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亚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在江大师和邢佳佳之间游移,这位江大师自己因为紫罗兰玉佩请过,所以他自然是认识的。现在江大师说,眼前的这女孩是骗子,根本没几分的道行……
张远对江大师的话深信不疑,听了他的暗示当即认同:“江大师高见,我也是这么想的,凶件祛除煞气是多危险的事情,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做到?况且,还没一下呢,她居然说已经好了?”
那江大师听了张远说紫罗兰的煞气被祛除了,倒是蓦地愣了一下,显然也是吃惊的:“好了?”
邢佳佳笑眯眯地开口了,丝毫不给那位江大师反驳的余地:“是的,在你进门之前,就已经解决了。”
一时间,店里死寂一片,静的只能闻到呼吸的声音。
“哼,你一个小娃娃,哪里知道祛除凶件煞气的方法。”这位江大师显然此次来别有目的,狠狠地鄙夷了邢佳佳,直接扭头诚恳对赵东亚说,“赵总,紫罗兰的事情上次没有帮到您,江某实在是心中有愧。”
江大师是何许人?赵东亚的身份地位怎么会不清楚。
国家支持玄学发展,这些原本被遗忘、无法正大光明出现在世人眼前的风水师、相师们,如今都成了各界人士眼中的香饽饽,他们掐指一算有天机,祸福尽在胸中丘壑中,能解不可思议之局,能避旦夕祸福!
江大师就是其中一人,他们让人又爱又怕,又畏又求哪。高高在上的大师们什么时候对普通人这么客气过?赵东亚心里知道自己虽然有几分身家,可是根本不算什么,江大师和他客气的有些过分了。
“江大师是大能者,赵某能和大师有一面之缘已经是求之不得了。至于紫罗兰,只怪赵某福缘太薄,求不得……”赵东亚斟酌着语句,既吹捧了江大师,又委婉地将紫罗兰的事情归到了自己身上。
江大师心情大好,人说赵东亚是本县最有声望的企业家,实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交际手腕人脉绝对是第一,无人能及。此番来的目的,他也就不浪费时间了:“赵总,这几天我赶回师门一次,找到了化解紫罗兰煞气的方法,这凶玉您还是让给我吧,留着实在是对家人无益……”
张远大呼小叫地出声,一点都不顾及还有旁人:“江大师您找到方法了?呀,不愧是大山门的弟子,果然高人!能帮东亚解决玉的事情,简直是太谢谢您了!”
江大师很有大师风范地微笑颔首,他极为自负,并不太看上张远这样的粗人,倒是对赵东亚比较满意。
“这……”赵东亚犯难了。
其实他并不在乎玉是不是大凶,既然是他收入的,那必然是心头之爱。只是这玉对家人健康平安有碍,他才着急。不管是这小女孩也好,江大师也好,能帮解决玉的问题,他都感激。
只是这小女孩说,已经解决掉玉的煞气了,江大师再来这么一出,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了。
不等赵东亚再出口,周侗首先不答应了,他冷笑一声:“江大师这要求有些过分了,我朋友已经解决了玉的问题了,赵老板家人再不会因为紫罗兰有血光之灾,现在你的意思是要夺人功劳吗?”
周侗不开口,大家几乎都忘记了还有他的存在,张远对江大师深信不疑,第一个反驳:“江大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对,江大师是高人,怎么会做夺人功劳的事情,赵老板的问题佳佳已经解决,所以紫罗兰的事情不劳江大师费心了。”周侗是聪明人,一点就点到了关键。
赵东亚的心里咯噔一下,隐隐预感,江大师是为这紫罗兰来的?
邢佳佳叹息一声,解人困厄不是好事吗,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出,本来她不想多解释的,只是现在看来不说清楚,他们都要耗在这个店里了。
“紫罗兰不是凶件,是吉物。江大师迫不及待想要带回山门做镇山之宝了。”只一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连周侗都楞了一下。
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江大师。
他几乎一听这话就爆起,一点大师风范都没有:“你胡说八道!把我江大师看成什么人了,区区紫罗兰玉而已,我什么时候要带回去做镇山之宝?”
“你没有说过,但是你非常想。”邢佳佳脸色不变,再次肯定道。
“你有几斤几两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江大师怒极反笑,冷嘲热讽连连,“我山门之宝何其多,会在乎一个紫罗兰吗?”
“普通的紫罗兰自然不会,但是这块不同,拥有上古残留的能量,做镇山之宝藏风纳气,用作自身可提升百年功力,你不想拿回山门,是想要独吞了吧。哦也对,提升百年功力,谁不眼热?”邢佳佳这句话好死不死地又戳中了江大师心底的秘密,顿时让对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邢佳佳这话没有藏着掖着,赵东亚、张远包括玉石张和周侗都听了一个清清楚楚的。但是几人的心理却是完全不同的,赵东亚心里冷汗直冒,张远大喜过望,觉得赵东亚的运气简直是太好了,而玉石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喜忧参半。
江大师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双手捏紧了拳头,心里将眼前的女孩诅咒了无数次,她是真不懂事,还是故意的!这样的秘密,行内人藏着都来不及,她倒好说给了外人听,真是不懂规矩。而眼前更大的问题是,现在秘密不是秘密了,他要怎样把紫罗兰拿到手中?
江大师丝毫察觉不到,不知不觉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