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谢清歌摇摇头,“做脱与常人想做之事者,本就高于常人,不是么?再言之,苏兄哪是想做什么乞丐,想做的不过是随心所欲,的潇洒快活之人罢了,又有什么不对?能脱离世俗眼光,专心与自己的人,又哪里比不上他人?”
苏庆瞳孔放大,高举茶杯,“说的号,今生能认识诸位,是我之幸也。”
说话间,饭菜都已端上了桌,几人把酒言欢,一直聊到半夜。
“今天时日不早,我们还要去寻客栈,就不打扰了。”几人正聊在兴头上,无月痕不着痕迹的冒出一句。
林夕瑶对他们谈话并不感兴趣,在一旁只打哈欠,“唉,怎么去外面住呢?我家还有好多空屋子,又有丫鬟、下人的,让他们收拾个小院出来住就可以,何必跑去外面住呢?”苏庆立马说道,说完便叫门外的下人去收拾屋子。
“我和几位甚是投缘,今天就在我这先住下吧。”苏庆继续挽留。
“现在天色这么晚,客栈也不好找,若是方便我们暂且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无兄,你看如何?”谢清歌觉得未尝不可。
无月痕看着外面的天色,喝了口水,温和的笑着说,“也好。”
林夕瑶这一会儿,手支着头都快睡着了,“林姑娘,醒醒,林姑娘?”苏庆握着林夕瑶的肩膀,将他摇醒。
“啊?可以走了,好,走吧。”林夕瑶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说。
“走,我带你们去睡觉的地方。”林夕瑶迷迷糊糊的起身,跟着就出去了。
‘唉?这个人对师妹到也不错,而且为人正直,比起谢郎,对师妹也很是热情,师妹他也没有像对谢郎这般的敌意。’无月痕看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又看看谢清歌。
谢清歌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东西啊,他刚才是对着我叹了口气么?谢清歌只觉得莫名其妙。
大半夜的,大家都会了自己的房间,谢清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开门,到园中饮水赏月。
“谢郎,真是好雅兴。”忽然一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无月痕。“今夜为何不寻我?”
谢清歌不免想起那晚的情形,顿时觉得脸上一片滚烫,“没想到无兄也未睡下。”
“苏兄的府中应该没有老鼠,惊扰谢郎吧?”无月痕本想和他谈师妹的事,却总是言不由衷。
“那自然没有,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睡不踏实吧了。”谢清歌心虚的说。
“哦?原来如此,谢郎许是不习惯吧,可需要人作陪?”无月痕继续调笑,不知为何他今夜就是想多于他说说话。
谢清歌差点一口水就喷出来了,“当然不用!不知无兄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无月痕嘴角扬起一抹的笑容,“今日见谢郎安慰瑶儿,很是熟练,不知谢郎为何这么熟练?”
“我家中本就有一小妹,小妹小时总是哭闹,都是我来照顾,自然也对女孩心思了解些。”谢清歌轻珉一口水,看着无月痕,像是意有所指。
“原是如此。师妹,从小便没了母亲,是我和师傅扶养长大的,师妹倒也懂事,让我和师傅放心不少。”无月痕说话间双眼充满宠溺,“此次下山,师傅本就嘱托我为师妹择一良婿,师妹就如同我的亲妹一般,这位良婿,我必当万里挑一。”无月痕说着也不忘看看谢清歌,大概是为了师妹吧。
谢清歌一下心中了然,看无月痕的眼神,也多了层其他的意思,“那是自然。”
看着无月痕壮志酬酬的样子,他突然有点同情林夕瑶和她的老父亲。
“今日那杯味道奇苦的茶,无兄可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