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赫然亮起一幅幅的影像,影像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大致的情形还是能够看清的。
里面的人被一个白脸女鬼掐住了脖子,然后陷入昏迷,之后则有一簇簇的长发从镜子里钻出,往床上长去。
陈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因为她认出来,这里面的人正是她!而让她感到恐惧的是那些头发,竟然差一点就钻进了自己皮肤里。
如果不是方寸的那个吊坠,恐怕自己已经成为怪物了!
庄重看到影像中黄光爆开后,不禁冲陈颐道:“这次陈女士能够侥幸避过此劫,多亏了你那个护身符了。想必是高人所送吧?”
从掌心镜中只能依稀看见一团黄光,却是无法看清黄光中摇曳的方寸影像。不过即便庄重看清也未必能够认出来,因为那时候的方寸还年轻,跟现在一把胡子的方寸不可同日耳语。
“嗯。”陈颐不愿意多提这个话题,只是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呵呵。”庄重见陈颐不愿多说,也没多问。而是将掌心一抖,画面瞬间成了林大兴做法被反伤的场景。
这个场景其实没必要多看,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是真的有神通,庄重只能一并展示了出来。
看到林大兴摔倒在地后,掌心镜就消失了。
庄重拍拍手,把掌心的纸灰拍去,问陈颐道:“现在陈女士还觉得在下是江湖骗子吗?还要退款吗?”
陈颐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抱歉,刚才我不该质疑大师你的。你的本领我已经信服了,不过这个什么降头术还有的救吗?我真的很怕这东西会一直缠着我。”
“对方是高手,用的也是偏门的降头术,所以很有困难,不过遇上我算他倒霉。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他设下陷阱暗害了林大兴,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他厉害点瞧瞧!”庄重冷声道。
“那就麻烦大师了。”陈颐微微欠身,说。
庄重摆摆手,没说什么。
而是转过头对林大兴吩咐道:“加高法坛,对方实力高深,你起得法坛太低了,所以才会被反伤。另外法坛的位置不要在这里,放到窗口去。”
林大兴依言将法坛迁移到了窗口,并且加高了法坛。
“窗口天坛大佛的佛光正好伴随着朝阳照射过来,晨光乃是天地初开的第一缕元气,是一天风水的源头,所以是最具力量的。加上大佛掌心的无畏印,正好克制降头术。如果你刚才将法坛设在这里,相信即便破不了对方的降头,也不可能被反伤到。”庄重指着窗外的天坛大佛,说。
林大兴这时候才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之前他还在朋友圈吹嘘了一番大佛的厉害之处,但是运用到实践上来,却是不行了。
林大兴这时方知自己跟庄重的差距,不止在高深道法的掌握上,还在于这种点点滴滴的细节利用上。
斗法好比打架,法力高深就好比身体强弱,弱的一方想要打赢,就得借助周遭的有利环境,地形、物体等等,武功再高,板砖撂倒。只要摸到块板砖,瘦弱的也能打赢强壮的。
庄重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林大兴却没能想到。
一切安排就绪后,庄重又要了陈颐一根头发,依照林大兴之前的动作,依旧将头发缠在法剑之上,然后在烛火上一烧,发丝开始灼烧成灰。
不同的是,庄重在施法的时候,左手始终掐着一个印记,小指对着窗外上挑,好像将窗外的晨光连同天坛大佛一起挑动了一般。
随后庄重大喝一声“去”,左手猛然切在了法剑之上。
小指迅速在法剑剑身抚过,只见法剑之上好像有一层光芒闪过,接着消失不见。
而巴颂所在的酒店内。
本来反伤了林大兴,巴颂以为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试图破自己的降头术了。
但是没想到竟然又有人要破解。
这不由让巴颂大为光火,之前他还留了一点情面,初来乍到不愿意得罪同行,但是这次却让他起了杀心。
一而再的挑战他的权威,这就是对他的不敬!初来乍到低调是没错,不过还有一种说法叫做杀鸡儆猴!
今天就拿这个人开刀,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帮助那女人一家解降头!
巴颂豁然站起身,再次从身上取下那只蜈蚣。
这次不仅仅是一点粉末了,而是将整只蜈蚣一拍,浆水四溢,溅射了一镜子。刺鼻的恶臭也随之而来,让人难以忍受。
巴颂却像是闻到了什么世间美味一样,惬意的深吸一口气,哈哈大笑着,快速在镜面上画了一个古怪的图案。
这是降头师的古语,乃是一个古汉字字,叫做“谶”。
之所以降头师会用这个汉字,是有原因的。
据传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另一说法,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而手段比较高强,所以有人说,暹逻的降头术,是从中国的云南传来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降头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