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鬼:“……”丹修……呵,丹修!
这也得她,有作为师父的能力吧?
况且,她真的无意于收徒!此事纯属意外,到时候还得想着如何摆脱这个身份才是。
“嘻嘻,师父,你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唤师兄过来?不,是那死毛贼,他就在隔壁院子里呢!”
血玉鬼:“……”
不问缘由,不加避讳,“死毛贼”这称呼,你倒是学得挺快!
“几天了?”血玉鬼未回答余雨芋的话,而是如此问了一句。
“嗯?什么几天了?”余雨芋仍沉浸在当老大的喜悦中,话说,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小师父,这滋味,简直美呆了!
“距离我落水那日。”
“唔……已经两天了呢!我们昨天回的相卿府。”说起这些,余雨芋担忧地看着血玉鬼道:“师父,那日,您为何会落水呀?师兄说您修为暂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担心死了……”
“师兄怪我毁了王上的汤药,我说师父会教我炼丹,会炼出效果更好的药,可他就是不信,居然还罚我面壁!”
“哼!师兄他太可恶了!”余雨芋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呜呜……师父,您待会儿就教我炼丹吧!师兄说,王上因中断了服药,病情又恶化了……呜呜呜……师父,臭师兄还说,以后不要我在王上身边服侍了,更可恶的是,他还说再也不让我修医药了!呜呜呜……师父,怎么办呀?”
血玉鬼屈膝,将脑袋埋在膝盖间,双手掌根不断揉着太阳穴。
两天……两天了……只是溺水,她为何会昏睡了两天?
什么师兄王上医药炼丹的,现在,她哪有心情管其它的啊?自己的事都还一团乱麻呢!
两天!这两天,外边得发生多少变化呀!
不知,尸魃那边如何了呢?她就这样住进了魔族相卿府,可曾惊动了尸族安插在这里的眼线?那死毛贼,又为何执意不肯放过她?她的身份,是否已经暴露了呢?
还有,那月老红绳,到底是何物?她该如何做,才能拿掉那红绳?
“师父……”余雨芋止住哭泣,看着血玉鬼的模样,她脸上写满担忧,但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想起右手的红绳,血玉鬼猛地抬起头,眸色暗沉,咬牙切齿地道:“那死毛贼……是该去找他算账了!”
“诶?”余雨芋的担忧尽去,脸上疑惑满满——师父这是,要替她出头了吗?
“鱼鱼鱼,衣服拿来!”血玉鬼起身,大部分思维已经回归。
“哦好的。”余雨芋给她拿了月倾城准备的一套米白色衣衫,又为血玉鬼梳了一个精巧的发髻,后半墨发垂及腰间。
迅速收拾妥当后,血玉鬼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见此,余雨芋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师父,等会儿找师兄算完账,要教我炼丹哦!”
“嗯。”血玉鬼轻声应答,脚步却未慢,直接拉开了房门。
那一声“嗯”,在房门吱呀声的混合中有些模糊,但余雨芋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高兴得她几乎是跳出门槛的。
血玉鬼刚走出院子,月倾城就闪身来到她跟前。
“你终于醒了!”他作势就要拉过她的手,“跟我走,这次的事不得不亲自去一趟了。”
血玉鬼抬臂,一个劲力挡开月倾城的手,“我为何要跟你走?”
月倾城惊愕,被她这一挡,他整只手臂都麻了,这手法……着实精妙!
难道,她是医药修者?那么,她真如余雨芋所说,是一名炼丹师吗?
压下惊愕和种种猜测,月倾城看着血玉鬼道:“不跟在我身边,难道你想承受心悸之痛么?”
“不想。”血玉鬼看着他的眼睛道:“不过,你可以将红绳拿掉。”
“不可能!”月倾城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血玉鬼阖下眼睑,垂在两侧的长袖下的手握成拳头,隐隐有开打的架势。
“等等!”在她准备挥出第一拳的时候,月倾城连忙阻止,“现在没时间和你打着玩,边界发现了宁云氏余党,我必须去一趟魔宫,今日你若是还未醒,就是抱,我也要将你抱着一起去的。”
血玉鬼怒眸瞪着他,但听他说宁云氏余党,她倒是感兴趣起来。
宁云瑞雪说,除了她娘俩,宁云氏已经全军覆没了,是她消息有误,还是……另有隐情?
见血玉鬼只是愤怒,却没有了要开打的架势,月倾城立即拉过她的手腕准备御风飞行。
余雨芋见师兄要将师父带走,立马不悦了,她大喊道:“臭师兄!你不能带走师父,她还要教我炼丹呢!”
月倾城回头,冷冷的目光射向她。
余雨芋立马怂了,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了一步——她居然唤了他“臭师兄”!娘呀,还是第一次呢!
“回屋面壁思过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语毕,流光闪过,两人便消失于此。
余雨芋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角含着泪,心里默默地想着:
臭师兄太凶了,呜呜呜……师父,您一定要为徒儿我出气呀!
……
进入魔宫,月倾城未走正门,而是直接带着血玉鬼出现在了弦卿天凡的书房里。
弦卿天凡站在桌案前,刚将一本折子递给身旁的将士,看到月倾城,冷哼一声,“你以为,魔宫是你家?”
将士得令退下,对月倾城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惊讶,走到两人身边时,倒是用眼角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