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密纹匕开始更加小心的踱步,我环视了墙壁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一步步往后退,时刻分出一只眼睛盯着自己的脚下,就怕有东西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背对着房子,查看整个院子。谨慎的绷紧了神经,来回仔细观察也没发现那个对着我脖子吹起的家伙。不禁有些焦躁,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手在暗!
正当我皱紧眉毛,犹豫走是不走的时候。
我背后的房门“吱噶”一声响,平地一声雷!
我立马原地一蹦,转过身来。
卧槽!什么玩意儿!
就见身后什么也没有,倒是那破旧的挂满灰尘与蛛网的房门咧开了一条细缝,整个门还在晃动。
我盯着那晃动的门没动,这么一条细缝人进不去,但鬼物可以轻松窜进去。
有什么东西,钻进这间屋子里了。
追还是不追?
犹豫了几秒,我上前推开那扇房门。
我没用多少力气,但是那木门年久失修,非常破旧,窗户上的窗纸都风化了。
我这一推,大门敞开,满天的灰尘从门上抖下来。
“吱呀”一声,木轴声,响彻整个空荡庭院。
我听见自己心脏蹦蹦跳,屋子里面黑洞洞的。
这么大的动静,想必那逃到里面的鬼物已经知道我进来了。
也可能就是它故意推开这扇门,留下这条缝,准备引我入翁。
我透过被推开的房门往里看,只能看到正堂放着两把交椅同样被灰尘铺满。
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室内,我突然来了主意。
既然里面那“只”已经知道我要进去了,那就让它知道的更彻底点。
我猛得抬腿给另一扇没有推开的门一脚,本来就年久失修的房门经不起这么用力的一脚。
门轴被踹断,“咣当”一声响,砸在了地上。
破旧的木门摔在地上直接散架,这回月光直接透过两扇打开的门透进室内。
因为木门落地,门口的灰尘都被扬起,飘飘荡荡,满鼻子土腥味。
一脚踹坏木门后,我不停歇。
对着紧闭的窗子接着踹!
“咣当咣当咣当。”接连几脚,半个屋子的外墙都让我给拆了!
这一回土腥味更浓了,破烂的窗沿被我暴力拆迁的横七竖八。
这次月光没了遮挡,直接照射进屋子当中。
我才看清,这间屋子是个书房。
呦呵,不错啊!这老家伙房子里还有间书房?
这古代的说法,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把我骗进来的老妇是不可能读书的,那难不成她这间书房是她儿子的?也可能是她丈夫的。
浓烈的灰尘渐渐平息下去,我接着透进屋子里的月光仔细观察这间屋子。
也仔细搜索着鬼物可能得藏身之处,我可没忘了刚刚溜进去一只对着我脖子呼吸的鬼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这一顿放飞自我,半踹半拆了窗户和房门后,这个院子更静谧了。
安静的诡异。
看来这间房子真不止是那老妇人一个鬼东西,就像眼前这个书房,不知是那老妇儿子的,还是老伴的!
也不知道这老妇有没有儿媳孙子孙女什么的,那tm就麻烦了!
我虽然心里千回百转,脑筋转个不停,但是眼神一直没有停止搜索这间屋子。
外墙都让我拆了一个屋子一览箱,宽敞的桌椅,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我眼神特意在那些半风化了的纸上扫过。大户人家啊,还用得起这么多纸章,书也有不少。
砚台和毛笔,我这个不识货的,远距离看不出好坏。
这桌子暂时看不出什么明堂来,我的眼神在桌椅下面的阴影处扫过。
又扫过书架上那子,都没发现异常。
突然想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我眼角处一晃而过。
“?!”
我立马扭头,瞬间眼角看过去。刚刚发现有东西晃动的,是正门口。正堂两张交椅摆放着,上面堆积着厚实的灰尘。
我扫了两眼没发现异常,难不成这个鬼物见我把“外墙”都给拆了,溜出去了?
我不敢大意,捏紧了密纹匕。左手伸进衣襟里摸出一张炙火符,牢牢夹在两指之间。
一番动作之后,我才谨慎的向前踱步。
我盯着正门口向前踱步,不怕敌人强,就怕敌在暗。我得赶紧将那东西找出来才是!
我一脚就要买进房门突然顿住了,因为我看到正堂墙上挂着一副画,就夹在那两把交椅之间,挂在正中间。
这是一副巨大的装裱好了的画,由于月光暗淡,墙上又布满了灰尘,我刚刚没有注意到它。
而让我顿住的原因正是因为这幅画,这幅图上面是空白的!
一副等人高的字画,挂在正堂之上。画面的右下角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前爪匍匐似乎正在玩耍。
画的左下角画着几根花草,画的正上面还有两只燕子。
而画的正中间!空空如也!一片空白,啥也没有!
花草,小猫,燕子,以及这个画风,我猜这是一张仕女图。
然而现在本该画着人物的主图正中间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是这画本身就是一片空,还是……这画里的人物跑出来了?
我缓缓的收回向门内迈入的脚。
五官保持警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知道这画里的玩应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攻击。
我对着那空空如也的字画一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