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摔了一跤。你先帮我招待临渊公子,我先去换身衣裳。”
江云漪听周语娆这么问,胡乱编了个借口敷衍,瞧着周语娆狐疑的眼神,就颇有些不自在,想着还是先把这事直接略过,不然一定会越描越黑。
说着,就匆匆往自己的小院跑,连跟端木阳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心想着这一路走过来怎么就没消了肿呢,一会云子澈和温逸见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都怪端木阳,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越想越恼,江云漪换好衣裳后,对着镜中那个还肿着唇的人儿大眼瞪小眼半天,还是出了房门。
……
端木阳由周语娆领着进了待客厅,就看到云子澈和温逸正在棋盘上撕杀着,瞧见他过来,同时停了下来。
三个男人的眸光在空中相遇,好似有火焰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云大少爷,温小侯爷,我家小姐已经回来了,一会子就过来。临渊公子,你先稍坐!”
周语娆站在三人视线的中间,好似能听到空气中交织相撞的气流,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几位明显是对江云漪有了心思,这会子算不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管他眼不眼红呢,他们爱斗就斗去,她可不要夹在中间。
命人给端木阳上了茶,周语娆就退了出来,任大厅中三个京都最优秀的男子继续对恃着。
温逸知道江云漪近日就要离开京都,今日周语娆从宫中出来就来找他订船位,他二话不说就命温氏船运驻京的管事留了最好的位置给江云漪,以备江云漪可以随时起程。
现在是开春,京都抵河间府的运河早化了冰,江云漪这一次应该会做船走水路回安云。
此刻见到端木阳过来就满心的不爽,这个死妖孽怎么不在齐国多呆一段时间。这样他追江云漪成功率就可以多几分胜算。
现在这个死妖孽一回来就跟江云漪传出断袖的传闻,这不是存心隔应人么!
端木阳只要一想到温逸在他不在的时侯,对他的丫头各种骚扰,就恨不能现在就上去跟他打上一架。
看这个无耻之尤还敢不敢跟他抢媳妇儿,但这里是丫头的地盘,就算要打架,他也得另找地方才成。
到时侯他就用属于男人的方式让温逸知道江云漪的选择没有错!
“临渊,其实这么些年看我一直想跟你较量较量,不如趁这个时侯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云子澈淡定地喝着茶,清冷的凤眸瞥见端木阳被咬破的唇,眸光不由暗了暗。想着周语娆说云漪一出宫门就被端木阳胁迫带走的事儿。
这会子离云漪离宫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江云漪会是跟端木阳叙旧么?
孤男寡女共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叙旧,又是男情妾意。云子澈不得不怀疑端木阳让江云漪上他马车的居心!
他对云漪的感情算不上浓烈,但不管是出于什么感情,他都不想江云漪被端木阳白白欺负了去。
“我早就想领教一下声名远扬的云大少爷除了做生意,这手底下的功夫是否也一样让人敬佩。”
端木阳抬眸见云子澈静然地坐在一旁淡定的喝着茶,周身弥漫着淡冷的气息却怎么也没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一直以来他都视云子澈为对手,但这么些年他早早对江云漪展工攻势,云子澈却总是不冷不淡却又恰到好处帮着江云漪。
若不是云老夫人逼亲,云子澈估计永远都不会对江云漪说出那句话!在他看来,云子澈是最最奸诈一个。
不过好在丫头的心在身上,否则他未必是云子澈的对手!若论先来后到,他与云子澈几乎是同时遇上江云漪,相比之下若不是云子澈太忙,他估计都没有机会追上他的丫头。
至于温逸,他本来就带着玩的态度接近江云漪,没带半分认真,江云漪只怕一开始就对防备,所以根本不可能对温逸动心。
这样一比较下来,他从头至尾的最大情敌只有云子澈一个,其它人根本不足为患。
只是温逸个性死拧,想打发怕是不容易。所以温逸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对手,这一点从温逸跟端木阳杠上的那一刻,端木阳就有了认知!
“自然我们彼此都有这个意思,那就出去打!”
云子澈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江云漪对他无意,他不愿勉强,然他将江云漪当成知己,所以他有必要让端木阳知道,不管江云漪有没有选择他,他都会站在江云漪身边帮她。
若端木阳敢对江云漪始乱终弃,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二人说着就往后院的空地上走去,当先就比划了起来,从拳脚到剑术,从地上打到屋顶,再从屋顶打到树上,谁也没让谁,都把各自的看家本领全使了出来。
温逸没有阻止,笑着跟出来看热闹,他原想着要与端木阳打上一架的,没想到云子澈却先动了手。
凝眸看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云子澈出手,在他的印象中云子澈是一个儒商,京都里的传言都是他难以接近,基本上和端木阳一样,身边都不带女人。
却不曾想云子澈与端木阳对打这么久,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二人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路线,云子澈功夫讲究轻柔飘逸,挥酒自如,与本身清冷的气质极为相似。
端木阳人长得阴柔,武夫却刚猛霸气,招招致敌,根本没有留半点喘息的余地给对手。
可以说端木阳在与人打斗的时侯,基本就像了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