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知道韩雅诗精神有问题，不愿跟她一般见识，耐心地解释道，“我是韩卫国的前妻，这次专程过来看他。”
韩雅诗脸上挂着怒意，“你跟我爸结婚又离婚？你是为了骗我爸钱，才跟他结婚又离婚吧？”
田菲立马否认，“不是。我跟他结婚和离婚都是经部队领导批准的。”
“我不管你们被谁批准，我只问你一句话。离婚后，你从我爸那里分走多少财产？”
“你爸有什么财产？当初全被你挥霍光了！”
“我爸的房子呢？”
“那是部队的房子，你爸调到新市后，晋省的房子还给部队了。”
“我不信我爸什么都没给你！赶紧说实话！”
“信不信由你。”
田菲很想说，韩卫国跟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无权说三道四。
最终忍住没说。
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刺激一个本就精神失常的人。
田菲步步退让，韩雅诗却步步紧逼。
“田菲，你少骗我！今天你不说实话，别想走！”
韩雅诗话音刚落，手已经落在田菲肩膀上。
韩雅诗手劲很大，卡得田菲的肩膀生疼。
“韩雅诗，放开我！”
韩雅诗冷笑，“你说实话，我才放。”
抬起另一只手，要拧田菲的胳膊，还没来得及用力，身子一软。
原来是护士给韩雅诗打了镇定剂。
田菲谢过护士。
田菲不是韩雅诗的对手，若不是护士及时出手，田菲得吃些苦头。
护士笑着说道，“我们都知道韩雅诗不是韩卫国的亲生闺女，也就是你脾气好，没有挑明这个事实。。”
说完，医护人员把韩雅诗抬回病房。
田菲回到韩卫国的病房。
跟他继续说话。
“卫国，刚才韩雅诗来过，她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父亲，你喜欢她来看你吗？以前你每个月都会给她寄医药费的，我给擦擦脸……”
说到这里，她打来热水，烫好毛巾，边吹边拧干，为韩卫国擦脸擦手。
干完这些活，她走到门口问护士，“韩卫国多久没洗澡了？”
护士回应，“三四天吧。平时他很爱干净，清醒的时候，会自己打来热水擦洗。”
听到这话，田菲打消给韩卫国擦身子的念头。
就在这时，韩卫国清醒过来，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田菲，“你……”
刚说出一个字，头疼得厉害，再也说不下去。
田菲刚要走上前，被护士拉住，“现在他的情况不太好，可能是另一个他要出现，你别上前。”
“另一个他？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有两个他，一个是韩卫国，另一个是个暴虐的人。”
“你们见过？”
“是的。”
这时，韩卫国忍着头疼，费劲地说道，“我……”
还没表达清楚，嘴角开始抽搐，手脚开始乱碰。
护士赶忙给他打上镇定剂。
他再次睡过去。
田菲吓得捂住心口，头一回见韩卫国这个样子，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我明天再来看他。”
田菲跌跌撞撞跑出精神病院。
回到她事先订好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