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佳佳垂头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这一行去沙漠，恐怕不会安生呢。一餐还没有结束，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接到了凌教授的电话。
凌教授那头极为的不好意思：“这个老板啊，您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您解决了我的大问题，救了我的命啊，相当于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
邢佳佳一笑：“是我应该做的。”
说实在的，这位凌教授的性格是比苏教授更吃的开，也更受人欢迎。苏教授，太死板了，正常的人际交流都有些障碍。
凌教授那边似乎很安静，他声音也低了几分：“老板，本来我不该多嘴的，可是您救了我的命，有些事情我不说总觉得对不住您。”
邢佳佳低头，声音轻了几分，口气中却有几分笑意：“哦？”
“是这样的，昨日我们并没有打算为难你的意思，本来我们是和华教授商量好的，见见你。”凌教授生怕邢佳佳会误会，首先解释道，“原本姜教授不在其中来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他就来了。”
这么说，姜冽是自己不请自来的？
“然后？”邢佳佳示意对方继续说。
“然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是那样的，我们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本意我们不是这样的——”越说到最后，凌教授的口气越发弱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
邢佳佳微微笑了着：“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那你不会怪罪大家吧——”凌教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着急道，“你不知道啊，回来以后，另一个教授也和我说起今晚的事情，他也觉得好奇怪，最后搞成这个样子，我们都觉得对不住老华……”
邢佳佳温言：“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们，是姜冽的问题。”
噶？凌教授的话语被拦住了，他问了几句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挂了电话。
“姜家恐怕不会想到，你这么轻易就解决了昨天的饭局，还困了他们的人。”商大离邢佳佳很近，电话的内容也听了一个清楚，而且邢佳佳并没有刻意瞒着他，他这么说。
“是啊。这一次姜家失误了，错误估计了我的实力。不过，更准确地说，他们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这一次不过是试探而已。”邢佳佳中肯道。
商大点点头，表示的确如此：“那接下来——”
“接下来，姜家恐怕会更准确的估计我的实力，自然的，以后派来的人不会这么弱了，应付起来会比较吃力一些。”邢佳佳放下了勺子，纸巾抿一抿唇角，她吃好了。
“您接下来的行程——”商大在犹豫。
“海市蜃楼虽然是虚幻的，可是并不是无迹可寻。”邢佳佳很有耐心地给商大解释，“不过这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范畴，按照玄道中人的方法，可以找到它真正存在的地方，这就是海市蜃楼的秘密所在。”
“所以您一定要去？”商大惊讶。
“没错。不但我要去，我相信，这一行去的人会有不少。”邢佳佳又笑了，自信极了。
*
茶楼。
周侗耐心地等着邢佳佳。
普通的男朋友也许会在女朋友拒绝第一时间见他的时候，想东想西，怀疑她的用心。可是周侗不会，甚至一点惊讶和恼怒的样子都没有，安静地等着邢佳佳回来。
当邢佳佳回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少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姿态，似乎一动也没有动过，她停下来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她又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周侗在邢佳佳踏入茶楼的一瞬间，就看到她了。茶楼中人体贴地留给了他们空间，让他们这对长久不见的小情侣诉衷肠。
周侗看着邢佳佳，笑的腼腆：“佳佳，你回来了。”
“嗯。”邢佳佳报以笑容，点头，“等的久了吧。”
周侗摇摇头：“无妨。佳佳，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邢佳佳点点头，被周侗拉着坐在沙发上，问：“什么事情？”
周侗看着邢佳佳的眼睛：“沙漠，我和你一起去。”
茶楼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下来。
一起去，沙漠。
沙漠，那是海市蜃楼所在。
那就是说，这海市蜃楼的存在对于周侗来说，并不是秘密？
邢佳佳沉默了：“周侗，沙漠的意义，不同凡响。”
周侗显然并没有打算全部告诉邢佳佳的意思：“我知道的。昨日看到海市蜃楼的时候，我知道你也会去的，与其在沙漠遇上，倒不如我们一起出发。”
邢佳佳看着周侗，望进了他真诚的眼睛里：“嗯。”
周侗握着邢佳佳的手：“佳佳，我不想瞒着你。”
邢佳佳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心里有一种极为酸涩的情绪，说不出来的。
她和周侗，似乎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之前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这里，可是随着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遇到事情了，这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就比如现在。
她的秘密，他半知半解。
而他的身份，她更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种隐瞒，恋人之间如果有隐瞒，迟早酿成信用危机，等到爆发的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偏偏两人的秘密和身份，又不是可以随意说的。
她懂，他也懂。
这是一颗种子，埋在两人之间的，也许日后会引发怀疑和猜忌的种子。
邢佳佳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在答应和不答应之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