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峰的夜色一如继往的宁静,只是此刻,往常的夜鸟惊鸣,犹如泣血一般,听的天山宫的数人一阵心凉,似是一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正在蓄势待发!
虚无天怔怔的看着夜色发呆,心中开始后悔让清风等人去追杀明教中人,只是那日巧在妄雪使者正处在一个武学的门槛之中,考虑到他对门派的重要性,是以他不假思索的让清风等人带他出世体念,只是此刻来说,他似是小瞧了明教,也小瞧了三**王。
唉,但愿四人没有大意!
虚无天暗自安慰想道,这时,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左手上位的白发老者在盯着挂在石墙的地图后,收回目光道:“从钧天部传回来的信息上说,清风等人是在进入襄阳长林后,就似再没有出现过!”
襄阳长林吗?
虚无天皱了皱眉,下刻道:“襄阳长林有没有我们的人?”
“没有!”白发老者摇了摇头,继续道:“襄阳长林方圆百里,当初考虑到山高水深,里面的虫蚁混杂,是以在安排的人员上,计划一直搁浅!”
虚无天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想了起来,当初在安排人员时,襄阳长林是他自己先行否决的,原因是这襄阳林并不占据西北通道的主路,是以为了人员的安全,自己就跳过了襄阳长林,现在看来,不可不说是一个疏忽!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虚无天苦笑不已,天晓得这韦笑天真的胆大到偷书。明明韦笑天的老爹就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竟还是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要是早知道会是如此,这人又岂能逃出天山!
虚无天暗自可惜,双眼忍不住看向画中的那汪海林。
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虚无天暗自思索,但是下刻却是摇摇头,天山宫早不同以往,现在的昆仑山下,早就布满了他们的暗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中,一个寒毒发作的韦王,一个伤了一指的鹰王兼带一个师王,这对于清风四人来说绝无多大威胁。可这半月的问题会是出在哪里?
石堡内,随着虚无天的沉思,众人也自皱眉,刚刚稍许的热闹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飘渺峰下的夜鸟叫得越加频繁,几个守在石堡门外的人员正自难于忍受这份寂静时,右手方位上。一个端起茶杯的黑发老者突然右手一顿,拿起的杯盖悬在空中不发。甚至嘴里发出一股惊疑之声。
“怎么?”虚无天顷刻觉察到黑发老者的脸色,忍不住率先问道。
对于黑发老者的实力,在座的众人全都一清二楚,听的虚无天之言,顿时七八双眼睛看了过去!
黑发老者右手一举,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右侧的耳朵对着石堡的门外,双耳一阵轻微抖动,浓眉也在这刻紧皱在一起!
是听到什么吗?
所有人瞬时一惊,慌忙屏住呼吸,快速调起真气,齐齐向着双耳的几个穴位上涌去,双耳也在这刻竖立。
一股股独属于夜色的宁静开始闯入他们的脑海,风声、叶声、鸟声,虫鸣声,一切的一切似乎并显得特别之处!
突然,就在黑发老者的浓眉瞬息紧皱在一起时,坐立在他对面的白发老者瞬间脸色一变,开口道:“有人!”
声音刚落,下刻一道疾呼从虚无天的嘴里脱口而出。
“是妄雪!”
嘶哑急骤的声音瞬间让虚无天脸色大变,他来不及看向众人反应如何,身体已如一道青烟般掠出堡外,就在他飞出三丈之距,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瞬息从他身前划过,几个转眼就自掠出门外,呼吸间两道身影不变,齐齐在峰岩之上一点,快速跳下悬崖,瞬息莫入一道黑暗之中。
妄雪已经筋疲力尽,数百丈的山峰远比他预计的要难上百倍,饶是他咬破嘴唇数百次,意志依然难抵身心的疲惫,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爬上这道险峻的峰顶,面对身后越来越加急骤的风声,他的心底终于涌出绝望。浑身不甘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吼,只是这股寄托他最后希望的吼声却是嘶哑干裂,轻微的连他都难于听见,这让他急迫的心顿时掉入冰窟当中!
望着不足百丈的高大险峰,妄雪再次仰天嘶吼,把连日藏在心中怨气、恨气、怒气,就着这声绝望的嘶吼崩裂出来,声音飘飘荡荡,瞬即消逝在寒冷的夜色当中。
“这是?”
赶到峰岩的虚无天脸色大变,这一刻,他清晰的听到这声山峰底下的大吼,飘渺的声响中,传来一股滔天的绝望,像是一个人面对人生的绝路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是雪山使者!”已经用不到虚无天说话,站立在峰岩的数人已经惊呼出口,干枯的声响中,听的所有人的心底都揪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们忍不住想冲下山峰之时,一声怒吼震破苍穹,但听声急似雷,犹如金戈崩鸣,像是一道利剑般在整个天山宫的内回荡,语中的惊怒显然于色,熟悉的声响正是他们黑发老者——阴老纪不平!
只是让他们脸色一沉的是,就在阴老发出怒喝之时,一道浑厚的唳鸣激越苍凉,瞬息把空中倾泄的月色炸裂开来,整个飘渺峰瞬息回荡着这道嘶哑的雕鸣之声。
“你敢!”一声怒喝紧接着随渊而起,黑暗之中,白发老者也自惊声嗤吼!
只是声响刚落,一道哈哈大笑平地而起,混合着一声唳鸣荡人心济,整个山峰似是随着这声大笑微微震动,笑声未歇,片刻一阵急促的声响从山峰低下传来,那是劲气的爆裂之声,显然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