都在呐!吃了吗?”
“说,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尤兰一见李良回来了,刚才老娘和大哥交待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都抛到了脑后,三步两步就蹿到他的跟前,拧着李良的耳朵,泪眼婆娑地怒吼道。
天天在身边的时候,尤兰并没有感觉李良有多重要,但当他突然离去,她才恍然明白,他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所以她才会慌乱,才会焦急,才会哭泣。
在她近二十年的生命中,为了一个男人哭泣,李良还是独一份,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哭,都快把二十年的泪水补齐了,现在猛然见到,那份喜悦和愤怒,全都一齐迸发了出来。
“哎呀,轻点,轻点,要拧掉了!”李良双手紧握她不住颤抖地玉手,龇牙咧嘴地嚷嚷道。
“拧掉了活该!谁叫你不声不响地飞走了呢!”
“姑奶奶,您讲点理好不好!我这哪是不声不响地飞走啊,我这可是当着众多人的面,去跟老王八蛋单扣的,只不过扣的时间有点长罢了,至于把耳朵都拧掉吗?”
“你还好意思说!走之前不会跟我说一声吗?至少也可以留个纸条吧!你不是常说,你最擅长写纸条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不写了呢?”
“大姐呀,擂台底下数十万号人呐,我咋跟你说一声啊!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先歇会,我跟媳妇汇报一声,传张小条,回来再给你们继续表演吧!”
“哼!我不管,你就是没跟我说,让我担心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您担心了,您受委屈了,您实在是太关心我了。咱先松手,坐下来慢慢的说,好不?”
“不好!我松手了,你肯定又飞了!”
“我又不是野鸡,没事总飞干啥?飞一回挺累的,真的!”
“真的不飞了?”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那好吧,我就暂时放过你。不过,你要教我飞,教不会,我就天天拧你的耳朵!”
“好好好,教,我教还不行吗?那什么,您先松手吧,都流血了,再拧下去真要掉了……”
“尽瞎说,我都没使劲的。”
“没瞎说呀!您是魔道高手,大修士,您不觉得使多大劲,可我的耳朵受不住呀!姑奶奶,我不跑了还不行吗?才一个月就得少个耳朵,那要是半年一年时间,还不得缺胳膊断腿儿啊!”
“哼哼,你知道就好!行了,暂时放过你吧。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教我飞?”
“哎呦,我的耳朵哟……,啊,哦,那什么,等我下完那盘棋吧。”
“为什么?”
“啊,哦,正所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看破棋局,方可知阴阳,晓乾坤,明大道,证天理,循环往复,如是道哉!”
“给老娘说人话!”
“那什么,那盘棋局对我很重要,下完了才能娶你。”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