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夜修筠谈谈吐了口气,一根红色的丝线就飞了出去,到了卿月的手中。
“哦,真要用丝线诊脉?”卿月苦着一张脸,接了丝线这回可不是什么反悔的好时候,“从有丝线诊脉开始,脉象不准的很多,我可不保证脉听得准不准。”
不管怎样这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要不然真要出点什么幺蛾子,卿月都怀疑自己这可爱的小脑袋还可以在脖子上待多久。
“啰嗦。”夜修筠半躺着,手放在薄被里,冷冷的说一声。
卿月耷拉着脑袋,扁了扁嘴。哎,倒霉啊,还是乖乖听话吧。
一只手将这丝线扯得绷直,另一只搭在这红色的丝线上,这样子是和师傅学的,不管这架势到底对不对,反正是有了几分相像。
众弟子中,卿月年龄算小的,从小都是门主养在自己身边的,耳濡目染这么久学个样子还是不错的。
果然和卿月想的一样,这悬丝诊脉的难度有点大,这人生病的时候脉搏本来就很微弱,在用这丝线将脉搏的跳动穿到答复的手上,这中间折损了多少,也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一双大眼闭上了,就是站着的睡美人一样,静静地感受着丝线上传来的轻微跳动,不过这脉相实在有些奇怪,卿月的眉头不由得皱了,卿月从一开始就怀疑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
如果先前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可以肯定了。
这货肯定不是人,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卿月自己也不知道,这烟眉蹙起,脑袋里好好想了想。
眼前这不明生物实在是强大的有些离谱,光是这脉象就诊治除了寒症,这隐隐约约的还有其他的动静。
卿月静了静心,虽然自己有心和这货作对,不过现在这人的脉象已经勾起了她极大的好奇。
这是的卿月简直认真到了心无旁骛,因为这脉象吗?!很好玩。
卿月闭真眼睛,这脸上不知不觉的爬上了些笑意。
夜修筠隔着纱帐看的竟然有些发痴,这天底下的美人他见过的不少,不过这样的小人儿到时头一回见,要是这嘴巴稍微那什么一点,天下的王公贵孙上门求娶的必定可以排出十条神龙道的长度来。
夜修筠轻叹了口气,又静静地眯着眼睛,在那里半躺着。
卿月把着脉,这脉象绝对不是男人的,因为不管怎样男人或者任何雄性的生物都不可能怀孕,这听得脉,隐隐约约的犹如玉珠滚滚而来,不急不慢,但又无力沉浮身子虚弱,想必定是胸中一口闷气憋着,来往之间有进有退,向前两步又向后一不,流连不绝···
樱红的嘴唇弯起一道弧度,脑子里不断脑补着等会这人知道自己脉象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不断脑补着大魔王知道自己脉象不知所措的慌张样子,卿月就觉得心中舒服,一下子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夜修筠猛地睁开眼睛,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丫头会笑的这么放肆。
“诊完了?”苍白的薄唇碰了一下,寒意袭来。
卿月较小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这有大魔王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冰窖一样,就算外面烈日似火叫着大地烧烤的犹如红彤彤的铁水一样,在这里能体验到的只有寒冬腊月,万里冰封。
“我可以先问一件事吗?”卿月壮了壮胆子小心问道,夜修筠皱着眉头,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你说。”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卿月舒了一口气,终于将心里憋的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