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佳佳听了半天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位舒姨是未雨绸缪,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已经来求人帮忙化解了?她定定神:“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姨心中焦急,但是邢佳佳这么问,她还是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对,是没发生,可是不会远!我有预感,如果现在我不想办法,以后就绝对没办法帮他了,我不想他有事——”
没有发生的事情,邢佳佳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帮忙啊。朱雀解困厄,只能是已经发生的,预测什么的她不擅长。不过,既然舒姨来了,还来了两次,那么这个委托她是非接不可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既能接了这份委托,又不用她做预测呢?
邢佳佳神态悠然,脑海里却是在飞快地想着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委托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一切朝着能控制的方向去发展。
但是,怎样做到掌握这个委托呢?
舒姨不安地等待着,蒋纬和蒋天赐父子第一次随着邢佳佳接待委托客人,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索性先看着。他们不会知道,就在短短的瞬间,邢佳佳就有了关于委托的全盘计划,包括接下来和黄家争夺拆迁区规划权的计划实施也想好了。
“老板——”舒姨看邢佳佳抬眼,立刻唤道。
邢佳佳捧起一杯茶来,轻轻地喝了一口,问道:“客人您的意思就是,只想要黄金一人的安危是不是?”
舒姨微微惊讶,犹豫了好久,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次纵然他再怎样恨我,我也不会帮黄洳了,她她她简直是个疯子——”
哦?邢佳佳挑眉。
但是舒姨显然有些激动了,她摇头叹息:“黄洳这个孩子,本来就被黄金宠坏了,谁家父母不是宠女儿,但是宠的不分死活就太过了!小洳霸道一些,脾气坏一些,我都可以接受也可以理解。但是……”
黄洳,她又怎么了?邢佳佳明智地选择了继续听着。
“老板,也许换在其他人眼里,我这是在说人家孩子的坏话,但是我从来不会,我可以拿人格担保,我绝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谁家孩子也不会做的实情!”说到了最后一句,舒姨的脸色竟然有些发白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实情一般。
“这个我相信。”邢佳佳的目光转到了舒姨的小腹处,意有所指,“客人,这个委托我会接,但是我却不能只保住黄金,而不顾你们母子的死活,一尸两命我担待不起。”
舒姨呆若木鸡。
一尸两命?母子?
这个茶楼老板在说什么,她怎么听着听着就发懵了?随即之后舒姨听懂了,她狂喜,着急地一把抓住邢佳佳的手:“你说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我有了黄金的孩子?”
邢佳佳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微笑:“你是一个母亲,我相信你本能地会保护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害别人的孩子。所以不用你拿人格担保,我也会相信黄洳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邢佳佳想,大概她应该很快地去找刘正警官一趟了。隐隐地她感觉刘正警官找她的案子会和这位黄洳有一些牵扯。
舒姨的神色从惊讶到了欣喜,然后又转为了浓浓的担忧,想到黄家的情况她轻轻地叹口气:“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
“一定会的。”邢佳佳目光落向舒姨的小腹,又回到她的脸上,那神光和安宁叫做母爱。她忽然想,在自己的母亲有了她,是不是也和这位舒姨一样,期盼着小生命的到来?
一定会的吧。
姜婉婉说过当日自己的父母很是相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相信,包括自己的父亲在内,都是非常喜欢她,期待她的到来的?
邢佳佳深思飘远,连舒姨离开了茶楼都没有觉察到。等她回过神来以后,看到的是蒋天赐热切的发直的目光——
“老板!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蒋天赐目光灼灼,将自己的构想和邢佳佳全盘托出,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咱们的拆迁区规划权必定能拿到手了!”
哦?邢佳佳倒是没有想到这里,听蒋天赐这么一说,惊讶。
蒋天赐才不管邢佳佳惊讶不惊讶呢,他几乎是不做考虑的,径自道:“这个委托接的好啊。这个舒姨住在黄家,又是黄金的亲密枕边人,这条件简直是得天独厚!咱们可以让舒姨做内应,把黄家的一些情况动态告诉咱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样拆迁区是十拿九稳在咱们手里了!”
蒋纬慢慢听眼光也越来越亮了,对,这是个相当好的主意啊,并不违背商道之德,也完全不会害人。甚至可以更好地掌握委托的动向,更顺利地完成舒姨的委托!
“老板,为商之道本就是尔虞我诈,先机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先机,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蒋天赐说到了现在,这才注意到邢佳佳不太好看的脸色,暗叫一声不好。
这些东西对于他和父亲来说,是经常见的也是经常用的,但是换做老板就不同了——她毕竟不是为商之人,而且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上学的少女,对这些东西会不会排斥,会不会觉得肮脏不堪?
蒋纬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了想提醒道:“老板,我只怕黄家会做的更狠,更绝!”
此刻谁也不会想到,蒋纬竟然一语成谶。
邢佳佳想到家里的老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