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吵着闹着要我教你剑法,可教你的时候却开小差儿,胡思乱想流口水,就算对我有想法儿,也不能这么明显吧?”李良不乐意了,什么人嘛。该干的事儿不干,总是想却不来实际的,讨厌!
“主人呐,奴婢对您真的没啥想法儿……”冬笋有些无语了。
“啊?没想法儿?没想法儿你流什么口水呀!我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衣服都给你松好了……”李良生气了,没想法儿早说呀,害得老子一边“耍贱”一边解裤腰带。眼瞅就差一个节了,你他娘的来这么一句。真够坑人的。
“你!”冬笋这气郁闷呐,牙床子被咬的“嘎嘣”直响。不过能咋办,眼前的这位既不动手也不动怒,就是跟你逗贫,时不时掺杂点儿暧昧词儿,让别人误会,后果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让她遭受几位女主子的血腥压迫,之前已经被耍过多次了。她的魂儿也被搜过数十遍了,也不知道次数太多了会不会变白痴。
“主人呐,算冬笋求您了,别再给奴婢上眼药儿了好不?您那几位夫人可都是大能修士,您总是这样。让奴婢可怎么活呀!呜呜……”冬笋先是生气,随后又是委屈,然后是憋屈,最后干脆哭泣。
“哎哎哎,哭鼻子可就没劲了啊!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尴尬地气氛,这样便于交流嘛!”李良撇了撇嘴,郁闷地说道。玩笑开大了,把小姑娘弄哭了,坏叔叔没戏唱了……
“呜呜,您开玩笑,可您的几位夫人不开玩笑呀!”冬笋越哭越委屈,这嗓门也逐渐增大。
“呵,呵呵,这个嘛,你是知道的,俺们家里头俺做不了主的,要是能做主,也不用住搬到这草房儿来住了,对不?”李良苦笑两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是活该!啊!不对不对不对,是,是……”冬笋正在气头儿上,顺嘴就把想说的话秃噜了出去,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连忙手舞足蹈地要解释。
“活该吗?也许吧……”李良并不追究她的直率,而是大有深意地扬头看了看天,悠悠说道。
“主人,您,您罚奴婢吧,奴婢认罚……”冬笋很聪明,她知道这件事是李良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根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种种迹象表明,李良正用他的方式抗争着什么,故扭捏了一会儿说道。
“罚你?为啥?呵呵,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我也懂,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懂的……”李良撇了她一眼,淡淡地充满感慨地说道。
随后,他的话音一转,又轻笑着说道:“晚上跟我一起吃个饭吧,傻牛儿也来,我下厨,弄点儿好的,正好也交代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该做的一些事儿。”
“什么?您,您要出去是吗?可您不是要闭关吗?”
“对呀,我是要闭关呀!”
“那您还要出去?”
“我闭的这个关和别人闭的那个关不一样的,得动起来,走起来,呵呵……”
“啊?啥意思?”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整天蹲在山洞里头装王八,那活着还有啥意思?天道,天道,你先要知道天底下都有哪些事儿,才能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啊?天,天道竟然是这个意思呀?”
“可不?天底下的事儿全都知道,天道也就明悟喽!”
“呵呵,您还真能瞎掰。”
“这怎么是瞎掰呢,这明明是真理嘛!不然你告诉我,啥叫天道?”
“这么深的道理奴婢可不知道。”
“道理?呵呵,傻丫头,这天底下的道理其实没有几条的,只不过因为所处环境的不同略有诧异罢了。”
“您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嘛……”
“不过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是吗?呵呵,对与错不是你我在这里争就能争出来的,而是要实践,要亲自去感受,就像我教你的剑法一样,如果你没看过落叶的样子,我说的再好,再有道理,你能明白剑法的真正奥义吗?是对,是错,要试过才知道地!”
“所以,所以您才要出去是吗?”
“嗯。蝎魔洲的动荡因我而起,虽然起意仅是一个莫名的念头,但却是我主导了这一切,所以我必须去看一看,而且还要以旁观者、参与者的身份。而不是主宰者,我倒要看看我这只小蝴蝶胡乱的一扇,到底能扇出啥来。”
“咯咯,您可真逗,还小蝴蝶呢,依着奴婢看,您跟蝴蝶可是不沾边的。”
“啥意思?听你话的意思。我一个大活人还赶不上一只小蝴蝶咋地?难道我长得不帅?哎我说冬笋呐,做人要厚道。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咯咯,您就别逗奴婢了……”
“逗你干啥?说真的呢,你觉得我到底帅不帅?”
“帅,很帅,非常帅!”
“真的?那你为啥把脸都憋红了?”
……
“逍遥宫”大殿的二层阁楼内,茉莉穿着一套淡蓝色的长裙,静静地站在窗口处,注视着李良所住的茅草房方向,双眸之中不断闪过复杂与疑惑。早上的时候,师尊给她回了信儿。不过只有“大道已成”四个字,让她很不理解。
“姐姐,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阁楼的另一角粉色光华一个闪烁,芙蓉的身影便显示而出。
“有事吗?”茉莉没有回头。仅是冷冷地说道。别说一个仅有“问鼎初期”修为的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