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等秘术,果真是孤陋寡闻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方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插嘴。
似乎他们都已经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给一笔带过了。
但方士心里还有疑惑。
他还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便轻咳一声。
他可不管面前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方才的事情必须给他一个交代才行。
“这位守阳……前辈,还请给在下一个解释。”
“哦?小友你又想要何解释。”
被人打断了交谈,老人话语中带着不喜。
但脸上的情绪未曾有多少变化。
只是一双眼睛眯着,看着方士。
方士拱手,学着小白的样子行礼。
刚要说话,却听身侧小白压低了的话语落在耳中。
“方兄说的时候小心一些,这老头不简单!”
“哎。”
方士回应。
心里也有些觉得可笑。
原来小白表面上做出的一副谦恭样子,心里仍旧未曾将面前之人放在眼里。
只是……
“前辈是此处长桓观的观主。”
“正是。”
“既然是此处观主,为何会出现在当初的驿站小镇?”
“自然是为了体悟世间红尘,唯有扮演红尘中的人,才有可能从红尘中感悟到天地大道……此法虽不是对任何人都有用,本座却是靠着此法一路走到了这一步,小友以为如何?小友既然是修道者,如今也正将自己看做是一介凡人,与本座所做的一切有何两样?”
“又为何一路上欺瞒我等,为何方才做出那种事情!”
“做出何种事情?本座却是不知……”说到这里,那老人的脸上却是难得露出笑容。
看着那张笑脸,让方士心中原本刚生出来的一些尊敬瞬间烟消云散。
管甚的渡了第二灾的修道者。
管甚的德高望重。
心中的怒意翻腾片刻后,好歹还是在最后关头给压了下去。
他自认为是一个识大局的人。
不会为了这些细枝末节轻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便是坑了在下钱财之事。”
此事羞于启齿。
毕竟是被对方给坑了钱。
但话从口出,老人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笑几声。
“原来说的是那档子的事情,小友怎的就不能大肚一下,对于修道者来说钱财乃是身外”
“既然前辈如此说,在下现在囊中羞涩,不如请前辈赐些身外之物如何?”
“本座如今也是与小友一般,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生怕方士不信,还将两条手臂在空中晃悠了两下。
原本只是示范袖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的动作。
但在方士看来,却显得格外扎眼。
“……既然前辈不打算将那些钱财还与在下,不知前辈又打算如何与在下解释?”
“小友说笑了,当初与你索取钱财的是守阳,非是本座。”
“前辈要赖账不成!”
亲眼看着那个书生变作老人模样。
如今又说自己不是守阳。
这老人莫非是痴傻了。
方士心中越发不快。
却听老人声音继续。
“本座自然不是守阳,本座是此间道观的观主。”
“那不知守阳道友何在?”方士露出讥讽之色。
正想着对方这个问题一定回答不上来。
却又听其一声轻笑。
“守阳的身份是本座徒弟。”
“那他在何处?”
“于修道者而言,他从未存在过。”老人正说着,却是从地上的蒲团起身,朝着方士的方向走来,“本座知晓小友心里怒意为何,也知晓小友这般质问又如何而生,但本座实在是无法给小友任何多余的解释,只可说……守阳的身份,是本座弟子,而本座除了拥有守阳这个身份之外,还有许多的身份。”
“前辈……”
方士眉头微皱。
对方的话语有些绕。
一时间让他不知该如何去思考。
只是一侧的小白适时发声。
“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此事就此揭过。”
“小姑娘明事理!不过嘛……”老人忽地话锋一转,“既然守阳亏欠与你,虽然与本座无关,但本座也不好让你们白白地受了委屈,不若这样……让两位入本座门下,成为本座弟子如何?两位都是修道者,自然也不会如外面的凡人一般仅仅是记名弟子。”
方士心里正不适,刚要拒绝。
却听身侧小白一口应了下来。
拽着他的手也使劲地用力。
方士不知道如此做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同时看着小白眼中神色,也选择了闭嘴不再多言。
便在那老人的带领下朝着房舍外边走去。
“对了前辈,还不知道前辈称谓……”
“修道之人,尽量少添红尘因果为好,本座不必告知姓名,二位道友也不必告知本座姓名,称呼本座观主便是,与本座结了一段因果,本座便答应你们二位,教导你们二位十年如何?”
“多谢前辈。”
所有的一切都是小白应下。
老道士带着他们一路走着,及最初山门后的空地前。
原本在练拳脚功夫的一众弟子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与老道士抱拳行礼。
“参见师尊!”
语气整齐划一。
也不知是临时编排过还是原本就如此。
场面颇为壮观。
或许此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