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没,这几日外面可不太平啊。”
“是啊,听说都出了好几出命案了,这官府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现在到处都人心惶惶。”
“听说这人是真的杀人不眨眼,连小孩和狗都不放过!”
“一屠满门,这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啊!”
“真狠心啊~哎,快走吧,不要让那人给盯上了……”
武林中事已落下帷幕,众门派纷纷动身撤离乌灵城,弥生作为云剑山名头上的女婿,自然也是跟着云剑山的人走。
“师兄!”弥生一出客栈,就遇到一早便等待在外的弥乐,弥乐见他面露喜色,可弥生却撇过身,不予理睬,“师兄。”
弥乐站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回应,这里还是有人看着的,弥生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遭人诟病,只好装个样子,“弥乐师傅,我已不是少林弟子,你大可不用叫的这么亲切了。”
“师兄,你真的要离开么?还是跟我会少林吧。”弥乐说着就要将人带走,云剑山来接弥生的一人,直接插到二人中间。
“弥乐师傅,现在贵师兄已是要与我们云剑山同行,那还有回去的道理?”
弥乐不理,穿过那人急切的看着弥生,“师兄,师傅那时不过都是气话,你快跟我回去吧。”
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弥生整张脸都冷了下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师傅是一时气愤,那你那?”
弥乐被他着一质问,顿时不知所措,那日他分明就是在二人之间选了迦南,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师兄,我是走了,可是,我这些天没有一天不想着师兄的,不念着师兄的,师兄要离开少林,那是万万不可啊!师兄,你和我回去吧,不论有什么事,我都会护着师兄的!”
弥生越看他,心中越是厌恶,“与其和你回去,每日对着你,不知道有什么龌龊心思,还不如就这样去云剑山倒还舒坦!”
弥生说完转身就走,此时他虽还未长出长发,却是退下了僧袍,整个人也无以前看着大不相同,完全没了常年吃斋念佛的僧人模样。
云剑山拦了一会儿,也跟着一起离开,弥乐还是不死心,便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弥生起先觉着厌烦,还让人去赶,可弥乐依旧是不远不近得跟着,一个人默默无闻的看着弥生远去的背影,像是在守候,在护送一般。
一行人就这样行了一路,来到了木竹居。
云剑山的所有人都收拾利索,站在门外等候,只要弥生一到,便即可出发。
一群人中唯独谢清歌衣着与众人不同,也格外出众,谢清歌之前已与他们打过照面,念在他是无月痕救命恩人的面上,一同前行也是说的过去。
夜魅何彧二人早已与红玉及陌上花各位回了陌上绾花,陌上花这些年被人弄得乌烟瘴气,还需好好整顿才行。回程的路上,夜魅已起草几份书信,分别送往各个出嫁的人手中,只愿一同会陌上花商议。
无月痕将谢清歌小心翼翼护在身后,紧贴他站着,深怕这里没个说话的人,他会不习惯。对他这个小小的举动,谢清歌看在眼里,也只是笑笑,心中似有股暖流缓缓流过。
林夕瑶见二人如此亲密,脸都要黑成一块炭了,“师兄如此在意谢公子,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师兄新婚的小媳妇呢!”
被她这么一说,脑中忽而浮现出昨晚之事,谢清歌不禁脸上一红,无月痕却是心情很好的回了她,“夕瑶,别这么说,有损谢公子名节。”
‘名节?’谢清歌听着一怔,林夕瑶脸色越发难看,“谢公子名节重要,师兄的名节就不要了么?”
“大男人不拘小节。”无月痕这才察觉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禁偷偷看了谢清歌一眼,深怕他觉着不舒服。
谢清歌浅浅一笑,无月痕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林夕瑶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林晖英一句话给截了下来,“来了。”
‘几个小屁孩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林夕瑶远远看去,就看见一颗长了毛的秃头格外扎眼,不禁稍稍一愣,不悦道:“爹,等他做什么?”
“来了,准备出发。”林晖英大手一挥,众徒纷纷开始准备,将马都牵了过来,弥生有远而近,到了先是恭恭敬敬的和林晖英等人打了招呼,在分配好马匹,这才开始准备上路。
“谢公子,可要好好抓着马儿,我们一路狂奔,您身份贵重,可不要从马上摔下来了。”林夕瑶本想奚落谢清歌几句,可看到谢清歌那匹红棕烈马,这才酸溜溜的来了这一句。
“师傅,少了一匹马。”门徒突然来报,林晖英回头看了看,果然少了一匹马,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昨日不是都还好好的么?”顶不住林晖英的怒气,上报的人低声回到,“是今早发现,有一匹倒在马槽之中,师傅,要不要先彻查清楚?”
林晖英眉头紧皱,却是大手一挥,“罢了,这点小事,还是赶路要紧,就让两人共乘一匹。”
“是。”
林晖英说话间目光随意在三人只中游走一番,弥生脑子活泛自然想通其中用意,却也当做没看见般,林夕瑶也是高抬下巴,‘这些人,没一个省心的。’
反倒是无月痕笑吟吟的去了谢清歌身边,“谢公子,若是不介意,你我可否共乘一骑?”
谢清歌脸上又一红,掩袖咳嗽一下,这才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了。”
“谢公子,这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