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天香街道上,人山人海,吆喝不绝,七八月的太阳让大理城笼罩在一片热气当中,这时,一个握刀的大汉形色匆匆,满脸的晦气。
“大爷!来串糖葫芦吧!”
突然,麴悢眼前一黑,只见一个布衣老头坑着一串红红火火的东西拦住他,脸色热情至极,甚至还从上面掏下一根放在他面前。
“滚!”
麴悢看的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又是不爽,他现在憋着一肚子火,见得对方神色一愣,顿时咬牙道:“我看起来像个十岁小娃吗?看什么看,大爷心情不爽,给我滚!”
尼玛,我对断臂的当祖宗供着,对你们四条腿的那是有多远死多远。
哼!老头怒气一声,转过身就把身边的葫芦棒向肩上一甩,兴许是有气,连力道都大了少许,呼的一声,差点戳到麴悢的老脸。
老头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撇嘴小声道:“呸!没钱装什么大爷!”
麴悢气的浑身发抖,鼻子里像是老牛拉车般喘息,恨不得一把拽住对方揉成一团,心中狂叫:“杀吧,杀了就不闹腾了,老头都不是好东西!”
终于傻愣了许久,直到老头走了老远,方才泄气道:“狗屁的祖训,害的老子心都变善了,真想见见我那位亲爷爷。”
麴悢满脸气愤,这抬头见的一家客栈,顿时迈步进去,整洁的坏境让他郁闷的心情好上不少,面对小二哥的热情,大声道:“给我整几盘牛肉,拿壶好酒!”
“好的,客官你上面请!”
小二见的面前的大汉心情不好,是以也不纠缠,看见对方想上二楼,引了下就向着厨房吩咐去了。
麴悢看了看,还别说,这家酒楼的布置当真是一番别雅,扫了眼就挑了个不错的桌子走去,这屁股刚刚落下,下刻身子一僵。
“砰!”
一声大响,顿时吸引了楼上所有人的目光,丁一抬头,正见一双牛眼死死地瞪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哟!是这傻小子,丁一见得对方鼻子喷火的模样,心中又是起了坏心思,刚好身前有杯小酒,拿起就是向着半蹲着的大汉一礼。
麴悢身子一愣,这是道歉吗?下刻他的眼孔一缩,只见丁一抿了小口突然呸的一声吐在桌下。
侮辱,这时赤裸裸的侮辱!没错,明摆着的,傻子都看得出来。
“偷我船不说,还这样不要脸!”麴悢咯咯的一阵捏骨,身子隐隐达到爆发的边缘。
“呀!客官,怎么了?”
店小二刚托着一盘好菜上的楼面,见得一口水吐在脚下,还以为招待不周,要知面前的断臂人可是打赏了他一锭银子,顿时惊讶关心。
丁一无所谓道:“水不好喝!”
“我&操!”
麴悢福至心灵,猛地爆了个粗口,甚至一手摔翻了面前的大桌,身子颤颤抖抖。
半个多月前,麴悢苦于没船,被关在曼陀山庄数日,这荒废了五六十年的地方,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这饿了三天,天天在湖边大吼大叫,偶尔过的一条小船任他好说歹说,船夫就是不信,在他发火骂了对方之后,船夫也火了,没事就在湖中央挑逗他,甚至隔山差五的喊几个同伴一起戏笑他,气的麴悢没法,身子跳进太湖当中,想抓一个出顿气,可船夫都是五六十的老渔夫,见此一个利索的跑了,边跑边气他,等他用‘狗爬式’泳姿一路游到岸边,那帮人精早就跑的没影没踪,这茫茫无际的太湖,别说喝饱了水,他连泥巴都啃到过。
丁一这声‘水不好喝’,顿时戳到他的心里,想到那些老头为了逼他在湖中绕圈,愣是站在船头在他前进的方向甩泡尿,那时他都恨不得把所有的苏州老头都给吞了,当然还有那些船。
“客官,你..你怎么了?”小二被吓了一跳,要说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怕就是打架,要是东家怪罪,更少不得一顿剥削。
丁一正准备等对方上来时,突然楼上来了两个身影,小二见此大喜,顿时叫道:“是巴将军和武总管!”
但是让小二绝望的是,只见巴将军上来就是一声怒喝,“恶贼!拿命来。”
这声大叫,声音震耳欲聋,整个客栈都抖上三抖,齐齐向着二楼涌来,但是巴义勇还未抽出兵器,下刻一道消瘦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却是拖着盘子的小二。
“让开!”巴义勇怒气道,甚至一手伸出正欲把小二甩开,但是旁边却是伸出一手,稳稳的抓住了他,正是一同与他来的武田勇。
只见武敬彪道:“四弟,这里人多,小心恶贼伤人!”
怒火膨胀的巴义勇心中一激,顿时想起这是大理,他们的任何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大理的民众,尤其是面前的断臂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死不要紧,可不能为大理和陛下蒙羞。
“那你挡我做什么?说,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巴天石向着身前的小二问道。
小二顿时哭丧着脸,天晓得他们大理多少人都认识范、傅、巴、武四位护卫,这一直和蔼可亲的,怎么也是个暴脾气,小二顿时后悔刚才不该上前,见得所有人眼睛都看了上来,尤其是面前的两双更是猜疑与煞气,小二顿时小声道:“武总管、巴..巴将军,他是好人,他才是坏人。”
唰唰,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齐齐在丁一与小二身上移开,全都看向小二的指向处,哪里正站着一个身高马大的傻眼大汉——麴悢。
只听小二小声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