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也注意到冬笋的变化,不仅是冬笋。还有傻牛儿和郭啸天,其中郭啸天还好,只是知道李良是修炼者,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位“极品仙农”,故虽有瞧不起的举动。并没有太过激的言辞,冬笋和傻牛儿则不然,随着接触时间的越来越久,了解到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哼,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看上你?赶紧吃吧!”冬笋轻蔑地撇了撇嘴。冷冷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我的丫鬟吧?我才是主子才对呀!怎么你比我还横呢?”李良有些发懵地眨了眨眼,拧着眉头说道。
“想当我的主人,那得让我服气,你嘛……,还是赶紧喝粥吧。一会儿还要向女主子回复呢。”冬笋冷眼瞅了瞅他,淡淡地说道。
“嗯?让你服气?你是说直接将你打爬下,你才会乖乖地伺候是我吗?那不成了贱骨头了吗?”李良正因为一些事情闹的心神不宁,听到冬笋的话以后,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似乎问清楚这件事,他心中的迷惑也能想通。便掀开被子走到桌旁,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冬笋见状吓了一跳,急忙退后数步道。
李良这家伙是个大sè_láng,整天晚上跟他的媳妇“嘿咻”,偶尔还会加点餐,来场“野战”,搞个“白日宣淫”什么的调剂,而且是花样百出,叫声奇大。吵得人根本睡不好觉不说,被撞见了还他娘的反问要不要参与,真是太坏了!
“啊?没想干什么呀,就是想问问你,为啥被揍服了才会踏踏实实伺候人呢?咋那么贱呢?”李良见此愣了一下。随后瑟瑟一笑,感慨地说道。
“你才贱呢!”冬笋闻言大怒,瞪圆了眼睛喝叱道。
“嗯?哦,呵呵,看来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人为什么会这样,被打败以后才会乖乖地听话,被彻底征服才会死心塌地,过程艰辛苦难不说,结果还不是一样?”李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
“哼,真是笑话。从古至今,人们所敬仰的只有强者,从来没听说哪个人是敬仰弱者的,特别像你这样的人,看着都觉得软弱又怎会佩服?”冬笋上下打量了李良几眼,冷嘲热讽地说道。
“敬仰强者,鄙视弱者,见着强的服,见着软的欺,宁愿给强者当走狗,不愿与弱者作朋友,这便是人之本性吗?”李良沉吟了片刻道。
“是不是人之本性我不知道,不过却知道,给强者当走狗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跟弱者作朋友只能受苦受穷,孰是孰非不用我说也会知道大家会怎么选的。”冬笋信步走到李良对面的座位坐下,悠悠说道。
“所以陆大宝屠戮了两千余人威望依存,铁腕镇压叛乱民众仍受人敬仰,残忍虐待那些刺客依旧得到百姓支持,对吗?”李良看着她,很是迷惑地问道。
“真正的皇者不应该有太多的同情心,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冬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轻一撇嘴道。
“皇者,皇者……”李良默默地念叨着,好一会儿过去又问道:“人若没了同情心,还会有亲人、朋友吗?没有了亲人朋友,孤苦伶仃一个人,就算可以掌控宇宙又有何用?”
“嗯?宇宙?何为宇宙?”
“呃,宇宙的意思就是囊括所有大陆的超级大的空间,总之就是非常大的天下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其实你这个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知道的事儿还是蛮多的,就是性子软了点。皇者是不是孤苦伶仃我不是很清楚,有没有朋友我也不知道,但我听到的、见到的皇者,无一不是残忍自私之辈,否则他们也不会成为皇者。”
“是啊!欲成大事必绝情绝义,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可争来争去争到了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就算是一朝拥有天下,享尽世间浮华,到头来还不是要化作一捧黄土,费心费力一辈子,他们快乐吗?”
“你,你没病吧?他们快不快乐与你何干?”
“啊?对呀,他们快不快乐关我毛事儿呀?我活的滋润不就好了,管他们干啥?哎,不对。狗日的陆大宝是我徒弟,他变坏了我得管呐!”
“切,你管得了他的人,管得了他的心吗?如此雷霆手段,我可不信是一时怒火所致。”
“这么说。那王八蛋骨子里就不是啥好鸟儿是吗?”
“哎,你这人可真是的。励志进取乃是人之本性,谁不希望自己当皇帝、当大官,谁不喜欢被千人簇拥万人敬仰,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也担心那也愁的?你累不累呀?赶紧把粥喝了!”
冬笋很是随意地与李良聊着,不过越聊越憋气。越聊越觉得他缺心眼,你说你一个修炼者,不好好地修炼,不去参悟天地之道,吃饱了撑的管人家有没有亲人、有没有朋友干啥?就算争霸之路充满艰辛,非绝情绝义而无法实现。可有人愿意你管得着吗?
是故,冬笋聊了一会儿语气就变了,冷淡鄙夷中又平添些许讨厌,还有一丝高傲,好像某位富足的财主与讨饭的乞丐对话一般。
“大胆!”短暂的寂静过后,李良豁然站起,冷漠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这样跟我说话?”
与此同时,从他身上迸发出强悍至极的威压,潮水一般向冬笋罩去,其中夹带着凛冽的杀意、浩荡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