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手上的小刀不断动着,这从里面弄出来的腐肉之类的东西还真是多,额头上都浸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那帮手的暗卫瞥了一眼满地上的黑黄红的纱布,真的太多了,下手的人这是要主上的命啊!
黑色的肯定是毒血,黄色的是浓水,红色是血肉,不过都不会是什么好的,暗卫直觉自己可以两年不吃肉了,光是今天这事情扛过去,再看到肉能不吐出来就不错了。
卿月倒是一脸的镇定,还能强行憋着笑,心里不停盘算着要割掉大魔王至少一两肉才甘心。
神医门里将这天下的医道分了好几门,各种的诊治手法都有,这解剖小动物是在正常不多的事情,这在人身上动刀子是很难得的事情,平时要想练手只能找些自己养的小动物练练手。
“呼,”卿月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腰喘了一口气。“擦汗!”
啥?
暗卫在一边忙得十分小心,打从心眼里佩服起自己主上,这割肉的疼都吃的起,厉害了!
一下子没有听清卿月吩咐的事情,就瞧着某个香汗淋淋的小女子盯着自己,烂木头不开花,差点就看傻了。
“擦汗!”卿月又喊了一声,这手都要断了。
暗卫扯了一块纱布就要给自己擦汗,这旁边帮忙也是累得要命,浑身上下都是汗,这小姑娘真是体贴人····
“给我擦汗!”卿月冲着那傻愣的暗卫又喊了一声,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么没眼力在大魔王身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那心里还美滋滋的暗卫一下子美梦破碎,可是这又不敢真下手帮忙擦汗,这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
“墨迹!”卿月等着着急,这人怎么回事木木樗樗的一点灵气都没有,“给我。”
伸出自己前臂,示意这暗卫将干净纱布挂在上面。
那暗卫也是缓了过来,将一块干净纱布缠在在卿月的前臂上,标准马忙做是缠汗巾的手法。
卿月无语问天,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又笨又傻还能在这大魔王手下活这么久。
抬起前臂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罢了,懒得和你计较。
本姑娘这段时间受的的罪过,就让这大魔王割肉刮骨的还吧!
“灯,”卿月擦完汗水,又低头准备继续,可是这密室里的光线实在是不怎么样,便唤了一声。
其实这暗卫也不笨,这密室不如外面的房间宽敞通风,并不适合多点烛火油灯,就用铜镜将这不多的烛火灯光反射到了一块,这卿月周边亮堂堂的一片。
卿月手上的小刀继续动作,将这里面腐肉都清除干净,不过嘛为了报复,卿月也是坏心眼的带下了一些好肉。
等暗卫将这伤口周围的脏污清除干净,大魔王的后背上已经被开了一个一寸多大的口子。
要说血淋淋的一片这些个暗卫都可以接受,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习惯了,不过这颜色实在叫人心情不好!
卿月又换了一把大头比较秃,看起来比较圆润一点的刀,捏在手里看了看,这其实算不上刀,不过这天下的行医用的刀具都是按照神医门的规矩定的,这玩意勉强算做刀吧。
刚才卿月给大魔王清理腐肉的时候,手上的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这不放心采用这探物棒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