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嫌疑最大。
只是他没想到，孔楠楠会自杀。
顾坤明垂着眸思考了半天，说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这个叫刚哥的会不会也动手了？”
“不是。”言望摇头，“顾局，临水路那边的监控被人动过手脚。”
“啊？”众人一惊。
言望颔首，“我后来又仔细看过临水路那段监控，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而且，酒吧里一楼的监控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人物。”
“那……言队说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人不是孔楠楠杀的吗，她自己承认给白帅下了毒，且法医鉴定结果白帅的确是死于化学物质中毒。”黎泉问道。
言望点头，“死者是死于中毒，可他的心脏不是孔楠楠摘去的，在医院的时候你给我打过电话，局里收到了孔楠楠发的一封邮件，她录音里没仔细说的案发当晚细节在邮件里都说了，孔楠楠没有摘心脏的动机，而且我怀疑，摘除死者心脏的凶手不是一个人。”
“我去看过酒吧后面那栋小区，凶手作案之后，应该是直接进了那栋小区作掩护，熊茂他们后来在作案房间检查时发现，白帅房间卫生间的排气孔可以拆下来，从里面爬出去，正对着那栋小区二楼一间屋子，而那间屋子，房东说空了三个月没有人住进去。”
顾坤明沉吟，“过两天徐副局要回来，他昨天跟我通过电话，上面有人下来视察，如果这个案件明天不能结案，那么，上面的人要那这个案件作视察重点，难度会加大很多。”
言望轻轻转动钢笔笔套，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那……就这样结案？”马少景迟疑了一下，说道：“简单的说，刚哥□□了孔楠楠，又陷害给醉酒的白帅，孔楠楠误以为是白帅，白帅也没有否认，孔楠楠便杀了他，最后自己自杀，如果排除心脏这一点，这个案件很容易解决，倒是能够现在就结案。”
杨梵一贯比他们沉稳，他点头附和，“只能先结案，心脏这条线我们可以继续跟进，但是死者那边等不起，白家人现在天天要到警局闹一次，还有孔楠楠家属那边也要给个交代。”
顾坤明想了想，看了眼这几天一直熬着追查案件的刑侦大队人员，他叹了口气，“这个案件先结案吧，大家熬了几天也辛苦了。杨梵说得有理，现在我们缺少证据和线索，心脏这条线我们进行跟进，一点点收集线索。”
“我也同意言队的说法，摘除心脏的应该是团伙，或者起码是两人以上，他们作案手法娴熟，能够抹去蛛丝马迹，临水路的监控问题暗地里继续查下去，明天去道路监测局那边看看。”
“先结案，刚哥交由法院，死者心脏这点先保密。”顾坤明下了定论。
众人点头。
等散了会，大家慢慢走出去，晋姝抿紧唇，走到言望面前。
“先别走。”她说。
言望站住，看着她，“晋队长有事？”
“对不起，今天我错了，我不应该冲何薇发火，你说得对，我不了解事实真相，我就是个傻逼。”她挠了挠短短的头发，把憋了大半天的话一口气说完。
言望冷了半天的脸色终于和缓不少，他嘴角勾了下，拿起钢笔插进口袋，“知错能改，还是好队长。”
“……”
“我回去写检讨，今天是我做错了。”晋姝垮着脸说道。
“不用，口头检讨就行。”言望慢悠悠的抱着胳膊，朝她一抬下巴，“开始吧，一分钟自我检讨。”
晋姝：“……”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晋姝冷笑一声，转头雄赳赳的走了。
缩在最后努力隐藏自己存在的欧阳宇站起来，朝言望竖起大拇指，“晋队真牛，连言队你都敢怼。”
“是啊，小野猫一个。”言望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宇抖了一下，小野猫是什么鬼，他们晋队明明就是二哈。