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宝相花纹云锦棉袍在秋日的艳阳下闪着光,惹得徐老太爷翻来覆去的看。林氏也经常给徐老太爷做衣衫,可不知为什么,老人家总是觉得林氏中规中矩的女红比不上丽姐儿不那么细密整齐的针脚。徐老太爷满心欢喜,笑的见牙不见眼,试了试长短,肥瘦正合适。
“祖父,孙女很想开个点心铺子,可没有人手。”反正每次给曾祖父做针线之后,曾祖父总想着拿什么东西送给丽姐儿,于是丽姐儿主动最先开了口。
“这有何难,等回了苏州,我会吩咐徐寿给你几个人。听你的意思,你的点心铺子会很小,想来四五个人也就够了。待回了苏州,我会让徐寿去找一间空置的小铺子,直接买下来,你也方便行事。”徐老太爷满口答应。
“可我开点心铺子这件事恐怕爹娘都不会同意,莫不如孙女就说点心铺子是您的,孙女只是替您打理如何?”丽姐儿还希望徐老太爷做他的保护伞。
“你个鬼灵精,年纪小小,心眼儿倒多,知道找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做靠山。”徐老太爷笑着道。
“您老人家腰杆直,做靠山最适合不过。”丽姐儿笑着拍马屁。
“什么难事,我答应了!”徐老太爷听了丽姐儿的话哈哈大笑,直接答应了丽姐儿的请求。
这下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店铺经营不善或是徐熹和林氏的责难,都有老太爷挡在前面。丽姐儿暗自松了口气,只一天一天地算日子,就等着回苏州的日子。
转眼就到了深秋初冬,处于江北的扬州天气也愈发的冷了。林氏再也不耐烦一*的或是官家或是商贾的女眷往她院子里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送些价值昂贵的礼品。于是在征得徐老太爷和徐熹的同意之后。林氏决定带着孩子们和大部分下仆于立冬之前回苏州。
“你带着孩子们先回去,我和祖父再待段日子才能回去。”徐熹笑着对林氏道。
“公务这么繁忙吗?”林氏对于徐熹不能送老婆孩子回苏州感到诧异。
“马上就要立冬,接着就是年下,一年的盐税,进贡都要核对,忙碌也正常。”徐熹笑着道。
“那我就带着孩子们留下。你这么忙,没人照顾,我心里不踏实。”林氏想着这阵子徐熹早出晚归,三餐要不是她叮嘱,恐怕都忙得吃不上饭的事情来。
“快回去吧。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盐院着实与晨园没得比,你和孩子们在这里着实委屈了。我一个大男人,也冻不着。饿不着,不过忙碌了些,却也算不得什么。”天气渐冷,扬州比不上苏州气候温润,徐熹不想委屈老婆孩子。
林氏还想再说。却被徐熹打断道:“过些日子扬州会不太平,你现在带着孩子们回苏州,我也安心。”
“要发生什么事吗?”林氏连忙问。
“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定了日子,带着孩子们回去就是了。”徐熹笑着安抚林氏。
“那好吧。”林氏看着徐熹不想说实情,也就没刨根问底,总之男人在外面的大事。她一个内宅妇人,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把后院给看好。
回苏州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二。丽姐儿和几个弟弟都很高兴。扬州不是不好,只是盐院没有晨园好,地方不大不说,还总有人来叨扰,院子就没有一刻是安宁的。虽然几个孩子都拿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可一匣子贵重东西盖上盖子就不显眼了,这和这段日子所遭受的打扰最多只能算是好坏相抵。所以一听说要回苏州。几个孩子都蹦的高高的,笑容都格外甜美。
码头上,不只徐熹和徐老太爷在和林氏与孩子们作别,还有平时与林氏多有接触的官太太们,商贾太太们来送别。自然她们都拿了重礼,可林氏的态度意外地强硬,任谁的礼都不收。在码头这么个诚,众人都看着,收谁的不收谁的,都不好。都收下来是给徐熹招祸,莫不如一件都不拿,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终于在徐熹恋恋不舍的目光下,乌篷船载着林氏和孩子们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天水一片中。
“抛下妇人之仁那一套,要知道人家都已经算计到你妻儿老小身上了。现在好容易有了机会,再不出手,那就是你无能了。借着皇上的势,本就该是一网打尽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心软。”徐老太爷冷不丁的低语让徐熹浑身僵硬,虽只是一瞬,可徐老太爷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深棕色宝相花纹云锦棉袍在秋日的艳阳下闪着光,惹得徐老太爷翻来覆去的看。林氏也经常给徐老太爷做衣衫,可不知为什么,老人家总是觉得林氏中规中矩的女红比不上丽姐儿不那么细密整齐的针脚。徐老太爷满心欢喜,笑的见牙不见眼,试了试长短,肥瘦正合适。
“祖父,孙女很想开个点心铺子,可没有人手。”反正每次给曾祖父做针线之后,曾祖父总想着拿什么东西送给丽姐儿,于是丽姐儿主动最先开了口。
“这有何难,等回了苏州,我会吩咐徐寿给你几个人。听你的意思,你的点心铺子会很小,想来四五个人也就够了。待回了苏州,我会让徐寿去找一间空置的小铺子,直接买下来,你也方便行事。”徐老太爷满口答应。
“可我开点心铺子这件事恐怕爹娘都不会同意,莫不如孙女就说点心铺子是您的,孙女只是替您打理如何?”丽姐儿还希望徐老太爷做他的保护伞。
“你个鬼灵精,年纪小小,心眼儿倒多,知道找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