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蝣龙嘴落地,撞击到地面,发出“蓬……”的一声闷响!
周天琴一呆,只道鲜以这一下已经被这条蝣龙给吞了,没想到一眨眼间,鲜以竟然连滚带爬,从蝣龙的脑袋下面爬了出来,而且,还没忘记反手抽了身后的蝣龙头一火把。
不过,因为鲜以有些慌张,这一棍却仅仅只是火把头在蝣龙脸上稍微划了一下。
那蝣龙再次昂起头来,一双爪子,搭在水池沿上,身子立刻暴涨数尺,脑袋一摆,再次张开血盆大嘴,追击还没能爬起身来的的鲜以。
鲜以哪里敢有半点儿停留,一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勉强避开蝣龙嘴,见鲜以危险至极,周天琴一咬牙,捡了一块石头,“呼”的砸向蝣龙头,距离如此之近,蝣龙头又有箩筐大小,周天琴砸出来的石块,自然是结结实实的砸中了蝣龙头。
殊不知,这蝣龙只是稍微摆了摆脑袋,对周天琴的袭击,却根本就置之不理,一个劲儿的追击鲜以。
鲜以却趁着蝣龙头摇摆那一刹那之间,一只手在地上一撑,整个人也就站了起来,一时之间,“呯呯蓬蓬……”的蝣龙头触地之声,不绝于耳,周天琴本想上前帮忙,但只是苦于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急迫之下,只得不停地捡了被蝣龙头崩碎的碎石块儿,不住的砸向蝣龙头。
鲜以不停地躲闪着,手里的火把也是不停的招架,数次之后,鲜以居然发现,这头蝣龙,对鲜以手里的火把,根本毫不忌惮。
搏斗了几分钟,这头蝣龙突然之间改变了战略,舍弃了鲜以,直接将脑袋伸向周天琴,殊不知周天琴似乎早就算准蝣龙会有此动作,一见蝣龙头转向自己,周天琴一侧身子,向鲜以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头蝣龙恼怒之极,拼命往地面上一挣,但也仅仅只是绳子再暴涨数尺而已,却上不了岸,眼看着周天琴溜掉,蝣龙嘴一张,冲着周天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吼声,偏偏在这个时候,鲜以却偷空在蝣龙颈上抽了一记,“啪”的一声脆响,打得蝣龙身上的鳞甲都直立了起来。
鲜以不敢乘胜追击,毕竟这东西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惊人的恐怖,一击得手之后,鲜以便立刻连连后退,这蝣龙的脖子被抽了一记,一甩脑袋,转过来冲着鲜以又是一阵狂吼,只是鲜以这个时候已经退到它的威力范围之外,虽然被吼声震得耳朵发痛,却也不虞被它活活生吞。
这时,周天琴在另一边大叫道:“鲜以,快走,它尾巴上有条链子拴着的……”
鲜以虽然被蝣龙吼震得耳朵发痛,但周天琴的叫声,鲜以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怪不得这条蝣龙上不了岸,原来是尾巴被拴住了的。
“拴着的,嘿嘿,既然是拴着的,为什么还要走……”鲜以大叫了一声。
既然这蝣龙是被拴着的,那就对不起了,今天,就算你护着那雪蟾,也得在它眼皮子底下千山一颗两颗。
见鲜以反而不想走了,周天琴急得直跺脚:“快走,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鲜以哪里肯听周天琴的话,手上的砍刀一轮,径直冲向蝣龙头,那蝣龙本来就有些忌惮鲜以手上的火把,见鲜以冲了上来,一张嘴,再次向鲜以咬来,不曾想,鲜以听说这条蝣龙的尾巴被链子拴着,鲜以早就盘算好了,冲到蝣龙头前面一两米远的地方,便立刻停了下来,然后尽可能的用备用去捅、去抽蝣龙头。
那蝣龙虽然愤怒得怒吼连连,但是嘴巴离鲜以始终也就差了一尺来远的距离,反倒是鲜以,挥舞着砍刀,一眨眼间在蝣龙头上抽了好几下,将蝣龙的牙齿也打得落了好几颗,鼻子也打破了好几处。
这蝣龙吃了亏,身子一缩,又退回了池子,只在池子边上的水里,昂着脑袋,对鲜以不住的怒吼,见这蝣龙退回了水里,鲜以一时之间却不敢上前,不管怎么样,蝣龙的威力范围在岸上都能达到好几米远,要追到水池边上去,直接赤胳膊上阵,跟蝣龙死磕,鲜以还没那么大的把握。
这时,周天琴,有些惊慌的跑了过来,一把拽住鲜以,大叫道:“快跑……”
鲜以皱了皱眉头,不动,却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忘记了我们在河里遇到的那些东西?”周天琴拉不动鲜以,只得说道。
鲜以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自己在河里,的确被偷袭过,而且,偷袭自己的那东西,恐怕也就是这条蝣龙的同类,这条蝣龙的尾巴被拴着,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但是河里的那些东西却是自由自在得很。
虽然鲜以也曾打伤过其中之一,但是天知道这条地下河里,有多少那样的东西。
这的确也怪不得周天琴害怕!不过,鲜以很是不甘心,雪蟾,就在那个池子里,也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因为害怕,这就放弃了,这岂不是太可惜了。
“还不快走……”周天琴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要钱不要命……”
鲜以叹息了一声,既然如此,先避一避再说也好,只是这一耽误,眨眼睛功夫,鲜以跟周天琴两个人的脚下,都已经开始涨水了。
潮水,河里,不知道有多少那蝣龙的同类,鼓动着河水,翻起一两尺来高的浪,径直扑了过来,一瞬之间,被鼓动起来的涌浪,就淹没了鲜以跟周天琴两个人的膝盖,涌浪之中,鲜以看得到的,就有七八个脑袋。
虽然这几个脑袋看起来更像是蟒蛇,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