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顾程轻笑一声。“嗯。”
这次顾程直接停在巷口，唐清奇怪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具体住哪里，
“顾先生，再见。”唐清挥手道别。
女生走得轻快，穿着黑色帆布，白t牛仔裤，一副学生打扮，手里还提溜着黄色纸袋，透出黑白色衣服的边。换了便服，又回到那个小姑娘模式。还是这样打扮适合她，本来就是个不大的孩子。
顾程坐在车里吸烟，过一会，打个电话过去，“到哪了？”
夏日闷热，才不过走几步路，唐清就感觉出了汗。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那天走夜路的感觉又上来，轻咳几下，开了手机电筒继续走。走近了楼梯口，蹦的一声闷响，唐清以为听错，接着又连续传来几下，感觉不对劲，到楼梯口停下，确定声音是从这里面发出来。要是平时可能不大多想，可唐清直觉不对劲。
她住二楼，声音就是二三楼传出来的样子。她放轻脚步，再走近些，有隐隐的呜咽声，谁在哭？又不像哭，声音像是透过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像是……被捂住了嘴，越来越不安。突然一阵混乱的声响，声音就像在耳边，很近，唐清转身就跑，躲起来。一个身影就从楼上匆匆下来，那个司机？唐清躲在楼梯口门口，那男人神色匆忙，脚步混乱，关键是，有血，男人经过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传入鼻腔，唐清指甲掐入手掌逼着自己镇静。
顾程刚挂了电话准备开车离开，一声惊叫声止了动作。声音很远，从巷子深处传来。顾程顿了顿，立马下车循着声音找过去，巷内很黑，又有几声痛呼，是男人的声音。循着声音快速转了个弯，看到了，有两个人坐在地上，跑近了，认出来，一个是唐清，坐在地上喘着气，手上还拿着根木棍，男人在旁边打滚，手捂着裆部，嘴上呜呜的叫唤，可见痛苦。
“你怎样？”顾程蹲下来，后背湿汗粘一片。
唐清指着地上的人，抬头望过去，面前人身影罩下来，完全笼住地上的她，“他……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额头被撞破，随着人的动作往外冒着血，脸上几处擦伤，可见狼狈，可当事人却不觉，慌乱地抓着人的胳膊，“报警……快报警，巧巧……巧巧还在屋里。”
男人似乎听到这边动静，忍着痛爬起地来准备跑掉，刚起身，小腿一阵剧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嗷……嗷”，呜呜叫起来，顾程放下木棍又上去踹一脚，眼神凌厉，那一脚咬着牙踹上去，踹得人直嗷嗷，说不出话来。
两手放唐清肩窝处起劲扶起人，“来，走。”
附近的住户恐怕早就听到动静，却没见出来人，估计个个大门紧闭，生怕惹祸上身。
地上的男人一身血，却不见伤处，顾程仔细瞧过唐清身上多是淤青和擦伤，最严重的就是额头上的伤处，并没有大面积流血的地方，那血？恐怕还有人受伤，且不轻。
“没事。”顾程两手放唐清肩膀上，安慰道。
唐清吸了吸鼻子，开口声音发哑，“楼上……”
顾程抬头看一眼楼梯口，看看倒地上的男人，两手放唐清肩窝处起劲扶起人，“来，走。”
站起来头晕，唐清晃晃身子，眼前出现重影，晕的人想吐，弯腰发呕，起身站不稳了，大半力量靠着旁边的人。顾程半抱半扶人上楼，走一半干脆抱起来，唐清意识有些模糊，已经分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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