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素来和赤门有仇,两门分裂之后,历代门主都想要将朱门和赤门合并,但是任谁都想在合并后做主,所以这宗门的合并倒不如说是吞并来的更合适一些。朱门想要吞并赤门的消息传到了茶楼,然后——”蒋纬苦笑一声。
邢佳佳心中明白了:“被灵二爷不小心听到了。”
“没错。”蒋天赐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看着邢佳佳,“老板,你也知道,虽然灵二爷这些年被放逐出外,但是他是心系宗门的,所以有这样的消息,他一定是会回去的。”
“赤门,赤门——”邢佳佳蹙眉思索着。
眼下赤门极乱,纷争不休。原本门下弟子不满原本的门主,正在策反,那么必然会选择一个领头人物,那么这个人一可能是门中人,再有就是被排挤出去的原本门人。
被排挤出去的弟子里,唯有灵二爷地位够高,实力够强大。
如果,灵二爷回去这些策反的弟子尊他为首,那么他的日子还好过,但是如果那群弟子另有领头人,灵二爷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门主是灵二爷的师兄,他也自有自己的班底,原本还是属于两方在争斗,灵二爷的一加入,整个局面就乱了。
不过,究竟赤门是个什么局面?谁也不知道,恐怕只有亲身去才会知道了。
“我有些不太明白,赤门的消息,怎么会泄露到朱门——”蒋天赐扶一扶自己的无框眼镜,自言自语,“如果赤门中有朱门的卧底,那传递消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按照传回来消息,好像是赤门刚有异动,朱门就知道了。”
邢佳佳抬头看去小三子,也是震惊了一把。
小三子苦笑一声,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他们一起去朱门赤门就会发现的,况且现在的这位邢佳佳,显然已经是影响朱门赤门的人物。他解开了大家的疑惑:“赤门和朱门所在山门,是对门的邻居。”
什么?
“你的意思是,朱门就在赤门旁边?”蒋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是的。”小三子继续道,“当日双子门分裂的时候,各自的门主都有雄心壮志吞并对方,让对方承认自己的传承是正统的,所以大胆地将里两个门派立在了一起,一来是赌气,二来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消息相互间也传的快一些。”
“不过,一直以来,你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素来没有交集。”邢佳佳补充道。
“你怎么知道?”小三子惊讶,脱口而出道。
怎么知道的,这只要稍微一猜测就明白了好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蒋天赐想了想还是开口了,“那位黄健家中老父心脏病突发过逝,他赶回去了。江大师临行前为黄健算了一卦,说有血光之灾,所以陪他回去了。”
“哦。”邢佳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健那里的事情,无非就是兄弟俩争夺家业的事情,有江大师在,保住他的命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其他的就看造化了。
说实在,一家人为了继承权或者财富闹到不可收拾,闹到反目成仇,邢佳佳非常看不起,有什么会比亲情更重要?
财富么,不,财富可以打拼,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值得为了这么点东西违背了人伦么?
蒋纬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蒋天赐拉一拉父亲,示意他不要说了。邢佳佳心里在盘算事情,也没有注意到这父子俩的举动。
“我们先去朱门。”邢佳佳豁地抬起头来,看一旁的小三子,目光又落在一旁的安安身上,一笑,“我和安安一起。”
什么,朱门?
小三子傻眼了,他没有听错吧。明明是赤门有事,为什么她要先去朱门,朱门现在平安无事,都在盯着赤门呢,她来朱门是什么原因?
“我也觉得,朱门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安安露出洁白的牙齿来,笑一笑,“熟人多,好办事么。”
小三子就在懵懵懂懂中被邢佳佳拉着朝着朱门和赤门去,蒋纬和蒋天赐留在茶楼中,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蹙紧了眉头。
一旁的画皮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才开口了,口气中有些不满:“你们俩为什么要瞒着主人?”
“你认为现在这时候,告诉她有好处吗?”蒋天赐反问画皮,目光灼灼。
“可是不该瞒着主人的!”画皮口中道,“茶楼的事情都不该瞒着主人。”
“画皮你错了,这不是茶楼的事情,凡是茶楼发生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告诉主人呢?”蒋天赐会心一笑,走到画皮身边,“周侗的事情,是茶楼的事情吗?他并没有给茶楼下委托。”
画皮一阵愕然,想了想也对,周侗根本和茶楼没有交集,他们也是无意中得到的消息,说除了江大师之外,周侗也随着黄健走了。
“那主人也有知情权,明明知道主人和周侗的关系不一般。”画皮嘟囔道。
“如果是周侗不让我们告诉主人的呢?”蒋天赐扶一扶自己的无框眼镜,“如果你担心周侗的危险,你大可以不必操心,有他在,黄健那里稳操胜券,周侗这个人不简单!”
“啊?”画皮认真地想了想,“怎么会呢,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吗?”
“老板不也是一个普通的准高中生吗?可是你看她做的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